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蓉便没再说,手指流连在那花瓣上,轻拂而过,却骤然之间掐断了根茎处,看着那流出的汁液,竟有一种快慰感。
刘曜的眸色一沉,献蓉……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可到底哪里不正常,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来。
夜深人静,房间内,却传来一阵尖叫声,守在外面的侍女立即冲了进去,她抓过一人,双眼发亮,对着她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那侍女一时不察,竟被她咬住了脖子,还没反应过来,竟被她咬下了一块肉来,其她人将她拉开了,她一脸的癫狂,嘴角却渗着血,眼神妖异,看起来十分诡异。
小贵子也赶了过来,大吃一惊,忙道:“主子,你这是怎么了?你可不要吓奴才啊。”
可惜,她嘴里只发出了几声怪叫,并未理会他,甚至依旧在发狂!
就这么闹了半夜,最后实在没法子才将她绑了起来,她不断挣扎了,手脚都被勒出了红痕。
小贵子忙将刘曜请了过来,他仔细查看之后,却有几分束手无策,他处理外伤还行,可羊献蓉看起来着实诡异,只能先用绳子捆绑着,折腾了半响之后,她才安静下来,静静睡了过去。
“主子这是怎么了?忒吓人了……”
“你照顾好她,我出去一趟。”
说完,他便急匆匆的走了,不多时,石虎闻讯而来,小贵子便将之前的事大概禀告了一番,他大怒道:“怎不早点让人禀告,还不快去太医院请太医!”
他如今位高权重,一声令下,整个太医院的人的都能调动过来,只是为了低调些,便请了几个医术甚为高明的过来。
如此诊断一番,却无一人能说的出个所以然来,羊献蓉醒来之后,一如以往,十分正常,与之前癫狂发作的样子,旁若两人。
“流栾,你没事吧?”
羊献蓉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摇了摇头:“我没事啊,石爷,怎么了?”
“没事就好,再让那些太医们好好给你看看。”
可是,再这么诊断,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谨慎起见,石虎留下了个一名太医,以防她又出什么事,他甚至多留了几个时辰。
待他走后没多久,入夜之后,她的病情又开始反复发作,太医也吓了一跳,喃喃道:“老夫行医这么久,可从未看过这种情况,夫人这是疯了啊。”
“胡说,夫人只是病了!”
小贵子瞪了他一眼,什么叫疯了?
“只是病了,又怎会要咬人?这事得赶紧禀告大单于才是。”
石虎已被封为大单于,总揽大权,这夫人看起来是真的疯了,一个疯子怎么治?
石虎听到禀告之后,便直接赶了过来,羊献蓉双手被捆着,娇嫩的肌肤被磨破了,他皱眉,给她扯开了绳子,她便朝他扑了过来,一口就咬在他的颈部上,石虎愣住了,一时之间竟忘了推开她!
直到那刺痛之感传来,他才出手点了她穴道,颈部上已有些血肉模糊,而羊献蓉看起来就跟个疯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