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目送杨老头走上他那破旧的小楼，轻轻叹了口气。
’徐先生，公馆已经准备好了，您要回去休息么？‘保尔从黑暗里走了出来，站在了他的身后，低声询问。徐晓点了点头，抱起昏昏欲睡的牙牙，跟着保尔坐上了小轿车。今天这一趟的问题结果，其实他早就有所预料，只是一直以来不愿意承认，现在杨老头与那群大妖将事实摆在了他的面前，不信也只得相信了。车窗外的天空看不到一点星光，莫斯科浓重的工业雾霾早就掩盖住了一切，就像他现在的心情。
灯光璀璨的公馆将四周的雪地照耀的宛如白日，徐晓走下车，抱着牙牙，踩上了那铺着红色地毯的阶梯。一进大门，迎面是四位靓丽的欧罗巴美女，殷勤的围了上来。保尔带着笑容，向他介绍，这四位是徐晓的临时招待与保全人员，负责他离开苏联前的一切饮食起居。‘她们都是优秀的同志，希望您放心。’
徐晓心里门清，当时在北华大学选修的历史课程上，那位秃头的教授可是极重视的描述了克格勃中‘燕子’的存在。眼前这几位，那一定就是那大名鼎鼎的‘燕子’了。燕子，苏联【安全总局】（即后来的克格勃）女特工的专属称呼，她们出现于世界各地，用美色与肉体，套取着苏联渴望的一切，另一方面，她们只是一群丧失灵魂的情报工具而已。
四女中的一位想要接过牙牙，徐晓瞪了她一眼，面露不善。保尔挥了挥手，让她站在了自己身后。剩下的三位燕子目光都紧了紧，一改之前有些卖弄的行为，乖巧的带他走向苏联为这位国际友人准备的套房。保尔看着她们走上楼梯，消失在转角，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回头揽住了那位被留下的燕子，坐上了来时的轿车，驶入了黑暗中。
套房们一打开，徐晓就看到大胡子正抱着一位美女躺在沙发上，看情况似乎是要提枪上马的节奏。‘咳，胡子，你回你的床上去！’将这个毛发浓密的家伙赶回卧室，徐晓才走进了大厅，那三位燕子还亦步亦趋的跟在后边，双手挽在腹前，乖巧的像个鹌鹑。‘你们。。。你们离开吧，转告保尔，我不需要警卫。’虽然说得是中文，但是三位燕子应该听得懂，互相对视了一下，都摇了摇头。徐晓也摇了摇头，走进卧室，服侍牙牙睡下，才又走回了大厅。看着宛如门神的三位燕子，他招了招手，让她们走过来坐在了沙发上。
‘这次你们的任务，是什么？’徐晓端着桌上早已倒好的红酒，在沙发前踱着步，与燕子门聊了起来。‘任务就是保护您的安全！’异口同声的回答，他掏了掏耳朵，目光眯了起来。‘安全？我又不是政府要员，也不是什么重点人物，谁想着要陷害我？是你？还是你？’
‘我们真的只是您的保全人员，最近反人民的破坏势力极为猖獗，我们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
徐晓笑了起来，眼前的燕子果然不简单，中文不但说的流畅，成语都用的烂熟，竟然还不承认自己是燕子，那只好再用另一办法了。
’这样啊？那好，保尔是怎么吩咐你们的？‘
’保尔主任让我们保护好您的安全，一定要让您在苏联的旅程极为满意。’回答这句话的燕子，看起来年纪很小，可能只有十八九岁。徐晓摸着下巴，盯住了她‘那好，我现在有要求，你们肯定是要满足的，对么？’看到她们三个都点头，他露出邪邪的笑容。
’把衣服都脱了吧，一件不留。’
燕子门几乎都没有迟疑，三两下就脱个精光。徐晓的目光再次眯了起来，笑容瞬间消失。‘身材不错啊，还是处子吧？保尔还真是舍得。’三具洁白的肉体在灯光下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肉光朦胧。徐晓看的有些口渴，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指了指地上的衣服，让她们再穿上。
’大名鼎鼎的swallow（燕子）特工，竟然一下来了三个，看来你们对我重视的很！‘悉悉索索穿衣的三位燕子，动作骤然停了下来，忙不迭的抬起了头，看向徐晓的目光里，竟然都是惊愕。徐晓冷着脸，催着她们赶紧穿好衣服，直到三位燕子再次坐在沙发上，才再次开口’今晚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你们上司，你们既然是保护我的安全，就好好保护，但是收起来你们那些其他目的，这个卧室，谁都不要进去！’
话已说完，徐晓走向了卧室。他心里当然想放纵一把，可是今天心情是真的糟糕，回不去现代的消息宛如巨石压在心头，保尔还给他来这一出，更是火上浇油。握在卧室把手的手抖了抖，徐晓眼前忽然起了迷雾，视野里就像上了色一般，看什么都是带着粉色红色，随后便倒在了卧室门前。
三位燕子站了起来，刚穿上的衣服再次脱了下来，将徐晓抱在了沙发上。‘药效起作用了，丽莎，你先来，我来记录。’丽莎就是那位年纪小的燕子，微微皱着眉头，轻轻坐在了徐晓胯间，腿间流出的红色滑过皮肤，落在了沙发上。
当徐晓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牙牙身边的床上。刚想坐起来，却觉得身体极为疲惫，一不小心摔下了床。‘啧，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像宿醉啊！’躺在地毯上他心里瞬间觉得不对劲，仔细梳理了自己昨夜的记忆，一拍脑门，懊恼的喊了一声‘糟糕！着了她们的道！’
等他撑着疲惫的身躯推开了卧室门的时候，大厅里只有胡子一人在吃着早餐。‘哟，老板，醒了！’胡子看徐晓扶着腰极为疲惫的模样，赶忙上来搀扶‘您昨晚可是大展神威啊，给咱们祖国争了光！’徐晓白了他一眼，问道‘什么神威?我是着了她们的道了，md！没想到啊！‘
胡子咧嘴一笑，觉得自己这位老板真是谦虚’着什么道啊，您昨晚可是把那三娘们折腾的嚎了一宿，要着也是她们着了您的道。’等他把徐晓搀扶到了餐桌前，徐晓才狠狠给了他一记大踹‘乱说什么，把昨晚的事情都给我忘了！’胡子嘿嘿笑着，将早餐端给了自己老板‘您放心，我保证不会乱说，尤其是在大小姐面前！’
‘一边去！’
或许是因为得不到杨老头帮助，又或许是因为觉得在苏联实在风险，谁知道下次试探会是哪种试探呢？反正徐晓决定草草结束苏联之行，直接告别了保尔，连叶若夫的挽留都没有理，就直接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进入自国境内后，徐晓决定直接去大连，坐船到香港。毕竟此时战火四起，只有那些英属地还算平静，以自己的能力，活的应该可以舒适一些。那列直达大连的日军列车已经发出了鸣笛声，徐晓带着牙牙坐在窗前，沉默的看着那些和服日本人互相告别，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
路途遥远，列车又慢，徐晓架不住困意，靠在窗上，慢慢睡着了。他哪里知道，这一睡，是什么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