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暴怒的宁老爷子
“老爷子醒了、老爷子醒了、、、、、、”伺候在床边的婢女十分欢喜的朝外跑去大喊大叫。
候在客厅的家人们急忙闯进内厢房,十几个妇女围着老爷子问寒问暖,男子们站在她们后面也很着急,场面显得有些乱腾。
宁老爷子很快把脸拉了下来,右手用力向上一伸,冰冷的道:“我还死不了,阿狮、阿豹留下,其余都给我出去!”
家中一直是宁老爷子当家作主,其他人也习惯了他强势的作风,悻悻然的退了下去。
“我昏迷了多久?”宁老爷子询问道。
“师父,你老人家从昨天下午一直昏迷到现在,再有一个时辰左右就到中午了!”
“大夫说你是气急血气上涌,没有大碍!可你老人家一直没有苏醒过来,急坏了大家!”大徒弟宁镇狮叙述道。
发现师父想要从床上坐起来,站在前面些的宁镇狮立即向前走了一步。
“别扶我,我自己能行!”宁老爷子推开大徒弟的搀扶,倔强的坐了起来。
对他这一种强势了大半辈子的武夫来说,永远不会承认自己老了、不行了!
他们这类人不太害怕死亡,心中反而对变老极其的畏惧、敏感。
“那些孩子是为镖局牺牲的,你们可不能寒了他们家人的心,不能让人在背后戳我们镇魔镖局的脊梁骨,赡养费一定要给足,平常有事一定要过去,逢年过节要去看看!”宁老爷子沉重的叮嘱道。
“是,师父/父亲!”宁镇狮与宁镇豹齐声回应道。
与宁镇虎容貌相似、却又比宁镇虎年轻些的汉子是宁老爷子的次子,宁镇虎的亲弟弟,不到四十岁。
“那个孽子在回来的路上吗?”宁老爷子冷淡的问道。
“父亲,阳关那边的人回信说,二哥正在招待西域来的贵客,还需要几天才能启程回来。”宁镇豹小心翼翼的禀报道。
“孽子!发信让他立即给我回来,若是三天不见人,就让他永远也不要再回来了!”宁老爷子气冲冲的吩咐道。
“是,父亲!我这就去让人马上传信过去,让二哥快马加鞭赶回来!”
宁镇豹说完,就立即恭敬的退了下去,马上让飞鸽传书过去。
阳关位于酒泉郡,玉门关位于敦煌郡,两者由一条三、四百里的长城连接着,共同构成一道抵御羌氐与匈奴入侵的防线,在关内有一条宽敞的官道相互来往着,而镇虎镖局所在的小方盘城就在玉门关十几里之外。
由于这个原因,宁老爷子才给宁镇虎三天的时间。
只要快马加鞭,还是能够急促的赶回来的。
“阿狮,以后你就多操点心,把镖局上上下下打理好,稳重些,别像阿虎那样!”宁老爷子有些伤怀的叮嘱道。
大徒弟兼养子宁镇狮欣喜不已,他明白老爷子这话的含义,在争夺未来镖局龙头的竞争之中,老二已经出局了,立即恭敬的回应道:“是,师父!徒弟不会让你老人家的名声蒙羞的。”
宁镇虎带着凤凰堡的一群人,来到距离阳关七、八里外的地方,指着一处占地不小的大宅院,道:“公子,这是我们镇魔镖局在阳关的落脚点,你们先在这里安稳住下吧!阳关内的店铺、庭院实在太贵了,我们只好在这里买块地自建了些房屋!”
“非常不错,比我们的石堡强了几十倍!我们的石堡在它面前,就是丫鬟与千金小姐的差别。”公子魏兴很满意这里的环境。
两个门卫急忙跑过来,行礼道:“二爷,你来了!”
“把大门打开,这些兄弟是自己人,需要在这里借住一段时间,知会其他的人一声,以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宁镇虎利索的吩咐道。
“是,二爷!”
两名门卫急忙跑回去敞开大门,为凤凰堡的人引路。
这时,一名此处的主事急忙跑过来,道:“二爷,你过来的正巧,信鸽刚刚传来消息,老爷子让你马上回去,不得有丝毫的耽搁!”
同时,右手递给宁镇虎一张细长的纸条。
宁镇虎看过纸条后,很抱歉的对公子魏兴,道:“魏公子,我家老爷子让我快马加鞭赶回小方盘城,你们现住在这里,我先回去探探老爷子的口气!”
“总镖头,不如让我与你一起过去,亲自拜见老爷子,与其磋商!”公子魏兴急切的提议道。
宁镇虎想了一下,道:“可以!咱们现在就上路吧!”
公子魏兴随即简单的交代了魏忠几句话,带着夏侯柱与其他五名骑兵,与宁镇虎一起马不停蹄的飞奔在小方盘城的官道上。
紧赶慢赶,宁镇虎几人终于在第三天中午赶到了小方盘城。
听到老二回来了,宁老爷子心急的坐不住,气冲冲的前往镖局前院,想要质问他这个孽子是怎样带的队伍。
来到前院的大客厅,却发现有几个外人在,没有当面立即爆发。
“父亲,这是西域凤凰堡的魏兴魏公子,多亏了他们的帮助,我们镖局的人这才没有全军覆没!”宁镇虎低沉的介绍道。
“原来是魏公子,老朽这里有礼了!”宁老爷子抱拳拱手道。
“久闻老爷子的英明,小子未事先送上拜帖就来拜会老爷子,是小子的过错,请老爷子海涵一二!”公子魏兴开门见山的道歉。
听完这话,宁老爷子对其有些好感了,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予乐乎,老朽欢迎之至!”
随即扭头对阿豹,吩咐道:“老三,快把客人迎进中院的厢房,让客人们先休息一番!”
“是,父亲!”
“请魏公子这边走!”宁镇豹很有礼貌的伸手指引道。
看这副架势,宁老爷子暂时没有太多的心思理会自己,公子魏兴没有着急,客随主便,跟在宁镇豹的身后走进了中院的厢房。
“孽子,还不跪下!”
看到外人离开了这里,宁老爷子立即变脸,火气冲冲的责骂。
宁镇虎可不敢与老爷子硬顶,再惹他暴怒,老老实实的跪了下去!
“说吧,是怎么回事?怎么有这样惨重的损失呢?”宁老爷子铁青着脸,死死的盯着孽子宁镇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