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不是仅有的,只是最开始的布置。走,孙老师回屋里说去。”朱由校相当自信满满的说。
到了屋里坐下后,朱由校拿着笔给孙承宗边画边说:“孙老师,朕的打算,在和建奴作战时,并不设定**的搏杀。朕的想象是根本不给满清靠近的机会,就杀他一个片甲不留。看,这是我军的阵地,战士们手持强弩,身前是一面大竖盾,敌箭根本无法shè中我军的战士,无论是直shè还是抛shè,而我军可以轻松的shè杀他们。在阵前,有铁丝网、有机关拒马,这个可以阻碍敌人的高速冲击。和敌人适当的保持距离。如果敌人冲,那肯定是死路一条,只要我军的弩箭没有耗尽敌人就休想冲过这条死亡地带。如果敌人撤,那我军则缓慢的跟上,一步一个脚印的,层层押进。孙师父,你看朕这个战术如何?”朱由校不无炫耀的对孙承宗说。这本来就是一个后世之人对战争的理解,这个理念和后世的大炮之神理念没有什么多大的区别。
“皇上?这是皇()上自己想出来的?”孙承忠相当的悲震撼,这思路也太夸张了吧,照他这个意思,根本就是不用死一人就能把满清慢慢的给逼死啊。但联系到诸葛弩的特xìng,前边再来个竖盾,就满清那攻击的强度,根本无法有什么突破口。这种阵仗只能用威力更大的投石机或者大炮可以破,没有这样大型的武器根本就只有被屠杀的份。而可怜的满清战争到现在连襄阳炮都没见过,哪里来的大炮?估计造个简单点的投石机就了不得了。
“怎么,孙老师怀疑这个不是朕设计的?”
“不是,老臣认为此战术除了重型的武器,根本没法破皇上这种战术。如果用也只能是火攻和水攻两种方式了。”
“孙老师果然是知兵之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以战术的优缺点。重型武器,大明有大炮,而满清没有,就算是投石机,在大炮面前也就是渣而已。而火攻这方面也不足为虑,因为他们投放的距离和引火之物还是有特定的条件的,水攻的条件那就更加的复杂了,当然还有可能烟攻、夜袭等等手段,这就需要将帅的判断能力了。只要不出太愚蠢的错误,一般敌人是不可能抓住这个机会的。”朱由校信心百倍的说。
“皇上所言极是,皇上此战术是行堂而皇之的战阵之上,是阳谋,而那些则是yīn谋诡计之论,如果遇到了只要有所防备,倒也无虞,有此神器在手,难怪刚才皇上有了那番言论,老臣折服。”孙承宗最终还是被朱由校说服了,或者说是被屠虏神弩折服了。
“孙老师,刚才说的是先进的兵器,这屠虏神弩只是其一,以后应该会有更多的武器出现。后勤的问题,那就是银子的问题,还好,朕现在也不缺。战士的问题咱们现在去看看朕cāo练的净军吧。”既然已经把战术的问题谈完了,孙承宗也已经认可了,那就让他看看在自己手上训练的净军,是不是能入孙老师的法眼了。
很快到了校场,这时候净军正在进行“跑步走,”朱由校和孙承宗二人呆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全体都有,稍息,立定,跑步----走。121、121、1234、jīng忠报国、有我无敌、、、、、、、、、、”
“皇上,这支部队虽然没有杀阀的气势,但动作、声音却有着整齐化一的趋势,这是强军最重要的标致啊?!”孙承宗越看越不敢相信,这是一群杂役宦官在cāo练,虽然没有什么阳刚之气,但也能有一种气壮山河的感觉。军队的作战不是个人在奋战,是讲究团体力量的共同发挥,如能达到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就能在战场上营造出气吞山河、浩浩荡荡的气势出来,仅仅就这气势也能把敌人肝胆丧掉,那下一步就好办多了。
“朕不是说了吗,就是要训练出士兵的素质出来,那样才能在指挥上如臂使指,而象辽东那样,只是靠着将帅的家丁为核心,勉强的能站住阵脚,反而让战力不高的炮灰上去冲锋陷阵,一遇强敌,很快的就大败而归,进而影响整支军队的气势,冲撞阵脚,最后导致大败,这种方式打仗能胜利才叫怪事呢?”朱由校对家丁这种制度相当的讨厌,都是爹妈生的父母养的,在战场上一样的浴血奋战,结果有一部分拿着高工资,有的吃不上饭,这种分配不公是团结的绊脚石。
如果以战果分配粮饷还可以理解,但这就是平时以是不是战将的亲信来决定的,就这一条也无法使军队有任何的凝聚力,战场上也根本不会把自己的后背留给战友。这样的作战未战已经输了一半了,还谈什么战力?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军队可以讲竞争机制,但注意了,讲究的是公平竞争,你能力不行那就吃糠咽菜,人家训练的好当然的大鱼大肉,这是良xìng循环的竞争,战果上更是如此;但家丁制搞的都是恶xìng竞争,把体质稍差一点的、和当官的关系不密切的来个彻底的打击、边缘化,战士平时就满肚子的委曲、怨恨,到了战场上只求保命就行,哪里会给你卖命杀敌?
“皇上,武将没有家丁压阵、督战,那一旦溃败,就一发不可收拾,而且武将的一切都全凭家丁的多寡来决定的。一旦家丁打没了,那武将就什么都不是了。”孙承宗在行伍里也呆了很长的时间,对家丁当然知之甚详。
“朕粗略的研究了一下,以前是没有家丁制度的,大概在弘治年间,出现了内地和边镇将帅私养家丁的现象,到了嘉靖年间,这种现象已经发展成为军事家丁制度。是朝廷在出饷供养将帅私人的少数家丁,军队之中大小将官每人都有为数不等的家丁,这个钱怎么来的,都是这些将官平时吃空饷、喝兵血来的。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养的一群骄兵悍将,仗着自己有点亲兵了,无朝廷无军纪,作战的时候呆在自己的主子旁边,逼赶着其它的军士冲在前面,一有不对,护着主子逃跑。这就是家丁,他们不是为朝廷、为大明而战,而是为了供他们钱粮的主子而战,而他们主子给他们的钱粮又是从哪里来的?是从朝廷发的粮饷里扣出来的,是兵血!这样的兵,朕不稀罕。朕要的兵是心里装着大明、装着朕的jīng兵强将。孙老师,这话朕从来没有向谁提起过,今天谈到这里,朕给你交个底,大明的这十万辽兵,朕是不会用的,迟早让他们解甲归田回地方上工作”。朱由校说到这里是豪气冲天,顶多一个月,这八千净军就能装备上屠奴神弩,到时候天下谁与争锋?
“皇上,”这要是没见识过屠虏神弩和这八千净军的气势,孙承宗还真得驳朱由校几句,辽兵是整个大明的jīng锐中的jīng锐,怎么在你的眼中就这么一钱不值了?但现在,很明显,皇上的兵虽未成军,但已经比那些边兵在素质上高过一头了。而如果装备上了这台恐怖的屠虏神弩,那战力的确可以无视边兵了。更何况虽然他也有家丁,但内心也是对这种状态反感,如果让他选择,他倒希望是唐宋的部曲制,比如说岳飞就是别人的部曲,但心里装着的却是jīng忠报国,这从境界层次上就不同了,人家可以练一支强军出来,而大明的家丁只能造就一盘散沙。
“孙老师,净军只是朕练的第一只军队,以后还得接着练出更多的军队出来,然后取代大明所有的部队。朕要赋予这些军队灵魂,那就是为大明而战,虽死无诲!有了这样的军队,才能保我大明长治久安。希望老师帮我。”这时候朱由校有点飘了,从屠虏神弩造出来后,他的情绪就有点失控,现在又遇到了自己可以无限信任的孙承宗,这种情绪就发作了出来,其实还是没当过什么领导,上位者更谈不上了,谈城府的话更是没有,这样的表现在他人看来无疑是相当的幼稚。
“皇上,老臣无论从何种身份都会对皇上毫无保留的支持,只是希望皇上能够稳扎稳打、步步为营,谨记土木堡之变的教训万勿轻敌。”孙承宗表明了态度,同时也说出了担心,这一时刻虽然为皇上的雄才大略感到高兴,但同时也怕皇上的步子真的迈大了,出点什么事。
“孙老师且放心,朕不是三岁玩童,不打无把握之仗,朕需要的是孙老师留在朕的身边,帮助朕制定相关的战斗策略。”朱由校一听,当然知道骄兵必败的道理,现在还不是有资格骄傲的时候,哪里会因此失败呢?别说打胜仗了,那种杀敌一千自损一百的仗朱由校都不愿意打,要打就是零伤亡的歼灭战,这才是小白的最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