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这种东西,有谁能够说得透,眨眼间两年时光便是匆匆流逝,在木湮尘结束了风家给予的残酷考核后岁月就已经从他手里溜走,继承了传承记忆的他或许也是那传承给他记忆的龙族前辈的另类生存吧,一个人,带着三个灵魂的记忆,不知道是该属于谁?
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拥有力量就行,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里,力量决定一切。风家的考核起初他也是不相信自己能够接受下来,只是当他投入训练后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而他竟然不知不觉的承受下来了。这份毅力,或许是没有来得及想象痛苦,也或许是麻木了心,以至于如此具有坚忍的毅力。训练虽然残酷了些,但是无疑带给他的是巨大的回报,战斗经验,丰富的学识,超强的应变能力……风家几乎把他当做一台机器来编写程序那般训练他,现在他自认为能够群战风家子弟们而不至于落败。这份自信,源自于实力,他经过两年的苦修,在《素初》的前提下,实力从玄士境中期硬生生的提升到了极度凝实的玄元境初期,距离玄印境只有一阶之差。而《八荒圣体》也是修炼到第二重撼海境。再是遇上风雨落,他有百分百把握打的他毫无还手之力。若是再配合修炼成熟的《澜涛决》所产生的重压领域,估计风雨落只能被动挨打。如果还有第三重境界的《蛮荒神拳》、第五式的《灵元决》……估计要打败风雨落等于弹弹手指头的事情。
眼里没有了少年的清澈与幼稚的目光,满是历经的视线,布满每一寸角落,自从接受传承后他就没必要担心修炼上的事,完全有无数种经验可以供他选择,虽然现在是玄元境,但是他就像至尊失去修为后重来一般,要修炼到高阶只是时间问题。除了风家教授他的知识外,木湮尘还从传承记忆里知晓了几分太空的事,那些迷人的星际景色,无不令他十分向往。
对于那三个承诺,他打算先找到龙神棍另一截再说,毕竟他已经知道外界的所有事情,对于各大势力的情况了解的十分清楚,琅琊渊的琅琊子可不是什么弱鸡,说的不好听点,琅琊子是当世绝强者也不为过。所以找回龙神棍另一截胜算总会大上几分,另外现在龙神棍的修炼作弊功能他越来越爱不释手,要是寻找到另一截龙神棍,功能恢复完后那作用该得有多么强大?所以他很期待。
而比打败琅琊子更要命的是去“玄星”了,这颗宇宙第一大星球可是十分强大,更何况里面更为强大的龙族,所以他的视线决不能局限于这个星球至尊境,要……不断前行。
……
今天是木湮尘结束训练后的第一天,阳光明媚,清风和煦,仿佛一切都是美好的。走在长满青草的小路上,木湮尘面色温和的四处张望,好似生怕看不完景色一般。
也难怪他是这样的反应,任谁进行两年的训练不见天日一样结束时都是这般了。
由于经常顶着烈日的缘故,他的皮肤呈现古铜色的健康肤色,在那张平凡中又有几分俊逸的脸庞下变得比白皙还要村眼。或许,有些自己个性的东西才是适合自己的。
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在训练中吃的大补之物太多,导致他身高在一米八几左右,要是再过些年,估计能够突破两米。
“木湮尘!”
木湮尘走着走着突然仰天大笑,大声呼喊自己的名字,双手张开怀抱天地,深深嗅着野花的芬芳,一股微微的释然泌入人心。
“木湮尘!”
“木湮尘!”
“木湮尘!”
三声连续的呼喊,用尽了他的力气,仿佛十多年的不甘和冤屈在这毫无顾忌的呼喊声中散去。
“发什么神经呢你?”突然旁边丛林中传出一声无奈的笑骂,惊得木湮尘一口气岔在喉咙,剧烈的咳嗽几番,心里有点害羞的又干咳了一阵。
“风若雅?”木湮尘大为惊诧。
一道窈窕倩影跳出丛林,身穿一身水蓝色的长裙,头发上插着一根玉质的簪子,眉目盈盈,红唇烈焰,笔挺的鼻子纤长而精巧,眼里闪动着一丝狡竭,红唇微启:“我当是谁呢,光天化日之下大发神经,吓得我以为你疯了。”
“我本来就有点疯,但不是你说的那种。”木湮尘摸摸鼻子说道。
“嚯!你还有理了……大疯子?”风若雅若有若无的笑着,两年训练里她没少和木湮尘对着战斗只是通常以她被气死而结束战斗,当然,肯定是木湮尘赢了。因为这家伙不但疯狂,而且战斗无所不用其极,某些无耻的手段在木湮尘手里耍得溜溜转。
“咳,不说这个。对了,听说外界要举行一个万族会,你要不要去?”木湮尘干咳一声,破解尴尬的局面,想了想说。
风若雅翻了翻白眼,肯定的说:“这个我需要好好考虑,外界再好听说也很危险的。”
木湮尘满脸黑线,心说外面怎么危险了?啊?什么?不可能!
“你要去?”风若雅侧头整理花篮里的鲜花,她就爱捣鼓这些耽误修炼的东西,“也是哦,你是难得一见的顶级天赋子弟嘛,家族自然要把你拿出去好好炫耀炫耀咯。”
木湮尘嘴角一扯,什么叫好好炫耀炫耀?他又不是东西。哦不,他是东西,也不对……
“我想去会会那些各族天骄,来验证我到底成长了多少!”木湮尘斩钉截铁的对她说。
风若雅头也不抬的回答:“瞎扯。”
嘴角再次抽搐,木湮尘觉得气氛有点冷,其实气氛早就冷了,只是以他的智商是不会那么早就看出来的。当下嘴角扯来扯去也说不出半个字。
“那个你慢慢……采花。”木湮尘深深呼吸,落荒而逃。
风若雅看着他狼狈逃去的背影,眼里全是笑意,轻轻的折断花枝,将一朵花放入整理过的那一头,低声细语,风儿吹过,把声音淹没在微微的风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