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馆长待我恩重如山,不能对他下手。城东王家还要每月靠他养活你,也不能对他下手。]
[呵呵,你们馆长若是对你恩重如山,又怎么会这么多年了,还让你当个小小的博物馆管理员而不是把你提升为副馆长?你们馆长就是在压榨你的价值而已。]
房学林的眼睛随着玉魂的话慢慢变得猩红一片,[即便如此,我也不能不仁不义。]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既然他对你不仁,你又何必对他讲情义?想想你的廖提督,想想温煦尧,若是你再晚一步,廖提督恐怕就成了温煦尧的盘中餐了。]
房学林眼中的血红更加深重,[即便如此,你去吃的时候,也不能像温家一样全部吸走,至少给馆长留下三分之一的气运。]
[嘻嘻,当然。毕竟你们馆长收留了你,我当然不会做到像对待温家一样的那种程度了。]
得到玉魂的允诺,房学林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只听玉魂又道:[廖夙梵虽然不错,但却不知你的最终两人,小家伙,终有一日,你会发现,廖夙梵也不过只是一名凡夫俗子。]
房学林皱眉:[你在说什么?]
[在劝你先要保住自己的贞操,廖夙梵是你的孽缘,你真正的爱人还未出现。]
房学林摇摇头:[不,他就是。我喜欢了他四年,什么人会比他更吸引我?]
[呵呵,呵呵,你若是不信,那就随你便,等我明天吃了你们家馆长的灵气和气运,你就黄金瞳就可以拥有魅惑人的能力。]
[当真?!]房学林眼前一亮,兴奋道,[太好了,那我们明日一早先去古玩市场为你找个身体,再去拜访馆长家。廖夙梵今天让我去他家拿补偿的钱财,我想要接近他。]
[呵呵,你倒是会算计。哎,没想到呀,没想到,看起来纯善的房少爷,竟然也是这般的玲珑心思。当时候你接近他,就可以使用黄金瞳里的媚眼,到时候,你想让廖夙梵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你开心吗?]
房学林脸微微一红,尴尬一笑,[我也是被这时运逼得不得不算计,人人都来算计我,就如你所言,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哈哈,你能想通就好,不愧是我看中的主人。]玉魂哈哈大笑两声,俯视着下方房学林周身疯狂涌动的黑色气团,冷笑两声,就不再说话。
天色已晚,房学林收拾了收拾掉在地上的玉佩碎末,这才将放在椅子上的被子重新裹在身上,回房休息去了。
次日一大早,房学林就花了500大洋为玉魂在古玩街买了一个不错的玉佩,将玉佩重新收进怀里,房学林这才有了安全感。
走到馆长家门前,房学林踌躇片刻。
想当初自己落魄潦倒,若不是馆长收留自己在博物馆当一名管理员,自己恐怕依旧落魄街头,难道真的要吸走馆长家的灵气吗?
[怎么?又踌躇了?]脑海中,玉魂的声音又浮现出来。
房学林点点头,[要不我们还是找别家吧?]
[你看你们馆长家这猩红大门,这红墙黛瓦,这参天大树。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无不昂贵精致。你再看看你,屈居一隅,好不容易通过我才有了几分财力,然而若是我一旦离开你,恐怕你又会变成之前那脓包样了吧?]
玉魂冷笑一声,继续道:[我告诉你,我昨天被廖夙梵伤得重,今日若是不能吸收灵气修补魂魄,我就会在十二个时辰内彻底消失,到时候你就感谢你馆长当初的搭救之恩吧,也别想起我的好,反正我已经消失了,黄金瞳也会随之不见。]
玉魂说着,房学林脑海中便浮现出当日别人看不起的落魄时光,想起学堂时期众星拱月的温煦尧和受尽排挤和冷落的自己。他攥紧拳头,不,我绝不要再回去过那种日子。
玉魂看到又开始汹涌的黑气,无声地大笑着。
只听房学林道:[好,那你便吸吧,我绝对不要回到以前的日子。]
玉魂点点头:[你懂就好,你是我的主人,我肯定是凡事为你照相的,你我互有牵连,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不会害你的。我答应过你,会给你们馆长家留三分之一的气运,便会留下这些气运,放心好了。]
房学林不疑有他,点点头后便提着一串礼物进了馆长家。
等他出来后,房学林已是面色红润,眼中金光乍现,格外有神。
而这馆长家中,却是黑气萦绕,隐隐有破败之象。
玉魂吃饱喝足,打了个饱嗝:[这馆长家的灵气虽然不如温家的多,但也已经很不错了,怎么样,刚进化的能力,是不是特别好用?]
房学林高兴地点点头,[谢谢你,玉魂!你真是我的福星!]
[哈哈,那是,你知道就好。]什么留三分之一到气运?都到他食神嘴边的东西,他还会再留一点不成。呵,这馆长家,算是被它吃了个底朝天。
房学林得了新的能力之后,便随便找了几个人试了试,果然好用。只要他一使用媚眼这个能力,别人对他的话都言听计从。
确定好用之后,房学林才朝提督府走去。
……
提督府中,廖夙梵正穿了件白色肚兜跟几位面食师傅学做面条。
廖夙梵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做饭的天赋,尝试着在面食师傅的指点下做了几种面。
味道上就连面食师傅都赞不绝口,虽然其中不排除面食师傅的客套话,但他本人尝着味道也很不错。
学了大概一天的面食制作,廖夙梵确定没有再可以学习的东西,这才让管家给几位师傅一人打赏了一些钱送了回去。
廖夙梵看着身上这面粉沾身的衣服,无奈一笑,这才向厨房走去。
要去拜访百里辛,总不能穿成这幅样子吧?
可当他刚完一身玄色长衫,就听到了管家的敲门声。
开门之后,廖夙梵皱眉看向管家,只见管家这表情与方才不大相同,眼中更是面无表情。
他用阴阳眼看了管家一圈,但是却没发现管家被什么黑气附着着,着实奇怪。
管家见廖夙梵开门,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老爷,有一位房先生求见。”
廖夙梵皱眉,“不是说他来了要多少钱给他多少钱,直接将他打发走吗?”
管家依旧眼中无神道:“他说他不要钱,只求能够见您一面,我看他着实真诚,就放他进来了,此刻就在楼下的大厅里候着。”
廖夙梵低头俯视着十分一样的管家,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管家是他们廖家的老管家,不会不听从他的命令就擅自做主将人放进来。再看管家表情呆滞,并不是平时王伯该有的表情。莫不是那房学林又弄出了什么幺蛾子?
廖夙梵心中一想,又仔仔细细看了一眼管家,却发现他的眼中似乎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在蜿蜒游动。廖夙梵见状将手附在管家的眼前一会儿,当他将手拿开时,却见管家眼中疑惑,但是清明已回,依然清醒了。
管家看看四周,又看看面前一脸凝重的廖夙梵,赶紧道:“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廖夙梵见管家恢复了正常,这才松了口气,道:“没什么,王伯,你刚才晕倒了。昨天很晚睡着恐是累着了,你先回房休息去吧,晚饭我会让下人送到你房中的。”
管家已记不清刚才发生了什么,不过既然老爷这么说了,他不疑有他,点点头道:“好的,多谢老爷了。”说着便离开了。
送走了管家,廖夙梵凝重的脸上慢慢染上几分狰狞之色,他平生最恨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拿鬼神之事招摇撞骗,其二便是伤害他身边的人。
这房学林,倒是两件都撞上了。
深吸两口气,廖夙梵恢复往日表情后慢慢走下楼,便看到了在沙发上坐立不安的房学林。
他周身的黑雾隐隐跳动,隔着衣服,胸口的位置有金色光芒隐隐若现。
廖夙梵不动声色,心中却在诧异,难道昨日虽然捏碎了玉佩,但是却没有起什么作用吗?那胸口金光的感觉和昨日深夜博物馆中金光的感觉何其相似。
房学林听到脚步声,赶紧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挺拔如松的廖夙梵缓缓走来。
他咽了口唾沫,拘束地站起来,双手不安地交叠着。
廖夙梵看着他这等扭捏的样子,脑海中又浮现出百里辛张扬爽朗的笑容,心中对房学林这种矫揉造作的动作越发反感。
压下心中的恶心感觉,廖夙梵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将手交叉放在腿上淡淡道:“坐罢。”
房学林羞涩地点点头,瑟瑟发抖地坐在了廖夙梵对面。
廖夙梵审视着房学林周身的黑气,问道:“房先生要见我?”
房学林点点头,“我是想告诉你,那损坏的玉佩不用你赔偿。本来那玉佩也是我花小钱从古玩市场淘来的,不值几个钱,就是晚上发光这一点稀罕了一点。那玉佩年代久远,恐怕早已有了裂痕,平日里我又不太保养,这才会让习武出身的提督大人一捏就碎,错不在你,所以不用赔偿。”
廖夙梵点点头:“奥,原来是这件事。那便谢谢房先生了,这件事我知道了,那您还有其他事情吗?”这话赶人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确。
房学林又是笑笑,目光直直地盯着廖夙梵的,眼中金光闪烁,“廖先生,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您务必要答应我。”
廖夙梵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眼中一个恍惚,脑子竟然开始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