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担心什么呢?有阴货也不怕呀,你正好全部引走!”胡瑜低低一笑,但许欣却觉得没来由的眉心一跳,仿佛自己又被胡瑜给坑了一把似的。
“那,走呗!”再晚点可能情况就不一样了!
太平间,设在底层地下室,他们可不会冒然就前往太平间,但这栋楼的温度确实比其他几栋的温度都低很多,胡瑜最有感觉。
“你穿着白大褂,他们不会对你有什么疑心,所以你能大摇大摆进去!”许欣说道:“我去太平间的话,你是不是往上走?”
“也行!”胡瑜一把抓过许欣的手,连制了几道虚符给他:“攥紧了,千万不要舍不得用,有的阴煞是坏透顶的,脑子还很活。”
“知道知道,我没这么不堪吧!”许欣翻翻白眼,一闪身便不见了。
胡瑜则往二楼走去,一层一层走上去,应该可以收掉一些害人的阴货。
二楼东头,一股奇怪的邪恶之气吸引了胡瑜的注意力,这是个什么古怪的东西呢?
胡瑜没有停下脚步,他顺着邪气方向,慢慢接近,这里,似乎没有他想象的有什么阴货,也没有什么古怪的东西存在,但是,他就是感应到与众不同的阴气,而且一直在萦绕着,却挣脱不开的感觉。
唉――一声长长的叹气,传入胡瑜的心头,什么样的阴货,能直接介入人的意识?
胡瑜停住脚步,仔细打量周围,还是没有发现,但那邪气还在继续游动,并渐渐地越来越浓。
这里,比他想象的要古怪得多,不过对他来说,这是个有趣的事。
胡瑜嘴角弯了弯,干脆坐到了休息椅上,放松身体,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呵欠,借由泪光掩着,胡瑜发现了!
就在不远处,有个虚影,这是个五六十岁的中年男人,中等身材,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胸前规规矩矩地配戴着工作牌,手中持着一支钢笔,钢笔后面,是一双目光灼灼的眼睛,这个中年男子,在对胡瑜进行催眠!
胡瑜眯了下眼睛,这个阴货,为什么要催眠他?
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胡瑜只是静静观察他要做什么,瞬间也反应过来,正因为这个阴灵的催眠,所以他才没有发现这里还有一个阴货!
但是,它为什么要这样隐去自己呢?胡瑜有点不理解,不过,既然他瞧见了,当然就不能放过他!
一道锁魂虚符,轻轻松松将那虚影给缚住,“过来坐会吧!反正你闲着!”胡瑜半拖半拉的,把那个虚影扯到身边坐下。
“说吧,为什么要对我隐身,我会吃了你?”胡瑜的声音带着凉意,“不知道你练了什么功,居然如此邪气?”
那中年男子原本苍白的脸更是显出了惊惧之色,他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能突破他设的一层又一层迷障,并精确定位到他,还把他捉住了!
胡瑜身体外围有一层淡淡的吉气萦绕,使得这中年男子更为惊惧,握着钢笔的手不停地发抖。
“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刚才那邪恶之气跟你并没有关系,你只要告诉我你在这里藏着什么就好了!”胡瑜的声音过于平静,但是中年男人硬是在这平静的语调中听出了狂怒。
哆哆嗦嗦答道:“我没藏什么,有一枚远古传下来的戒指,被我嵌到玻璃窗下的缝隙里,而后因为医院粉刷什么的,就被彻底遮掩了,我只是不想有人知道它!”
胡瑜听到这里,狐疑地转过头,清棱棱的目光看得那中年男子余下的话全吞了回去。
“为什么要藏那个戒指?”胡瑜冷冷的又接着问了一次。
“那是个铸魂戒指,如果魂魄在凝聚时被打散,用铸魂戒指,就能凝聚重炼,并且还能找回丢失的魂魄。”中年男子低低说道,“我不敢拿出去,这个东西也不能落到恶灵手里!”
没错,落到恶灵手里,那些游魂野鬼,还能有好的吗?
“原来如此!”胡瑜点点头:“我放了你!”
胡瑜召回了锁魂咒,那中年男子,立即觉得手脚一松,能动弹了!
这感觉可真好啊!
中年男子马上跳到两尺开外,活动着自己的手脚同时,带着戒备之色看向胡瑜。
“东西告诉我在哪里,我打个隐符,除非别人功力比我高深,不然就永埋此地,哪怕这栋楼拆了,它也不会有任何闪失!”胡瑜的话说得自信而又平稳。
中年男子呼地一下就来到胡瑜面前:“你没撒谎?”
“你还不值得我这么做吧?不说的话,我走了!”胡瑜站起身。
“就在你正对面的窗棂下,墙上有个小女孩用手指甲掐了个弧,你找找呗!”那中年男子忙说道。
果然,胡瑜看到了那道弧线,打开天眼,确实看到墙壁的空心砖的砖缝里,有一枚看上去非常古老的戒指,胡瑜指尖微动,一道符从指尖飞出,将那戒指包裹起来,渐渐淡去,最后消失不见。
那中年男子,只是一旁呆愣地看着他的动作,似乎看傻了。
胡瑜转过头看向他,“吴亦德医生,你生前是位精神科医生,擅长催眠,为什么不对那些恶灵催眠?任由它们祸害无辜之人?”
中年男子愣了一下,他满脑子只有戒指,没想过其他,所以他无法回答为什么。
“戒指是死的,但人是活的!魂灵也是活的!你没有选择生命的权利,但你应该守护生命!”胡瑜扔给他这么一句话,便走开了。
这件事,只是件过眼烟云,胡瑜并没有将它放在心上,往上那一层胡瑜才发现,时间快到三点了!
他得尽早去剧院!
飞快地找到许欣,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许欣,二人很快离开医院,连刚做完一台手术出来的胡瑞,也被二人给弄走了,出发前,胡瑜还不忘给陈菲茹发了个短信。
剧院此时很安静,胡瑜用钥匙打开了侧门,招呼胡胡瑞进去,“你怎么会有钥匙的?”
“为了避免小杜总是半夜进剧场,怕他被吓得神经错乱,所以我就让他把备用钥匙给我了!”胡瑜轻声笑道,眼睛一抬,才发现陈菲茹不知道何时站在他面前,正笑吟吟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