“你什么意思?!”梁成脸色剧变,声音都有点发颤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的话,已经涉嫌诽谤公职人员了?!”
“我说什么了?”秦宇淡淡一笑:“我只不过说你最近要发笔小财,公职人员不能发财吗?不过说真的,你这人外表看着挺虎,怎么面相上还有点怕老婆呢,我总觉得你这笔钱不大敢让媳妇儿知道啊?这样可不好,老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嘛!”
马驹惊呆了,沈老板也有点不知所措,从梁成的反应来看,秦宇说的话多半是八九不离十,这就有点吓人了啊!
难道秦宇真的会看相不成?马驹心中暗自琢磨,可就算他真的懂些相术之道,那看的也忒神了吧,收钱的数目都这么精确的吗?
堪比刘刚那台精确到年的鉴定仪器啊!
只有周清人五人六的,丝毫没注意梁成的脸色变化,听见这番话后不免有些不高兴:“你会不会说话,不会引用典故就不要乱说,你知道下一句是什么吗?”
“说到下一句,这个就是重点了。”秦宇比了个大拇指,示意你很聪明,敏锐的get了重点:“梁警官啊,这大难临头各自飞,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你什么意思?”梁成谨慎的问。
没办法,当秦宇口中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什么算命的什么半仙,真的由不得他不信!
他虽然只是个普通民警,但多少还是有些权利的,前段时间在他的照顾下,一个朋友成功的经营了一间集合了地下赌场和情色性质的会所,第一笔的好处费刚刚给到了所长和他手上。
他连媳妇儿都没说,更不会告诉其他人了,所长和那个朋友也绝不可能透出口风,那么。。。福尔摩斯说过,当排除了所有其他的可能性,剩下的那一个无论多么的不可能,那都将是真相了。
秦宇真的会看相!
“我的意思很明确啊,大难临头啊!”秦宇无奈的摊开手,轻轻的捏住了眉心:“我刚才已经分析了很多方法,但实在是无能为力,化解不了你一个月内的血光之灾啊!”
血光之灾!
梁成脸都绿了,本能的惊呼道:“什么血光之灾?”
“这个就难说了,哎,一言难尽呐!”秦宇敲了敲桌板。
“咳咳,那个,周青同志,这个事儿吧,我觉得有点必要把你们当事双方分开询问。这样,你们三位先出去,我先和秦宇同志聊几句。”梁警官心领神会,干咳两声道。
还处在懵逼状态的周清就这么被赶出了调解室。
“什么情况?”他莫名其妙的挠挠头,望向了马驹。
“看什么看,再看削你!”马家老大现在火气正旺。
关上门,梁成很自然的从抽屉隔层里摸出一包中华,想了想还是拆开后递了一支过去,故作不经意的道:“秦宇同志,你知道我国发展到今天,一直是强调无神论的吧?”
“我从来没说有鬼神啊,我只是略懂一些相术而已。”秦宇心知这货还是将信将疑,估计还想试探试探他。
“一般男人藏点私房钱,也算正常,藏钱的地方怕是也只有这几个吧?”
“呵呵,说的也是。不过啊,其实刚才我只是粗看了你的面相,现在细看之下,似乎还有些门道啊!”秦宇装模作样的盯着梁成的脸,右手捏住了下巴苦苦思索。
“哦?”
“你看你貌似气色红润,实则印堂青中带粉,这是伴生了烂桃花啊,听我一句劝,这个女的不是啥好鸟,赶紧撇了吧。”秦宇决定再给他加把料,坐实了自己半仙的名头再说:“咦,等等,你把左手伸出来我看看。”
梁成表面平静,心中却早已翻起了惊涛骇浪,连忙颤抖着伸出了左手,连对秦宇的称呼都在不知觉中变了:“兄弟,你又看出啥了?”
“你掌纹的这个爱情线啊,乱的很啊,有问题!”
“这。。。你刚才不是说有烂桃花么,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梁警官已经心中已然信了九成。
再给你添把火,秦宇暗笑。
“不对,你这个爱情线之前绝不是这样的,和你那个小情人没关系,应该是你媳妇儿的原因。她最近是不是经常出门,和什么人走的挺近?按命格来算,应该是姓金或者干勾于之类的吧?”
“是!是有这么个人,姓金,是她单位的领导!”梁成噌地站了起来,脸色复杂:“最近她总说和领导外出公干,是有什么事儿没有?”
“哎,外出外出,我看她领导八成已经上你家家访过咯!”秦宇摇摇头,惋惜的道。
梁成穿着这双鞋回家,第二天出门的时候,还挺高兴的蹬了双媳妇儿给新买的皮鞋,发了条信息给10086“老地方见”之后,美滋滋的会情妇去了,谁知道这边刚一出门儿,那边领导就来家访了。
这对夫妻俩,也真是凑够了。
砰砰砰!
“什么玩意儿!这个贱女人敢给老子戴绿帽?!”
沈老板上超市买东西去了,马驹和周清俩人跟门神似的一人蹲着一边抽烟,被屋里突然暴起的拍桌子声吓的都是一哆嗦。
“咋滴了这是,一言不合就上手啊?”
等了一两分钟见里面没动静了,俩人才悄悄的靠在门上,只听见里面梁成的声音道:“大师,真这样就能化解了?”
“尽人事知天命吧,能不能逢凶化吉,还要看你的造化了。”秦宇的声音传来,怎么听都有丝仙风道骨的味道。
又是十几秒的沉默后才听梁成略显沉重的声音:“行,就照大师您说的办,这次我要是真能化险为夷,一定给大师包个大红包!”
“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那种为了钱才给你看相的人吗!”秦宇义正言辞:“我这人心软,见不得世人受苦,见你命中这一劫啊,就是冒着泄露天机的风险我也不能瞒着你啊!”
“是是是,大师说的是,我明白的!那,谢谢大师了,感谢!”
吱呀!
门开了。
“干什么呢这是,窃听风云啊?”梁成背着手,表情不怒自威,形象很是高大。
“梁哥,我怎么听着觉得不对啊,你可别被这姓秦的小子骗了,别忘了他们可是搞诈骗的行家!”周清把梁成拉到一边小声道。
“乱说!什么搞诈骗的,我刚才就是和秦大师聊些关于生命与自然的问题,你可别给人乱扣帽子啊!”梁警官脸色一板,搭着他肩膀怒其不争的说:“周儿啊,通过刚才的询问我发现,人秦大师是有真本事的人,正儿八经的相术大师!人犯得着骗你那几万块钱吗,这事儿你听我的,就这么算了,沈老板回头退你三万块钱你赶紧把货还回去,知道吗!”
“梁哥,这哪行,我那刚还有。。。”
“行了!就这么定了,我告诉你,秦大师同意退你钱都是给你面子,你心里得有数!悄悄告诉你,以他的本事,就是你表哥来了,也得服!”
沈老板这回挣了口气,整个人感觉好的不行,知道二人有话要说,找了个由头就先回避了,并且答应把那药瓶转手卖给秦宇,更是说什么也不肯说钱,还是马驹在中间好说歹说,才勉强答应收了一万五的成本。
待得老沈上了车,马驹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真会看相啊?”
“略懂,略懂。”秦宇笑。
“那这么说,那个瘪犊子真有血光之灾?”
“怎么会呢,骗他的。”
“我去,牛逼啊兄弟,连警察都敢忽悠!”马驹心悦诚服的竖起大拇指又问道:“诶,那你跟他说了什么化解方法啊,我怎么觉着他心里有点慌呢?”
“呵呵,秘密。”秦宇的笑容灿烂的像朵牵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