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从上周开始,大家也发现我的跟新变得有点不规律,大概是两天一跟。存稿我是有,只是不想跟那么快。原因嘛――只是为了签约改开头,改了三遍,编辑不大满意,即将进行第四遍。唉――不久的将来签约了,估计这里的文就会被删除(或者断跟),转去其他的网站。所以,趁现在能看就多看点吧,以后就只能在其他网站看我的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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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警察与消防官兵均一筹莫展时候,体育馆内江西穆与宋情词正一点点走上阶梯,接近二楼休息室的铁门。铁门虚掩着,莫非凶手真在里面。
宋情词战战兢兢的猫缩在江西穆后面,躲躲闪闪不敢看那扇虚掩的铁门,惴惴不安的想着里面该是多么穷凶恶级的凶手。是呀,制造了四起凶杀案,现在又在体育馆内安放了“数不胜数”的炸-弹,那么这个凶手绝对是做了十世恶人。
“真的……在里面吗?”宋情词轻轻的拉了拉江西穆的手掌,清澈的眼眸变得惶恐。
江西穆点点头,“90%的可能性。”
到了那虚掩的铁门,宋情词的心脏不住的狂跳。由于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脑洞被逼大开――里面会是什么大恶人,里面会不会存在炸-弹,里面该不会有怪兽?如此一番想象,她更是哆嗦不止,紧紧的拽住江西穆的手臂寻找一份安慰。
江西穆依然从容,冷峻的脸庞写着无谓。对于他,什么样的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什么样的困难险阻都吃过,根本不会惧怕这门内的事务。他眼眸堪比月色的清冷,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铁门。
这是一件休息室,一照面便是横着的储物柜子,挡住了所有的视线。江西穆挺着身子、从容不迫的走着,拉着战战兢兢、弯着腰的宋情词,绕过那四排柜子。
柜子之后,右边有一扇长约三米、高约一米的大玻璃窗,玻璃窗下是两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台液晶电脑。有一个肥胖的人靠在摇摇椅上,二人只看到他的背部,见他没有动弹,似乎睡着了。
宋情词面露古怪,总觉得这个背影十分的熟悉。穿着蓝色保安的衣服,头发花白,身形微胖。
名字几乎呼之欲出。
她绕到正面,愣了一下,“教练……安夕教练――”
安夕教练睁开眼睛,打量了二人,松了一口气,从摇摇椅上站起来,说道:“你们没有受伤,真是太好了。外面的人怎么样了?我这里似乎还很安全,让他们上来避避难吧。刚才实在是太可怕了?”
“可怕?”江西穆突然莫名冷笑几声。
那番冷笑令休息室内的空气陡然一冷,再伴随那慢慢摇动的摇摇椅“咯吱咯吱”声,令气氛十足的怪异。
停滞了好几秒,空留下“咯吱咯吱”的摇摇椅声,摇曳在耳朵,磨出了心纹。
江西穆缓缓的指着安夕教练,“不必再装无辜,因为你――就是制造了四起命案的凶手,在体育馆安置炸弹的犯人!”
宋情词瞪大了眼睛,陡然吸进了一口凉气。她哆嗦的后退一两步,根本不相信这个与他们相处一段时间的教练会是这个恶人。
这根本就不可能吧,一定是他推理错误了,他怎么会?教练每日训练经济系队员,使得队员们从不入流的水平一直进军到如今的决赛。教练很受队员的喜欢,队员都亲切的叫教练一声“老爹”。
宋情词站到两人中间,质问着江西穆,“你该不会弄错了吧?”
安夕教练面露难色,似乎没有明白江西穆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
江西穆面色依旧冷漠,放佛任何的情感都不存在他的心上,即使最狠厉的恶人,也会在他面前战栗。他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几成废墟的体育馆,冷冷的说道:“在里面安置了炸-弹,真有如此的必要吗?教练――我应该称呼你原名,阳安。”
安夕教练愣住了,“阳安?什么意思?”
“凶手对这起连环凶案已经准备了许多年,对于这些人的仇恨达到了极限。”
江西穆单手撑住桌面,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开始解释:“先从最初的案件开始分析。第一起便是勇遇乐,凶手来到锋兴园,进到勇遇乐的家中,毒死勇遇乐。毒物是什么,警方已经早有了结论。接下来凶手将勇遇乐背下楼,但是凶手显然沉溺在复仇的快感当中,以为一切都在计划当中,但却忘记了最基本的东西,那就是清除指纹。凶手在下楼梯的时候,由于尸体沉重,不得不一只手扶着楼梯,在满是灰尘的扶梯留下了二十多处的指纹。”
“凶手开着东风车,来到忆江区的盛世龙湾的小区。在这里凶手玩了一个小把戏,将东风车开出小区,与一名助手换车,那名助手将东风车开回小区内停着,而凶手则换了一辆车,带着尸体来到了老的二中。”
“凶手将尸体放在了篮球场上,摆在得分后卫这个地方。右手砍下,和篮球一块放在罚球区内。从这一刻开始,布局便有了意义。”
“这个布局,必须与后面三次一同匹配才会明白。”江西穆举起两根手指,毫不顾忌安夕教练那通红的脸,继续解释:“第二起命案,便是于家傲。将于家傲带到老体育中心,用枪杀害了他。事后来看,凶手不会用枪。从报道上说是连开两枪,然而两枪之后,凶手误以为人已死,却不知人并没有死,而是留下了一个死亡讯息。”
“什么意思?”安夕教练突然问道,语气变得很不自然。
江西穆看了他那急促不安的神情,满足了他的问题,在桌面上找到一张A4纸,左手握着笔,写下了大大的“3”字,将笔放在3的封口处。“真正的样子应该是这样的。于家傲知道凶手是谁,写下了这样的讯息。最初我们都将矛头指向了泰常引,认为‘引’字也是带了个‘3’,但事后想想,并不是这样。这之后再说。”
“第三起命案,是风中柳。风中柳的死打乱了节奏,让人很意外。这也便是凶手的目的,让人摸不清下一个死者是谁,这些案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凶手将尸体搬到篮球场上,依然是如上两次命案,尸体摆在大前锋的位置,右手砍下放在罚球区,但未出现篮球。警方已经查明,风中柳死于车祸,凶手捡了便宜,以此当作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撇开这个偶然的命案,第四起命案则进入了正轨。不同以往的是,凶手进行了预告,显然是相当有了信心。在中山桥的另一端,高台阳的爸爸显然很早就到了,凶手枪杀了此人,但为了掩盖尸体,显然是用什么东西盖住了,同时在桥头放了一个放音机。”
“你让那助手假扮高山清,在20日晚上8点半时候走上中山桥。此时放音机里放出枪声。让所有人都以为是那时杀了高山清,迷惑了所有人的眼睛,而那时凶手早已溜走。放音机里的光碟我已经分析,里面仅仅带有一个音频,音频中只有枪声。”
“第五起案件,便是现在,但显然规模要宏大的多。”江西穆将纸张翻过一面,在纸上画了一个圆圈,外加五根等距短线,“看这四起案件,将所有的右手摆上来,就是这样的画面。这个代表着天上的太阳――用堕落更加合适,毕竟篮球与手都在罚球区,代表着‘惩罚’。“
“我和宋情词在档案馆看到这样一宗档案,是1996年7月初的篮球比赛,其中二中的参赛队伍便有勇遇乐、于家傲、泰常引、关河令,还有队长阳安。除去已经得了癌症死去的师院老师关河令,那么名单当中还有四人。我当时也认为是泰常引所为,但是很显然,泰常引更加关心他的职位,没有胆量去趟这起凶案。”
“我便大胆的推测,便是阳安所为。阳安作为队长,这么一个重要角色怎么会没有引起关注,我唯一想到的,是改变了名字。”江西穆将A4纸翻过来,上面是之前画的“3”,“从四起命案来看,凶手绝对是十分熟悉篮球,包括比赛规则,已经到了熟记于胸的地步。比如,第四起案件场地本没有画线,可是凶手却很熟练的画上了半场的图,就更能表明凶手十分的热爱篮球。”
“再仔细看看这个反写的‘3’,并非是‘引’,而是‘阳’。”江西穆盯着脸上冒着汗的安夕教练:“你之前说过,在1996年时候你曾经是太阳队的队长,战败好几个队伍。我猜测,当初二中的队伍就是太阳队。那些队员曾经做过什么事情,让作为队长的你记恨了十五年。我想这个事情应该跟你职位有关,我很难想象,30多岁的你曾经是二中的副校长,如今怎么会落魄到成为一个看门保安。”
“让我很快确定你就是凶手的原因,便是那些不起眼的痕迹。老二中草地中,左右脚深度不统一,这只能解释,凶手是一个瘸子。”江西穆靠着桌子,“可以解释一下,你的腿是这么伤的吗?”
宋情词听着这么长的推理,仍然很难相信,面前这位安夕教练会是那极恶的凶手。虽然教练训练时候严肃了一点,但确实很和蔼可亲。她看着安夕教练,示意他多辩解。
但安夕教练紧紧挨住摇摇椅,脸撇向一边,只看到腮帮微鼓,却许久都没有说话。
“只要将锋兴园扶梯手上的指纹与你进行匹配,还有你在二中留下的脚印也进行比对,就可以断定你是凶手。”江西穆对着电脑屏幕,移动鼠标到桌面一个音频文件,将其打开。
不一会儿,休息室,乃至外面的篮球馆再次传来那冷冰冰的话语,“整个篮球馆已经被我控制,没有人能逃得出去。你们不应憎恨我,要憎恨就憎恨泰常引吧,质问他到底做过什么不耻的事情。我的怒火远远超过了现在,没有人能承受。”
休息室外,几成废墟的体育馆又陷入慌乱之中,惨叫连连。
“因为你觉得最后一起案件,已经干掉了泰常引,你的复仇任务已经完成。这个音频删除与否,都已经不重要了。”江西穆转过身,双手交叉置于胸膛前,冷冷的注视着他。
休息室外,又传来一阵巨响,江西穆身后陡然升起一个大火球,伴随而来的是断裂的钢管砸落,叮叮当当的压在木质篮球场中。他们所处的休息室,四面八方都传来震动感,刺激每一根神经。
黑烟阵阵,江西穆冷冷的说道:“你可以解除这场危机了吧?阳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