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连叫她小贱人,你都觉得心疼?刘曜,你口口声声说只爱我母后,看来,也是骗人的!既然你那么在乎她,那我更不能让她活着。”
刘曜神色冷了下来:“你想干什么?”
司马绾神色已有几分癫狂,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你会知道的,来人,去请流夫人过来。”
婢女应声去请了,半个时辰之后,羊献蓉被请了过来,这一次,司马绾对她倒是有几分热情,又是看茶,又是赐座,言辞之间,似将她看作好姐妹一般,而刘曜则在帘后抚琴。
“流妹妹,你入府也有许久,我这当姐姐的,倒是怠慢了你了。”
“夫人何出此言?该是我来向夫人请安。”
司马绾笑了笑,只是笑意未及眼底。
这时,婢女进来奉茶,司马绾道:“这是新送入府的毛尖,流夫人可得尝尝。”
“是。”
羊献蓉虽不明白,她为何态度大变,心下忍不住暗自警惕了起来,她越来越看不懂绾绾了。
“清香四溢,入口的确不错。”
“这茶甚是难得,不过,这种茶,想必你那也有,府里有了什么好东西,石爷都会吩咐,会先送头一份去你那,若是要论尊宠的话,你才是石爷心尖上的人。”
这话说的她如坐针毡,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起来,司马绾见她如此,又噗呲一笑:“你不必紧张,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今个请你过来,就是喝喝茶,听琴罢了,对了,我这个琴师,技术高超,是我耗费了不少心力才请来的,旁的人,请都请不去,你要不要见见?”
“这倒不必了。”
司马绾却像是没听到似的,让刘曜出来了,羊献蓉看了他一脸,面色有些发白,昨晚他的手臂受伤,今个又弹琴,定是伤了伤口。
“妹妹怎么不说话?”
“夫人,石爷怕是要下朝了,妾身要去准备下,就先告辞了。”
“妹妹怎么这么急着走?石爷来了,便让他到我这紫玉轩来便是了,也好为他引见这位琴师。”
羊献蓉一惊,她这是什么意思?若是让石虎知道了他,定会去查,真要查出了什么端倪怎么办?”
司马绾一直紧盯着她,见她神色之间有些慌张,心下越发恼怒,口中却道:“妹妹脸色看起来不好呢。”
“妾身的身子颇感不适,就先退下了。”
她先退下了,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司马绾冷笑了起来,对着站着一旁的刘曜奚落道:“你也看到了,我一提石虎,她就慌了,这女人怕石虎发现你们之间的奸情。”
“司马绾,适可而止。”
“怎么,心疼了?”
“我与她没有半点干系!”
她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伸手想要抚摸他的脸,他却后退了好几步,避之唯恐不及,司马绾脸上变得狰狞了起来,怒声道:“这么久了,还是这样!让你接受我,真的那么难吗?”
“我一直将你当做女儿。”
“刘曜,羊献蓉死了,你也不是刘曜,你是无名!是个琴师!而且你的命,是我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