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三从交大附院出院之后,一直都在家里静养。刚好那段时间我也陪着夏婉玉一起出差去了,所以这一下老三直接在家里休息了小半年。老三是个闲不住的人,于是每天就到父亲公园里面锻炼,打拳。幸好这一段时间那个琴棋书画刀枪剑样样jīng通的风家大少风枫没有来找小楠,要不然老三非将这小子胖揍一顿不可。
这天老三和小楠一起出去吃饭,回来的时候路过等红灯。等绿灯变红之后,两边车辆全部停下,斑马线两岸的行人川流不息,都在赶着急促的时间过马路。就在此时,一辆双门奥迪TT超跑呼啸而至。人群呼啦散开,但是奥迪TT的车速太快太急。还是有一对母女没来得及躲开,直接被跑车撞飞,落在远方,那个小女孩当场就没气了。女人也昏了过去,可是这辆车却连停都没停,直接方向盘一打,呼啸而逃。
这一切都被老三看在眼中,他二话不说直接拽过旁边一**丝骑的自行车就追了上去。小楠在后面都没拉住老三,她 显得有些着急,赶紧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也追了上去。奥迪超跑没跑多远,就又撞倒了一个老人,一群群众将奥迪TT围在其中,但是车里面坐着那个红头发的年轻人就是不下来。
老三到场之后,直接将自行车往地上一丢。走了上去,直接一拳砸碎TT的车窗玻璃,透过车窗就将里面的红毛给拽了出来,一拳砸在红毛的胸前,红毛嚎叫了一声,大喊:“你他妈找死,竟敢打我,我是张冬冬,我爸是……”
红毛青年话还没说出来,直接被老三一二肘击砸在脊背上,直接趴在地上不会动了。他满身的酒气,很显然是醉驾了。一群愤慨的围观群众冲了上去,将一辆奥迪TT砸的稀巴烂,红毛也被老三给揍了一个半死。老三看jǐng察快到场之后,就赶紧带着小楠离开了。
老三打人的这件事情的确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因为老三打的这个人不平常。这个男人叫张冬冬,他老爸张武斌是某区区委书记,而且兼任市委委员,下一步是要往市领导班子里面进的,家在上海还算是比较殷实有权。他一共撞死了三个人,一个小女孩,以及被送到医院还是死了的小女孩母亲,以及那个老人。
事情传到张武斌耳朵里,张武斌深谙这件事情不能张扬。至于张冬冬被人打的事情,他仅仅是一调查之后,就没打算再追究。笑话,老狐狸现在在位上,而且钱文忠因为和我有关系,都向上高升了,还敢追究吗?再说了,现在风纪实在严苛,这件事情如果张扬出去,不但儿子要完蛋,他自己都得完蛋。
当天晚上,张武斌就小心翼翼的去拜访了死者家属。然后又让人给死者家属送过去一章支票,金额肯定不能小。这么一打点,原本的一件恶xìng事件就这么过去了。现在那种狂妄自大的官场人可真不常见。都有头脑,也都知道遇到比自己等级高的人要夹着尾巴做人。
又过了几天,张冬冬要进入司法程序的时候。张武斌还主动请我吃了一顿饭,饭桌上张武斌简单向我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又说孩子小不懂事,这次一定要冬冬进去住两天。我笑着表示可以理解。这世界上有着太多的冤屈,让我去打抱不平?还是算了。
人有命相,命贱命烂,除了爹妈天生的不能改,剩下的还是得自己努力。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真没打算遇到事情就打抱不平。将坏人全都害死,那样我还不直接成神仙了。
……
我现在的事业都是由姜霄和刘计洋在打理,姜霄主管酒吧赌场以及诸多上不得台面的事业。而刘计洋则是三牛地产的总经理,执掌着黄浦区举重若轻的一个地块,权利极大。不过刘计洋又本事,而且也懂房地产企业管理办法,施行的诸多条令都十分有用。相较于刘计洋,姜霄手中的权利小了许多。
最近姜霄也在筹划做海上贸易的事情,但是他归根结底不是拍板人,我才是真正的老板。他尽管没有卖身给我,但是和很显然在这件事情必须要经过我同意。
姜霄和我是老交情了,当年他跟着万浮屠的时候他就跟着我了。跟了我也有快两年了,他现在想要做海上贸易。我自然应允,不过我也有要求,做海上贸易可以,但是必须要有个计划吧,如果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来回乱撞,那我这钱不就要打水漂了。
姜霄是聪明人,他自然明白我什么意思。他笑着向我阐述了海上贸易的风险和好处,海上贸易一般来说分两种。一种就是普通的正规贸易,走正规渠道,然后交进口关税。这样的贸易一般都是大型企业来做,赚的是名声和量。只要量大,一般都能赚到钱。而另一种则是走私,说白了,这种生意做一票顶正规生意做三十回。
在宁波,上海,广州,青岛等等各大港口,只要你路子够野,关系够大。一辆法拉利F430走私版,180万就能搞定,而如果在4S店里面,一辆法拉利F430最低也要四百六十多万。这其中的差价有多高,想想就明白了。
所以,姜霄自然要做走私。
走私是条重罪,当年厦门远华走私有多暴力,可是下场却又是多悲惨,姜霄自然也都知道。不过姜霄这个人有一个喜好,那就是喜欢找刺激。我知道这事情我劝不住他了,我沉思了良久对他说:“你还有姜孟,你自己悠着点,如果真愿意去,你就去,我这边给你开绿灯。”
姜霄咧嘴一笑,说:“都蛰伏了这么长时间了,就等你这句话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端了一杯芝华士,自己也端了一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姜霄不打算在上海做这样的事,他打算自己独自去宁波闯码头。我并没有拦着他,经过这么长时间蛰伏,他自己也早已有了打算。他只是背着一个包,从上海踏上了开往宁波的火车。临上车之前,我递给他一支红双喜说:“如果有什么困难,支应一声,你是我的人,只要我还有口气,我就照应着你。”
姜霄笑着道:“有困难了问天,我这一行,能成啥样,都应该问天。老天让我一次又一次的活下来,那就是让我去拼的。”
我没说话,举起手和他碰了一拳。
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