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随着众人的退出变得安静起来,变得落针可闻,胡瑜仔细观察花朗的症状。
“给!”许欣将胡瑜的针包拿到他面前,胡瑜接过来问道:“你几时回来的?”
“嘿嘿,回来有一会儿了!对了,小菲妹妹她们也来了,看到花姆妈那个样子,就从街市上买了些点心给大家吃。”
“嗯!”
胡瑜弯下腰就给花朗开始治疗,许欣低声说道:“昨天我赶到这里的时候,有好几个阴人在这里,它们攻击的当然就是最弱的,你这里的风水阵并没有破坏,所以我在想是不是这儿有什么特殊通道,是那些阴货们能来去自如的。”
胡瑜下针的手顿了顿,忽听门吱呀一声,许欣一回头,是熊孩子!
“让我一下!”熊孩子对许欣说道,许欣立即闪到一边:“你要干嘛?”
胡瑜一边下针,一边答道:“他过来,当然是为了阿朗哥哥的病兆。”
熊孩子走上前,在花朗心口虚虚一抓,一团黑黑的东西就被熊孩子抓在手里,迅速消失,“现在不会有生命危险了,你们看!”
熊孩子指着花朗的脸说道:“他脸上的死气已经没了!”
胡瑜点头道:“有你很方便啊,待我去驱邪什么的,至少要一两个小时。”
熊孩子坐到窗前的椅子上,看着胡瑜给花朗施针,“还好发现得及时,不然阴煞入心脉,胡神医再好的本事,也无法将人从黄泉扶起。”
许欣惊疑地问道:“究竟是遇到什么东西了,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奇怪的事情?”
熊孩子说道:“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都是从后院来的,不过我可阻止不了,但能帮忙捉走。”
许欣眨眨眼,“可是,现在有这种问题的话,我们应该更要小心才是了。”
胡瑜低声说道:“我给花朗哥是有避邪玉,但现在却不见了,肯定是有人把他取下来,再说阿朗哥是清醒的时候少,昏睡的时候多,有人要做手脚,那也是很正常的事,但这个人应该很懂阴阳之说,否则怎么知道要取掉辟邪玉呢?”
熊孩子冷笑一声,“花家,好象总是有这种事情发生啊!”
胡瑜望向熊孩子,熊孩子的目光淡定如水,但是却象历经沧桑,胡瑜跟他的眼神交汇间,瞬间明显,花家又出什么乱子,并且这乱子还延伸到花朗身上。
开好了药方,递给许欣,许欣这次没有停顿,直接去了胡家药行,“珏大哥!快看看这副药有没有,胡瑜要用来救命的!”
一进药行,许欣就毫无例外的大声嚷嚷起来,“他让我赶紧买回去!”
胡珏接过药方仔细看了一遍,“这个朱砂,是不是用得太重了?”
许欣扯过胡珏,低声说道:“花朗哥的脸,都紫黑色了,珏大哥您就帮个忙吧!”
胡珏略一沉吟,下令配出药方,亲自拿了药跟许欣一起来到了花家弄,胡家的人,很少出现在花家弄一带,所以胡珏穿着胡家药行的工作服出现在花家时,大家都用很惊异的目光望着他和许欣。
一贴药下去,很快花朗就醒了过来,“毛毛,哥哥觉得心口堵得很慌,象呼吸不过来一样。”
花朗的声音很喑哑,这么一句话,似乎已经耗尽他全部力气。
陈菲茹走到大家跟前说道:“大家先吃些点心垫肚。”
大家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打量着胡珏,窃窃私语。
“珏大哥,他们干嘛都跟看熊猫似的看你啊?”许欣发现了众人的目光中都有打量的成份,觉得很是奇怪,“难道珏大哥平时不让人看的吗?”
“哪有!”胡珏喝了口茶,说许欣说道:“花家三房和五房跟胡家大房和三房一直不对付,所以我们胡家很少给花家看病,更不要说我今儿送药过来了!”
胡瑜走了出来,擦了下额头的汗,对僵坐在门槛上的花姆妈说道:“姆妈,阿朗哥没事了,现在醒了,您过去看看吧,不过,不要跟他多说话,让他多休息。”
花姆妈立即走进了正屋,那是她生活的全部希望。
胡瑜松了口气,这才觉得自己十分疲惫,也不管院子里花家的人如何,取了衣服去洗了个澡,走出来对陈菲茹说道:“我很累,先睡会儿去!”
熊孩子见状,上前说道:“不如去我那儿睡好了,我也要回去睡会儿。”
“也好!”二人迳直去了安昌大酒店。
一日无事。
第二天胡瑜刚起床,熊孩子就走进来说道:“你得有思想准备!”
“嗯?”胡瑜被弄得莫明其妙,“什么要思想准备?”
等胡瑜走出门口,被满院子的人惊了一跳,“这是……”
熊孩子笑道:“安昌镇的人都来了,听说你医术得了你爷爷的真传,都过来找你看病。”
“啊?”胡瑜听后有点傻眼。
陈菲茹望着满院子的人,有点转不过弯,怎么一觉醒来,花家就这么热闹了?
胡瑜洗漱完毕,走到院子中间道:“你们都是来看病的?”
“是啊!”大家异口同声答道。
胡瑜笑道:“给我十五分钟时间吃早餐,我马上过来。”
待所有人的病都看完,胡瑜发现,已经下午四点!
花姆妈端了杯茶水过来,心疼地说道:“累坏了吧?明天不给看了啊!忙得连口水都没喝着。”
胡瑜笑道:“姆妈您想多了,读书万卷不如问诊百方,对我来说,也是医术的提高。再说又不是我一个人在看。”
许欣笑道:“就是啊,珏大哥也一直在帮忙的!”
胡珏一旁笑道:“举手之劳罢了!再说义诊这种事情,原本也是做功德嘛!”
花姆妈点头笑道:“乡里乡亲的,客套话我就不说了,一直以为你们胡家高不可攀,没想到胡珏很不错呢。”
胡家一门,不知道出了多少御医,胡家人总有优越感,这一点,无可厚非,但说到高不可攀,胡珏皱起了眉头:“花姆妈,我是医生,救死扶伤为天职,尽管作为胡家人,我一直骄傲,但如果高不可攀,但可不是我的本意了。”
刚说到这里,突然有人敲门:“胡叔叔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