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十平米的小店铺,里面并没有人,老板也不知去哪了,六张四人桌上明显的可以看到灰尘,有些杂乱的摆放着。正对着大门的一个小门打开,里面应该是厨房。
“小伙子,想要吃点什么?”厨房里走出一位年约五十左右的汉子,穿着蓝色的夹布短衫,没有精神的脸上,看着林直露出一丝笑意。
林直看向店主,思考片刻,开口道:“我是看到店铺租售的消息,请问你有没有找到下家?”
林直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意,店主微微一愣,将林直上下打量一番,对他的年纪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现在年轻人创业多得是,店主想了想,有些不抱希望的开口。
“没找到下家,这家店铺我经营了十几年,现在生意不好了,只能转出去了。”店主的眼里闪过落寞,现在店里一天也不来几个客人,早就已经撑不起这个店了。
“其实这个店的位置还是不错的,旁边还有写字楼,人流量也是很大的。”
“我现在的钱还买不起这店铺,只能先租了,这样吧,你说个价格,如果我能接受的话,我就租,接受不了就算了。”林直沉吟片刻,开口说道。他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行就租,不行就算,他再找就是了。
店主露出一丝苦笑,他倒是想涨一涨价格,就是怕除了林直没人再会要这家店铺了。
“房租每个月两千五,怎么样?我绝对没有和你多要。”见林直眼里的狐疑,店主连忙解释道,“这楼上还有一个房间,平时没有客人可以上去休息,加上一楼,这钱绝对不多。”
林直点点头,丽城是个小城市,房租一般在两千左右,但若是楼上还有一个休息室,这钱也不算贵。
“我能上去看看吗?”林直询问道。
“当然可以。”店主带着林直从厨房边上的小楼梯上了楼。
“这店铺我干了十几年了,以前生意还是不错的,这两年生意越来越差,我这也是没办法,正好我儿子在东江买了房子,叫我过去一起住,我才舍得卖掉它,否则,我还真是舍不得。”
店主一边上楼,一边嘴里说着,表情带着苦涩和新生活的希望。
林直在楼上看了看,一个卧室加上一个卫生间,地方不大,住一个人是完全可以的。
以后休息的地方是有了,林直满意的点点头,回头对店主说道。
“行,那咱们就定下来了,租金你看怎么给合适?”
“半年一付或者一年一付,我马上去东江了,我把我儿子的支付宝给你,你以后就打在上面就行了。”店主很高兴,半个月了,终于有人来看房子了。
“这房租能不能宽限我几天,我筹好钱就马上付给你,你看怎么样?”林直开口,他现在还真是拿不出这钱,不过他相信自己摊上的生意,几天时间完全足够。
“这,也行吧,我一个星期后去东江,你在那之前给我就行。”店主有些犹豫,后来还是答应了。
“那好,还有,我想问一下,这店铺要买的话,大概是多少钱?”林直问道,心里想着这楼上五十平加上楼上,也不过七十几平米,应该最多四十万就能买下来了。
店主听林直的话,看了他一眼。
“你要是想买的话,我给你三十五万的价格,这个房子的装修旧了,要是你肯定拿不到这样的价格。”店主一脸坚定的说道,这的确也是他的最低价了。
林直同意他的说法,这个价格的确很公道,他自然没有什么异议,和店主说好了一个星期之后付房租,就离开了店铺。
父亲住院,店铺房租,还是钱的问题啊。林直心里想着,回到了医院,进了病房,林宗元看见儿子高兴的笑了。
“阿直啊,我和小夏说好,你就去忙你自己的事情,让小夏照顾我就好了。”
“是的,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哥你就去忙你的吧。”
林夏回头笑着对林直说道。
“这?”林直表示他要缓缓,虽然心里担心父亲没人照顾,但这么容易就解决了是不是太快了?还有,林夏毕竟是女孩子,照顾父亲总有不方便的地方。
“小夏,你先去把这两个碗洗洗。”林宗元一看就知道儿子在想些什么。
林夏乖乖端起碗去了卫生间,林直这才开口问道。“父亲,小夏毕竟是女孩子,你要是上厕所什么的,多不方便。”
林直虽然很高兴有人可以照顾父亲,但是这性别似乎不太合适。
“我现在动都不能动,想要方便只能用导尿管,护士隔一段时间就来换一次,没事,有什么我会找男护士帮忙的。”林宗元瞪了他一眼,这才说道。
“那行,暂时就只能麻烦林夏了。”林直知道这也是最好的选择,只是自己身为人子,父亲卧床,却只能拜托别人,心里总是有些愧疚。
林直点点头,不再纠结,现在的情况也只能这样了。
丽城美食论坛,留言板上一片欢呼声。
“庆祝帅哥老板的回归,让我们大声欢唱吧。”
小区里,眼镜男得意的笑了,这些人还想卷土重来,还不是被自己打败了!
高手的人生,寂寞如雪啊。
“林直,你终于出摊了,我这几天都闲的疯掉了。”魏程一边打包馄饨,一边和林直说道。
林直笑了笑,没有说话。
“老板。给我来五份,不,十份馄饨,这几天可想死我了。”一位常客拿着一张一百的软妹币喊道。
丽城破旧的飞机场,一个打扮奇异,造型独特的青年男人拖着箱子从里面走出来,对周围大众的眼光熟视无睹。
就知道又是一群被自己高端审美迷惑的凡人。
范哲自认为作为一个国家著名画家,审美也要不与世俗一样。他给自己弄了个满头小辫子,穿一身非主流的衣服,背着个画包四处采风的造型。
“这次的地点是,丽城。有什么好吃的吗?”范哲站在路边,对于食物的要求就像艺术一样苛刻的画家表示,很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