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刘曜的夫人!为他生了两个儿子,被呵护的如同至宝,这么多年了,她依旧如二八年华的少女,只是眉角多了几分岁月的痕迹罢了,满头青丝,她与她站在一处,反而衬的她像是她的母亲!
她嫉妒,嫉妒极了,在石勒心底,只怕还惦记着她,就算冒着与刘曜撕破脸的危险,也强自留下了她。
这张脸.....这张脸仿佛已成了她的梦魇!
羊献蓉抱起来了刘袭,哄了哄他,他总算能安静下来,不再哭闹。
她眉目清冷道:“恨?宋娉婷,你扪心自问,你到底害了多少人!凡事有果必然有因,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向来如此,难道你还不顿悟?”
宋娉婷冷笑了起来:“顿悟?羊献蓉,你只是命好些罢了,有什么资格指使我,你的心未必比我软!”
羊献蓉看着她略微扭曲的脸,叹息一声,这么多年了,再见之时依旧如此,针锋相对,她依旧恨着她。
“石勒让你看着我,你打算怎么对付我?”
宋娉婷笑了:“放心,我不会让你一起回去的,你是红颜祸水,你的两个儿子是孽种,石爷雄才伟略,将来是为帝王之人,不可被你所惑!”
听她这么说,羊献蓉的心先是一松,随即却又是一紧,宋娉婷....她尝过她的手段,她有着女人的阴狠与男人的决绝。
让人消失的方法有很多种,不过,在石勒眼皮子底下,她倒不敢下杀手!
刘曜已登基为帝,石勒领军十万也随即入了平阳,并私下与刘曜见了面。
曾是主仆,如今再见,两人的身份却近乎对等了,石勒的野心已浮现在脸上。
“皇上。”
“石将军。”
两个称呼,已道尽了两人之间的生疏。
“多年未与皇上饮酒了,皇上既已即位,也算是达成所愿,可否愿意与臣痛饮?”
刘曜笑道:“这是当然,来人,拿酒来!”
宫人呈上了两大坛酒,石勒亲手倒酒,持酒道:“臣与皇上也算多年主仆情谊,这一杯,属下敬皇上。”
刘曜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真是畅快,好久没和你这么喝酒了,再来!”
酒兴一起,两人都敞开了肚子喝,两大坛很快便喝的见了底,又唤宫人再呈上两大坛,两人脸上都有了几分醉意。
“石勒,你如今势大力大,我是奈何不了你了。”
这话,带着三分醉意,七分清醒,石勒的眸色随即也清明了不少。
“皇上,这说的什么话,臣偏隅一方也就是了。”
他这话的意思的是,不会与他争权,他会退居冀州之境,双方各不相干,刘曜这时候,就算想要对付他,也得掂量一番,他的十万精兵,尤其,他的侄子石虎还领着二十万精兵在城外虎视眈眈。
试探了态度,两人又痛饮了起来,最后,石勒实在支撑不了,便退下了。
刘曜派人暗中监视,酒意上头,他侧躺在床榻之上,只见一人靠近,柔声道:“皇上,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