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滴答……”
一处幽暗,漫天血光。
这是一个巨大的溶洞,溶洞顶端的殷红石笋上有鲜血一滴一滴接着一滴落入下方的血池之中,漾开一圈圈涟漪,久久不散。
无数血色的藤蔓攀附在溶洞四周,而石笋上的血滴正是从藤蔓中渗透而出的。
一名半裸的男子闭着眼睛,慵懒地靠在血池的边上。他的半截身体都泡在血池之中,而在他身体的周围,隐隐有许多血色的符文在闪烁着。
他满头的银发在血池中飘散着,却并没有被鲜血浸染分毫。
忽然,他睁开眼睛,望向头顶密布的石笋,嘴角上扬扯出一抹完美的弧度。
“终于还是来了么……”
言毕,他稍微动了动身体,满池子的符文如临大敌般大亮起来。
血池中红芒大胜,只是瞬息之间,血池中便跃出无数暗红色的强大妖兽,咆哮着扑向男子疯狂的撕咬起来。
“这样可不好,会吓着人的!”
男子低声喃呢着,他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淡漠的瞳仁虽浮现着笑意,可却异常的森寒。
他干脆整个人都沉入了血池,那些凶狠强大的血色妖兽在他消失的那一瞬间,在虚空中溃为血水,重新洒入了血池。
石笋上的血滴越少,并且有不少的石笋已然断了血流。
忽然,溶洞四周的血藤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枝叶沙沙作响,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着。
石笋彻底没有血水滴落,同时,血池中的血水亦是在减少着。
血池再次爆发妖异的红芒,满池的符文不停变换着各种组合形态。
然而,随着血液的减少,这些符文的光芒仅仅维持了十几息,就开始衰败暗淡下来。
银发男子再次显露出来,这回他直接从接近干涸的血池中站了起来,依然有很多血色的妖兽扑向他,不过不管是体型还是威力都小了不少。
他的狭长的双眸闪过一丝厉色,伸手一拍,一道无形之力疯狂卷出,将咆哮着涌来的血兽一巴掌全部拍散。
而这些再次散开的血兽,再没有机会重新凝聚。
当这些溃散的血水再次落到血池中时,不过须臾,就没了踪影……
“咔嚓……”
“崩……”
候九朝和朱八借所在的墓室被数件法器支撑着,饶是如此,墓室的空间依旧在不断的缩小。
随着两声巨响,又有两件法器断裂了,墓室上下左右的石壁再次轰然挤压而来,将师兄弟两人挤地紧贴在一起,已然没有丝毫的多余空间。
剩下的法器看看起来也支撑不到多久了,剩下的法器一旦断裂,师兄弟二人便会被顷刻压成肉泥血水。
“大师兄啊,我不要做肉饼……呜呜。”
“臭猴子,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嗷,要死了!”
“闭嘴!”
候九朝烦躁地骂道,他心中亦是一片悲凉,为了支撑这些法器,丹田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出,已经快达到枯竭的边缘。
师妹丢了,他也快支撑不住了……
正当两人绝望不已的时候,四周的石壁突然停了下来,挤压的力量消失。两人还没回过神来,忽然一道红芒暴起,一个闪烁之间,虚空传来一阵波动,不过须臾之间,两人的身影竟然凭空消失了。
而另外一个石室,在萧沫儿被血藤缠绕成一个密不透风的茧子之后不久,风少陵就感觉捆绑住自己的血藤不再吸取他的血液和灵力。
他疑惑地睁开眼睛,竟见血藤有枯萎之像,他只是略作挣扎,就从血藤中挣脱出来。
挣脱出来的风少陵眼神复杂地看着依旧高挂的茧子,也不知那丫头死了没有,若是没死,现在倒是要她命的好时候。
他捡起地上的剑,一步步走向萧沫儿,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杀了她!杀了她!
可偏偏,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萧沫儿让他扔剑的画面,那么瘦弱的一个凡人,在绝境中挣扎求生,还有挽救他的心思……
在这一刻,他犹豫了,内心挣扎得厉害。
终究,他还是挥剑,斩向缠绕着萧沫儿的血藤。
“希望你没有死,我救了你,就不再欠你!而你欠我的,等出去了就拿命来还吧!”
风少陵低声喝道,剑光过处,斩断无数血藤,然而就在此时,整间石室红芒大胜,虚空一阵波动,不管是血藤茧子和风少陵都在同一息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巨大溶洞中的所有血藤都枯萎而死,红芒闪烁之间,一道尖叫之声伴着一团人影从天而降。
“啊……”
麻痹啊,这么高,不死也得残废啊!从高空掉落的萧沫儿悲催地想道。
她的身上还挂着不少的干枯的血藤,原以为要摔个半死,没想到却在半空中落入了一个冰凉的怀抱。
有人!
这个鬼地方竟然还有人,惊讶之下她正要道谢,就被闯入眼帘的银发男子给迷住了。
这世间还有如此好看的人,一头银亮飘逸的长发,一张淡漠冰冷,却完美到天怒人怨的脸。特别是他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宛若无垠的大海,深邃而神秘。
萧沫儿的心神深陷在他眼中,扯都扯不出来。
他打横抱着她,在虚空中转了好几个圈,这才落地。
若是在加点桃花花瓣,那就妥妥的古装剧必有浪漫场景了。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银发男人淡漠冰冷的声音把萧沫儿让痴迷的萧沫儿打了个冷战,终究还是清醒了过来。紧接着她只觉得屁股一疼,卧槽!这家伙居然把她给扔了出去。
萧沫儿满头黑线,果然长得好看的家伙脑子不好使。
妈蛋的既然要扔掉自己,干嘛还多此一举飞上去接着自己。
而且,一天被两个人威胁挖眼珠,兔子还有急眼的时候呢,更何况是她。
“喂……不带这么欺负……”
纳尼,她钛合金打造的双眼看见了什么啊?
大卫雕像换了个东方人的头吗?
萧沫儿爬起来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银发男人竟然什么都没有穿,坦坦荡荡,大马金刀地站在那里。
一天之内看两次鸟,被威胁两次挖眼珠,前世买彩票怎么就没这个运气!
还真是君子坦蛋蛋,小人露鸡鸡咩?
“脱衣服!”
银发男人冷漠地扫了她一眼,语气不容拒绝。
萧沫儿慌忙双手环胸,警惕地看着他,臭不要脸,她这副身体才十一岁……简直是禽兽!
“主人……快脱衣服啊!”
黑狗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冲着银发男人疯狂地摇着尾巴,同时拿脑袋拱了拱萧沫儿的手,催促她脱衣服。
“你特么是我的契约兽?”萧沫儿闻言就炸毛了,妈蛋的,这家伙喝够了血藤的血,本体恢复了之后,胳膊肘就往外拐起来了。
一副恨不得立刻将自己送出去的模样,贱得不要不要的。
“主人,形式没人强,该屈服就屈服。”黑狗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男人很强,在他面前,它有跪舔的冲动。
“滚蛋,老娘没你这样的契约兽!”
银发男人可没有跟萧沫儿磨叽的意思,只见他抬手在虚空一点,萧沫儿整个人就僵在当场,动弹不得。
这种感觉令萧沫儿毛骨悚然,自己被定身了,就是人家粘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呜呜,虽然对方长得的确是祸国殃民让人仍不住想要扑到的哪一款,氮素,她还未成年,少儿不宜好伐。
“壮士想来一发的话先忍忍行吗?出去之后我一定帮你找十个八个胸******大的姑娘来伺候你!”
“我又干又瘪又没情趣,还比不上你万能的右手,满足不了你啊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