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殇和木罪此时交换了一个表情,随后木殇就将身上的一张空间符,给了木罪。
一道黑色的光幕,突的在木罪的身上闪现,一下子包裹住了身后的木殇和封不觉等人。
“那光幕——”
药尊脸色一变,对着身旁的几个掌尊道,“那家伙又要发散那万幻腐绝古毒,这次我们撑开防御,有防御符宝的,也一同使用。”
唰唰唰——
药尊几个,顿时身周涌起了各种光芒。在制符师晋级比试之时,因为木殇的突然发难,导致掌尊们都来不及撑防御,导致众人差点毒死。而现在,药尊们显然不会吃第二次亏,都将自己压箱底的防御符和防御符宝都使了出来。
一时间,灰暗的空间内,充斥着各种防御。
“桀桀桀,你们撑起防御又如何?这万幻腐绝毒气,连老朽都没把握撑住半个时辰,就凭你们?”
木罪阴测测的声音,传了出来,随后他手中,顿时散起了一层层的黑雾,在这片空间,显得无比诡异。而这黑雾弥漫的速度,比之木殇使出来,无疑快了许多。
木罪身前的光幕,显然能阻挡这层黑雾,他一边发着毒气,身子却朝前移动,目标正是那地上的符戒。
“老家伙,不要把自己的毒,看的太高……”
几个掌尊一边说着,一边撑起了防御,而他们手中,却又亮起了一道道的符箓之气。
符技,铺天盖地的朝着木罪那边轰击而去,王乾。也擎出了手中的长枪,枪出如箭,撕破空气,速度快的让人生不出反应。而那枪的目标,正是不断移动的木罪。
轰隆隆~~
整个空间。各种符技的声音,让空阔的宫殿内,都是回音。
木罪飞快地朝后退去,嘴中却在不断的说着:“看谁耗得过谁……”
他不断的在宫殿内闪烁,毒气,越发弥漫。防御罩发出了滋滋滋的腐蚀之声。几个掌尊无法,也只能选择朝后退却,因为这毒确实厉害,他们怕这防御罩,不出十息。就会被这毒侵蚀干净。
“那老家伙那符宝,为何不惧这毒?刚才小家伙施毒之时,我就觉得奇怪!”一个掌尊,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药尊眉头紧锁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这符宝看来可以免御任何毒气,倒是了不起。”
“不好,那老家伙要拿到那符戒了……”
木罪的身子。出现在了符傀的身下,他手一捞,随后对着符傀。发出了一道毒气,顿时,那符傀刀枪不入的暗金色外表,竟然开始慢慢腐蚀开来。这毒气,竟然连符傀都能破坏。
“走,去另一边。”
木罪招呼了自己的儿子和封不觉。朝着里面冲去,那方向。正是王羲踏入的空间。宫殿门口,木罪显然是不能闯了。所以朝里面,是他唯一的出路。
他此时体内的符箓之气,也消耗了很多。毕竟这古毒符,品阶很高,需要很强的符箓之气,才能引动一丝威力。
“呼呼——”
木罪气喘吁吁,但身子却不住闪烁,他身后的巨大符傀,早已发觉身下的空间符被夺走,大剑猛地朝前一挥,一道无尽威势的光斩,朝着木罪几人斩了过去。
“不觉,撑防御。”
而此时封不觉,听了木罪的话,赶忙擎出了一张防御符。浑身顿时涌起了一层金色的光罩,豆大的汗滴从他脸角滑落,显然使出这张防御符,让他的消耗颇大。
他刚才九死一生,勉强保住了性命。刚刚恢复的一点元气,就被这刚刚使出的防御符,又抽离的一干二净。
而这时候,他耳边却传来了木罪的传音:“不觉,对不住,为了符傀宗的传承,你就为组织奉献一回。”
在封不觉身旁的木罪,突然肩膀一移,在封不觉猝不及防之下,一肩撞了上去。
砰!
封不觉的身子,如落线的风筝,朝着那巨大的光斩,扑了过去。
“木老鬼,你好狠——”
声音嘎然而止,封不觉凄厉的嘶吼,直接被这道光斩所湮灭,而他的身子,直接碎成了一片片碎肉,一块块掉落在地,化成一堆血雨。
几个掌尊将这一幕,完全看在眼中,不由得面面相觑。
“木罪这老家伙,好狠啊……连自己人都利用。”
药尊却摇了摇头,瞳孔无比仇恨的看着半空中的木罪,冷冷一笑道:“呵呵,这畜生早已良心泯灭,六亲不认。当年他毒杀师父,杀师弟师妹,幸好我外出历练,才躲过一劫。这畜生杀这么多人,竟然只为了我师父身上的一株万化毒草……”
众人只感到头皮一阵发麻,看向木罪,眼前只有发指的怒意。
而此时,那道光斩,依旧一往无前的朝着木罪斩去。
只不过刚才封不觉的阻挡,让光斩有了一次顿挫,就这一个小小的空当,木罪的身子,已经变幻了一道方向。
轰!
光斩擦着木罪和木殇的身子,射进了宫殿之地,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呼!”
木罪擦了下额头的汗,没再回头,因为他知道,第二道光斩马上就要轰来。因为身后,已传来砰砰的脚步声和嗖嗖的破空声。
巨大符傀,两道空洞的眼神,聚焦上了空中不断变幻身子的木罪父子;而其余的符傀,以一种肉眼难辨的速度,在追赶着他们。
宫殿后面,近在咫尺。
哧啦——
一道巨大的光斩,又轰向了木罪。木罪赶忙一个踏步,拉着他儿子,用力拉开了宫殿的后门。
“学遁!”
木罪大吼一声,身子却以更快的速度,扑进了宫殿后门之中。
噗——
木罪直接喷出了一个血箭,身子一个踉跄,就欲扑倒在地,要不是儿子木殇扶着,他非得跌倒。
轰!
身后的宫殿后门,传来了一声巨大的轰鸣声。但出奇的,那道光斩,竟然没把这道门斩开。木罪父子,侥幸逃过一劫。
“好险!”
木殇心有余悸的呼出一口气,看着身旁的木罪,脸上却展现出了一种如释重负的笑意:“爹,好像那大家伙,不朝我们追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