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的看着小猪化身巨型雪球往人堆里冲去,范建顿时觉得眼睛一辣,完了,感觉完全不敢看是怎么回事。
不过,即便小猪的做法有些不太靠谱,但是小猪确确实实的将密集的人群冲散了,而且还出乎意料的向着那个奇怪的人冲了过去。
眼见着小猪即将到达那个人影边上,但是那个人却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范建眯起眼睛望去,这个人身上穿着一袭黑衣,头上戴着一个兜帽,就好像欧洲古代的苦修者一样,头上的兜帽遮盖住了自己的面容,让人看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范建很清楚一点,就是这个人应该是对周围是有知觉的。
那为什么眼看着危险即将到来,却依旧还不躲避呢?
如果不是这个人是个傻子就大概是这种危险对他而言算不上危险。
从之前的种种来看,这个人很明显不是一个傻子,那结论只有一个了。
那就是小猪对于他而言根本谈不上有任何威胁。
想到这里,范建瞬间明白了眼前这个人是他们绝对惹不起的危险人物。
他瞳孔一缩,赶忙喊道。
“小猪!别撞…”
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小猪已经反映过来,但是距离那个人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哪怕小猪是一个可以化形的妖怪也来不及刹车。
只见小猪愣愣的冲了上去。
此时,范建还抱有一丝幻想,那就是周围的人群既然有实体可以被击飞,那他们可以穿越的那个人的身体就一定是虚无的。
这样的话,小猪也许也可以直接从那个人身上穿过去,而不是撞上去了。
但是很可惜,现实往往是残酷的。
就在小猪即将撞上去的那一刹那间,那个人的黑衣下,似乎伸出了一只手。
只是那么轻轻一拂,就好像掸走身上的蚊虫一样,小猪携带巨大冲击力和惯性的身体,就瞬间被击飞。
小猪身上裹挟着的众多冰雪以及那些被不幸带进来的人群也瞬间四射而出。
飞回去的速度比来时还快。
一眨眼间,小猪就重重的撞在了范建身后的墙上。
阿卡莎赶紧过去查看起小猪的伤势。
“?”
面前的那个黑衣人明明没有发出任何动作或者声音,但是范建和阿卡莎等人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明白了此刻这个黑衣人身上散发出的疑问情绪。
范建不敢轻举妄动,也许这次探索就不该进行,他已经有一些后悔了。
本来以为自己是个不死之身,而且身边带着两个非人类,应该可以处理的了这一切了,但是谁曾想,面前的这家伙居然恐怖如斯。
这种明明没有发出任何信息,但是却把自己的意思深刻明了的传达到对方内心的手法,分明就是在表达着自己如何强大的代名词。
黑衣人见范建几人没有答话,也没有发出多余的疑问,只是一个闪身,就瞬间突袭到了范建面前。
别说范建,就连阿卡莎这种天生反应灵敏的吸血鬼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那么一眨眼都不到的时间,这个黑衣人已经来到了范建面前。
“你别动!”
阿卡莎羞恼的叫到,在她看来,绝对不允许有人直接伤害到范建,自己就在一边反而让别人直接威胁到了范建到底安全是她绝对的失误。
黑衣人仿佛没有听到阿卡莎的威胁,只是很平静的把手从黑衣下伸出,似乎要触碰一下范建的样子。
阿卡莎见黑衣人似乎没有理会自己,瞬间恼羞成怒,一咬牙,也不顾自己到底打不打得过面前的这个人,直接冲了上去。
但是黑衣人却没有再像刚刚那样弹走鱼尾纹把小猪弹走那样动了,在黑衣人周围,似乎有一层看不见的立场将阿卡莎的攻击完全阻挡在了几米范围之外。
气的阿卡莎对着空气拼命抓来抓去,甚至还放出了几个攻击法术。
但是无一例外在靠近黑衣人身边的时候,全都瞬间湮灭成了分子甚至更小的形态消失。
“你别过来。”
范建眼看着黑衣人依旧缓慢的伸出手往自己身上触碰过来,心里清楚阿卡莎是反抗不了这个黑衣人的。
赶紧叫停住了还想挣扎一下的阿卡莎。
我是不死之身,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这个人总不至于比神灵还强大吧?
范建脑门滴下一滴汗水,眼珠里倒射出黑衣人不断靠近的手指。
随着手指不断靠近,范建越发的感觉危险的来临,就在即将碰到自己的时候,范建感觉浑身上下就连心跳也为止一停。
就在范建胡思乱想的时候,黑衣人突然好像失去了什么兴趣一样,把手又收回来了。
黑衣人似乎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深深的注视了范建一眼。
然后,他发出了范建几人听到他声音的第一句话。
“我会和你再见面的。”
他的声音无比刺耳和干涩,就好像几百几千年都没有说过话了一样,十分生硬。
但是却充满权威,似乎他只要说了就一定会做到一样。
然后留下这句话后,这个黑衣人直接转身离去。
在范建几人眼里,这个黑衣人回过身后,一边走着,一边从脚开始,不断化成灰烬消散在空中。
直到走到墙边的时候,头顶兜帽上最后一缕布匹也化为一丝灰烬再也看不见。
“啊,呼….”
范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殊不知刚刚他的压力已经大到了极限,他也不知道假如那个人真的触碰上来的话,自己会不会吓得尿裤子。
但是他心里清楚,在刚刚那个人的压力之下,自己的背后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了,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很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而做出什么失态的动作来。
阿卡莎在那个人走后,赶紧走了过来,抱住范建一顿查看,完全忽略了刚刚小猪还在一旁的地上呻吟。
“没事就好,但是为什么那个人突然就走了。”
阿卡莎看范建身上除了被汗水打湿外,没有任何异常后,松了一口气,不过赶忙又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范建也回答不上来阿卡莎的问题,明明那个黑衣人一开始很想触碰自己好像要探寻什么一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放弃了。
突然,范建想起来,刚刚那个人在即将触碰到自己的时候,自己的内心突然开始疯狂跳动起来,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人刚刚剧烈运动完,或者刚刚经历过紧张时刻,身心还未放松下来,心脏扑通跳个没完的感觉。
范建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在刚刚心脏剧烈跳动的时候,他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心脏在某一刻停摆了,但是自己却没有任何感觉。
莫非,刚刚他已经死过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