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生意这么好呀?”
祁象随意一听,也没放在以上。(.)
司机师傅也差不多,闲扯了几句,就专心开车上路。
等回到店铺之后,祁象看了一眼,发现花蝶果然走了,门也没关。不过,却没有失窃,毕竟在光天化日之下,热闹繁华的街道之中,治安还是有保障的。
祁象进了铺子,给自己沏了一壶茶,喝了几口,郁闷的心情也随之消散。
对他来说,这似乎也只是一点小事。
玉石再好,也不能当饭吃。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需要太在意。
祁象安慰自己,喝着清香的茶水,转眼就到了晚上。
这些天,殚精竭虑,他也有些累了,天一黑就关了铺子,然后搬出折叠竹床,铺上一层软巾毯,倒头就睡。
几乎是一闭上眼睛,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不过由于睡得早,很容易清醒。
大半夜,祁象猛然睁开眼睛,摸出手机一看,发现才凌晨两点多,距离天亮还早。但是他却没了睡意,望着铺子吊顶干瞪眼。
“睡不着呀……”
但是这个点不睡觉,似乎也不能做什么事情。毕竟他可是大大的良民,总不能在半夜去翻墙,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吧。
祁象浮想联翩,忽然耳中一动,隐约听见了一些窸窸窣窣的细微动静。
“难道说,真有贼?”
祁象有些奇怪,也来了几分兴致。当下他凝神一晃,一道淡淡的虚影,就离开了身体,慢悠悠飘到了空中。
令晚,有风无月,星光暗淡,不是修炼的好时机。
月黑风高,晨雾飘浮涌动。空荡荡的街道上,充满了寂冷的气息。
整齐的街道上,虽然还有路灯照明,散发出温暖的光亮。但是在街市角落之中。却依然布满了阴暗的一面。
祁象浮空俯视,也有几分惊讶。只见一些个包头蒙面的黑衣人,仿佛一只只灰老鼠,在犄角旮旯之间,无声无息窜行。
观察了片刻。他也可以确定,这些黑衣人,分属不同的阵营。
因为这些黑衣人,都没有任何的碰头,甚至于无意中遭遇到了对方,却是各种紧张、警惕的神态,剑拔弩张。
虽然最后,没打成,有默契的离开,却足够说明问题了。
“怎么回事?”
祁象再迟钝。也意识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毕竟那些黑衣人,一个个身手敏捷,可不是普通人的样子。最重要的是,他们在街市中穿行,似乎在搜寻什么目标,目的性很强。
“有问题……”
祁象心中忖度,神魂轻轻一飘,就随便跟上了其中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尾随。
那个黑衣人,自然没有半点觉察。
他在一条偏僻的巷子匍匐潜行。脚步非常的轻盈,也没有什么声响。就算有动静,也是身体穿梭,破开气流的风声。普通人听见了。也不会觉得有异。
穿行片刻之后,他抵达了洞庭湖的岸边,然后就隐藏在一棵枝繁叶茂的树上,似乎也在观察什么人……
祁象目光一转,也注意到今晚游湖的船只,似乎多了不少。大半夜的。还有十几只小船在湖上飘荡,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啊。
“到底在找什么?”祁象莫名其妙,但是隐约之间,又有一种感觉,似乎这事……好像和自己有些关系。
“有什么关系呢?”
一时半会的,祁象也梳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最让他气闷的是,这些人明明在找东西,但是一个个讳莫如深的样子,都没人开口讨论,绝口不提半句,让他的窃听大计以失败而告终。
祁象认真思考,却不得其解。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司机师傅所说,最近两天岳阳游客云集,以至于五星级酒店爆满的事情,肯定与这事有关。
神魂转了一圈之后,不知不觉之中,就是黎明时分。那些黑衣人,也纷纷散去,没有热闹可看,祁象也随之返回铺子。
“事情肯定不小……”
祁象慢慢睁开眼睛,眉头轻轻一蹙,若有所思:“有点儿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征兆,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呀?”
说到底,他还是没组织啊。散修出身,相当于孤魂野鬼,但凡有点儿风吹草动,却是最后才知道的。不像人家有靠山,上头一个通知下去,什么都一清二楚。
祁象琢磨半晌,天都亮了。
阳光明媚,从缝隙渗进了铺子,十分的亮堂。
祁象心一定:“算了,不想了,大不了晚上,再继续探查。”
他决定不想了,直接开门,做生意……
好吧,只是开门而已,至于生意嘛……反正开店到现在,一笔生意都没成。店里没有丝毫的入账,左邻右舍已经在打赌了,赌他能够支撑几天,就彻底关门倒闭。
“哼,小瞧我……”
祁象拿着鸡毛掸子,轻轻扫去茶几、柜台上的灰尘,心里也在盘算,如果哪个邻居主动请他吃饭,他就顺从对方的心愿,在哪天倒闭。
不然的话,至少要撑一个月吧。
花了几分钟,祁象把店面打扫了一遍,才算是结束了晨早日常工作,然后洗了手,就走到对面的茶馆,买了一些热气腾腾的茶点回来。
这是早餐,也是午餐……
反正他自己沏了一壶茶,再配上这些茶点,足够他消磨时光,直到中午了。
吃早茶,也算是一种享受。
祁象跷着二郎腿,一边喝着清香热茶,一边品尝美味茶点,十分的惬意,悠然自得,这才算是在享受生活。
想他拼死拼活的修炼,问道长生,不就是为了能够天天过着这样滋润的小日子么?
好吧,这是玩笑话,他的追求,也没那么低。
再说了。这茶点再好,能有怪厨田十的手艺美味?
一时之间,祁象神思恍惚,居然有些开始怀念田十亲手做的食物了。
“笃笃……”
在祁象回味的声音。一阵敲门声,把他给惊醒了。他有些奇怪,目光透过了屏风,隐约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谁呀?”
祁象咬着一个汤包,含糊其辞道:“我这里。不卖茶!”
虽然他的店铺,挂了一个茶字,经常让人误解,这是卖茶叶的铺子,所以偶尔也有一些客人上门,打算买些茶叶。
问题在于,他做的是茶饮生意,而不是卖茶叶的。生意太惨淡了,也让他在考虑,要不要干脆改行。卖茶叶蛋算了。
外面的人,听到了这话,却直接步伐一转,绕过了屏风,走了进来。
“你这不卖茶叶,卖什么?”
那人开口,有几分笑意。
“咦?”
祁象抬头一看,又惊又喜:“田十!”
“哈哈,是我。”
田十笑逐颜开:“祁道友,好久不见了。”
“确实好久不见。”
祁象连忙起身相迎。笑着说道:“我说今天,怎么心血来潮,怀念你了,敢情是心灵感应的缘故。”
“怀念我?”田十十分惊诧。
“是啊。怀念你的手艺。”祁象坦诚道:“时间隔得越久,越是怀念。”
刹时,田十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不管怎么说,他乡遇故知,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祁象把残余的茶点撤下。又重新沏了一壶新茶,一边招待田十,一边问道:“海公子呢,怎么不见?”
在他的印象之中,田十与海公子,也算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作为一对好基友,他们应该在一起才对。
出乎意料,田十却淡声道:“他回家了。”
“回家?”祁象一怔,旋即醒悟:“新西兰?”
“对……”田十轻轻点头。
“哦。”祁象释然。
好歹一起扬帆出海,患难与共,对于海公子的一些情况,他也有些了解。要知道,海公子可是一只大海龟,据说在新西兰有广阔的庄园、城堡,名副其实的土豪。
虽然说,海公子爱好修真,但是诺大的家业,也不可能随便放弃。回国那么久了,肯定要回家看看。
“他说,明年还会回来的。”
田十随口解释一句,也好奇道:“你呢,不是在湖州么?怎么跑来这里开铺子,刚才我在茶楼上看到你,差点以为看花眼了呢。”
“……一言难尽。”
祁象摇头道:“反正湖州的庄园,我是遗弃了。你和他们说一声,没事不要去那里了,免得惹上什么麻烦。”
“嗯?”
田十愣了一愣,随之若有所思,也识趣的没有多问,而是转移了话题:“那你现在,算是在岳阳定居了?”
“算是吧。”祁象想了想,点头道:“反正没啥事的话,我应该长久留在这里。”
“你在这里,住有多长时间了?”田十又问。
祁象心中一动,打量田十一眼,据实说道:“十天半个月,应该有了。”
“半个月……”田十眼睛微亮,不由得轻叹:“还是你厉害。”
“什么意思?”祁象没有听懂。
“你装什么傻呀?”田十似笑非笑道:“难道你在岳阳,没察觉什么异常?”
“这个……”祁象眨眼道:“这两天,岳阳突然多了许多莫名其妙的人,算不算异常?”
“那是果,不是因。”
田十没好气道:“我不相信,你住在岳阳,什么也不知道。你提前来到这里,肯定是事先收到了什么风声了吧,嗅觉真是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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