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天孙国宰相张若泉,请问贵部是否来自大宋?”一个宋人穿着的天孙人问道。说的竟然是汉语,用的礼节也和宋朝相差不大。
“天朝皇帝陛下尊驾在此,快让你们国王出来接驾!”白波浪打马向前大声喝道。
张若泉吓了一身冷汗,宋朝人什么时候这么野蛮了?大宋皇帝怎么会到这么个东海小岛来?尽管张若泉心中不解,但是也不敢怠慢,毕竟实力就是一切。赵顼三万大军在此,不得不让他们紧张。张若泉慌忙跑进明珠城,不一会儿,便有一个身穿华丽服饰的二十多岁的女子来到赵顼的战马前,后面还跟了一群宋朝民兵模样的士兵。还好,穿着都是宋人模样,不像那些土人。
“下国小王叩见天朝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传来的是非常甜美的女声。女声甜美,有礼有节,没有丝毫慌乱。
“抬头说话,你叫什么名字?汉语怎么说得这么好?原本是宋人吗?”赵顼也没有叫她起来,仔细打量着问道。
女子缓缓地抬起头,身材不高,眉清目秀,带着一丝坚毅。一身华丽的丝绸宽裙,一枚古色古香的玉佩压住裙角,根本就不像这蛮荒之地的人。
“小王孙尚芳,祖上本是隋朝小吏孙有德,祖上跟随隋朝大将朱宽将军出海至此,奉朱将军将领,在次建县设衙。然而,隋朝覆灭,历朝更迭,此县早已被中土遗忘。为此,不得不与蛮夷为伍,创建天孙王国。到小王这一世,已有六十二世。小王虽为蛮夷之主,却不敢忘中土母语。大宋定鼎中原,小国多有朝贡,若有不当之处,恳请皇帝陛下明示。”孙尚芳不知道大宋的官家到这里做什么,虽然也有点忐忑,但仍强作镇静,缓缓说道。
实际上,当朱宽到访时,该地土著还保持着吃死人肉的原始传统,直到100年后,该地方才开始出现由多个按司(酋长)割据的武装小国。公元12世纪中叶,中国的宋元时期,各地酋长争霸,混战不已。
根据琉球王国官史《中山世鉴》记录,由神女后代建立的“天孙王朝”灭亡,大位被权臣篡夺。后来一位今天那霸市地方的酋长诛杀了该权臣,被拥立为王,三世以后再度禅让给天孙后裔,至五世绝后,又有一位叫察度的天女之子即位。察度向日本购买铁器,打造农具,被国民奉为“父母之神”。
琉球王国曾经向中国的明、清两代朝贡,琉球王国多次遭受诸岛外部势力的入侵,特别是1609年(明万历三十七年,日本庆长十四年)萨摩藩的入侵以后,萨摩藩控制并干涉了琉球国的内政,琉球也向日本的萨摩藩、江户幕府朝贡。琉球国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以东北亚和东南亚贸易的中转站著称,贸易发达,号称“万国津梁”。
看来赵顼来得正是时候,如果赵顼不来,估计这个天孙国就得被那些土人所灭了。当赵顼听到隋朝时,已经在这里建县开衙,心中大喜。这么一来,就不是灭亡天孙国了,而是收复故土。所谓天孙王国,指的便是天朝来的孙氏家族在这里开辟藩国。
想到后世中国还在为钓鱼岛的问题起争端,岂不知整个琉球群岛都是中国固有的国土。祖先披荆斩棘,在此教化蛮夷,开辟国土,却被后人遗忘,实在是莫大的悲哀!
此时的天孙王国并非后来的琉球王国,北宋时期还是公元十一世纪,琉球真正建国却是在十四世纪,那还是元末明初时候的事情。随着天孙国的覆灭,隋朝遗民日益与土人融合,形成新的琉球民族。没有天孙王国,哪里还有后来的琉球王国?
“蛮夷之主?蛮夷会围攻他们的国都?有什么难处就说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既然是隋朝遗民,来自中土,那也是朕的子民。朕的子民绝对不能被蛮夷欺负了!”赵顼倨傲地说道。
“小王初登王位,国都人口凋零,武力渐弱,蛮夷各司不服,相约围攻国都。小王谢陛下解围救命之恩。”孙尚芳说得很平静,没有一丝惧怕的样子。
赵顼暗想,好一个倔强的女子,怪不得能登上王位,随即疑问道:“人口凋零?你们国都有多少人?”
“自小王父亲过世后,曾经效忠父王的大批文臣武将随来此贸易的大宋海商离开返回中土了,几乎带走了八成人口,还是原本的中土后人。原本明珠城有三万人,一万中土后人,两万被教化的蛮夷。文臣武将的出走,不仅带走了许多善战的勇士,还带走了大量的粮食兵器。现在明珠城的中土后人不到一千人,一万五千被教化的蛮夷,守军只有五百。而各司土兵却有三万之众,然而,凭借坚城,蛮夷也休想攻破。”孙尚芳一脸的倔强。
赵顼不知道的是,正是他大力鼓励海贸才导致天孙国衰弱的。自赵顼兴建上京城,废除国家专卖,大规模开发流求后,对外海贸日益繁荣起来。到天孙国贸易的大宋海商几乎增长了百倍不止。隋朝在天孙的遗民越来越向往中土的繁荣,在老国王去世后,相继随来天孙贸易的海商返回中土。
这个明珠城本身也是一个打算被遗弃的城池,只要是稍有钱财,能够支付给海商运输费用的人家都走了,而一些附庸于大臣武将的百姓也走了,只有穷困人家,只有那些蛮夷,没有大人物的庇护才留了下来。孙尚芳原本也要奉其父王的遗命返回中土寻根的,但是不忍遗弃城中百姓,一坚持也就留了下来,继承了其父王的王位。
孙尚芳还是挺有才干的,继承王位后,鼓励与大宋的贸易,发展以木材、海鱼出口中心的产业,明珠城倒是比以前更加繁荣。然而,正是因为大力发展这两个行业,导致了明珠城与各土司山寨矛盾越来越大。大量砍伐木材,导致土人的猎场遭到破坏。各土司山寨相约攻打明珠城。在各土司的压力下,原本有所发展的明珠城又急剧衰退。百姓们在出口木材的行业中富饶起来后,相继支付给大宋海商运输费用,甚至用木材做费用离开明珠城。
“不是蛮夷休想攻破,而是朕要灭了他们,你现在给诸岛蛮夷各司传朕旨意,限三日举族来降,不降者灭族。”赵顼威严地说道。
“是,陛下。”孙尚芳一脸恭敬,心中暗喜。
赵顼俯身而下,把孙尚芳抱上了战马,催马进城。海卫军很快就控制了明珠城,在城中驻扎休整。明珠城此时的人口才一万多点,而赵顼的大军却有三万,几乎是城中人口的两倍。城中大量人口出走,正好有房屋供大军驻扎。而赵顼则住进了王宫,虽说是王宫,却还不如宋朝一个小地主家的宅子。
赵顼有意在琉球群岛建县开衙,纳入大宋版图,在这里建港筑城开荒。后世这里的转运贸易可是很发达,是日本与东南亚各国的贸易中转站。三山岛明珠城,有一定的基础,正好可以恢复隋朝的县治。
天孙国各司蛮夷竟然达二十万人之多,赵顼不得不考虑如何对待那些蛮夷。台州的蛮夷才不过二十万,琉球群岛的面积比起台州来说要小得多,却有相当的人口规模。要彻底地把天孙王国纳入大宋版图,光建县开衙是不够的。隋朝也建县开衙了,结果怎么样?
想到这里,赵顼决定分三步走,彻底同化天孙国。同化就从自己开始,赵顼一晚上就把孙尚芳同化了七次。赵顼皇宫的老婆都是二十岁不到的小丫头,而孙尚芳却有二十二岁,比赵顼小不了几岁。因为孙尚芳看不上本土的那些男人,加上登上王位后,不愿因为婚姻被夺走了王权,所以一直没婚配。这正好便宜了赵顼,赵顼终于在这一世感受到了成熟女人的味道。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赵顼才拉着孙尚芳的手在城里巡视起来。
明珠城位于三山岛南部西海岸,靠近东海,不远处就有一个天然的港湾,却缺少人工的修建,一直没有利用起来。赵顼有意将港湾开辟城一个大型的港口,还要把明珠城扩大,连接港口。如果把这里修建起来,加上开发流求,那么就会形成一条天然的岛链,更便于海商的贸易往来,以此为中心的话,北上可以到达日本,南下可以到达台州、麻逸,甚至是东印、澳洲,向东可以逐步占领太平洋各岛,为航行到美洲打下坚实的基础。
三山岛风景优美,有很多苍翠挺拔的松树、椰树,还有很多赵顼不认识的树,树上产果子,是岛上的特色水果。赵顼惬意地在岛上四处闲逛,一匹高头战马,抱着孙尚芳,后面跟着铁臂卫的十几名护卫。赵顼发现此地的气候很像福建,赵顼后世也曾在福建沿海城市待过一段时间,有一种亲切的味道,应该是甘蔗的味道。赵顼最终决定在这里发展甘蔗种植业和近海捕捞业,作为明珠城的支柱产业。
甘蔗原产印度,早在汉朝张骞通西域时就传入了中原,得到了巨大发展,种植规模远远超过了印度。汉武帝时期,汉帝国四面扩张,大量的探险队四面派出,探索蛮荒地带。在西域被匈奴占领之时,就派出了一支庞大的探险队,穿过云南、缅甸直达印度,这是一条不为人所知的丝绸之路。
接下来的一个月,赵顼废除了天孙王国,在琉球群岛设立明珠县,各土司山寨建村社,命令台州知州苟宏社至少招募十万百姓来此立县。
在赵顼思量着怎么开发三山岛时,海卫军已经全面出动,扫荡整个琉球群岛,进剿所有的土司蛮夷。赵顼给海卫军的命令是:不管蛮夷投不投降,要把所有的年轻力壮的男女都集中到明珠城,反抗者全部诛杀。
集中到明珠城干什么?做奴隶。伐木,开辟港口,以明珠城为内城,大规模扩大明珠城。才半个月的时间,海卫军便把琉球群岛搜索了一遍,抓获了八万多土人男女,各岛各土司估计只剩下了一些老弱病小。赵顼也不管他们的生死,二十万人,算什么?中土一场洪水,一场战争,一场蝗灾,就可以让百万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十室九空。
八万土人男女按军制分配,分为几十个战俘营,被海卫军士兵驱赶着,在岛上伐木,运送砂石等,开始修建港口。
苟宏社得到赵顼的圣旨后,立刻选拔了知县官吏,第一批就运送了五万百姓来到了三山岛。百姓们一到三山岛,赵顼便把三万土人女丁分配给到来的大宋百姓做女奴,五万土人男丁分批运往台州做矿奴,不再留在三山岛。一名叫沈起的官员被任命为明珠县知县,正式立县开衙。等新任知县沈起完全控制了三山岛后,赵顼才率领三万海卫军返回流求基隆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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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editorbyjack2014-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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