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晓不知道他又想玩什么花招,但是不论他想耍什么手段,她都不会如他所愿,所以她似乎平静的说,“我信,你说。”
虽然她不觉得他可能说真话,但万一是真的……
听罢,沈夜冥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她的相信想必也是言不由衷,半响,他拂过她脖颈的项链,郑重其事说,“带好它,它是让冥王回来至关重要的东西。”
江晓晓蹙着眉,想催他,但又怕他临时又不肯告诉她,只能耐心等待。
这条项链能让夜冥回来?怎么做?他会不会是欺骗她的?
“在我告诉你之前,满足我一个心愿。”沈夜冥顺着项链抚摸到她的脸颊,似乎深情地看着她,“就当做在我消失之前,陪我最后一天。”
江晓晓审视地瞥过他,最后一天?从他的眼神里竟然看不到一丝说谎的迹象,“好。”
反正和他纠缠那么多天了,也不差这最后一天,这一天过去,她不会在留下来了,不论能不能找回夜冥。
听罢,沈夜冥眼底泛着光芒,仿佛对她能够答应自己,而无比喜悦,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心,和她十指相扣,邪笑着说,“今天做什么,都听我的可以?”
“我能说不?”江晓晓没什么表情地移开了视线,敷衍道。
“我想去你和冥王经历过的地方,你带我去。”沈夜冥眸子仿佛孩子般的亮光,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冥王,什么样的经历才让她那么死心塌地地深爱冥王。
他……也想经历一遍。
江晓晓沉默了半响,才动了动唇,“好,去古宅,那里是我们初见的地方。”
沈夜冥拉着她从床上起来,带着她离开了古堡。
……
一路上,江晓晓将他视若无睹,故意看着四周的景色。
可他故意找存在感般搭话,她懒得理会,沈夜冥眯起了眸子,望着她看向远处不知道在想念谁的神色,他凑过去吻了她的脸颊,才将她的神收了回来。
“你干嘛?”江晓晓不悦地擦掉了脸上的痕迹,“脏死了,都是你的口水。”
“反正这个身体是冥王的,你还介意他的口水?”沈夜冥笑得邪肆,然后将水递给她,“喝点吧。”
突然变得温柔有些不适应,江晓晓随口问了句,“放毒了?”
“对,想毒死你,敢喝吗?”沈夜冥转开了视线,望向了不远处,突然说,“是那里吗?”
无意间瞥见他眸子清亮,去除了那邪肆倒有些孩子气,江晓晓喝了一口水,然后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古宅就印入了眼帘。
恍如隔世。
仿佛就在昨天,她还是那个从学校回来找她失踪的姥姥的江晓晓,转眼间,她得到了一切,却又失去了最重要的爱人。
随即,她的眼神渐渐坚毅,不,她一定要将夜冥找回来,他也一定在等着她。
“是,走吧。”
江晓晓面无表情说了句。
见她突然变化的脸色,沈夜冥不动声色紧了紧她的手心,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惜,毕竟他们只有一天的时间。
她和冥王还有永生永世的时间,所以,就让给他这一天罢。
两人来到古宅,一只灰黑色的物体直直朝着沈夜冥扑来,然后被他身上的结界弹开,他蹙眉想动手弄死那莫名的东西。
却被江晓晓制止了,“别动手,它是兮兮。”
“什么东西?”沈夜冥疑惑地看向她,只见那只兮兮才爬到了她的肩头上,让他看清楚是只松鼠,看着两人相处融洽的样子。
他才没有那么排斥那只松鼠,抬手正想触碰,却被兮兮硬生生咬出了一个血痕。
见状,江晓晓冷笑了一声,“它很讨厌你,别碰它。”
虽然只是冷笑,但好歹见到她笑了,沈夜冥紧紧盯着她的笑容,突然抬手失神摸了摸她的脸颊,邪性挑眉,“它是你在这里唯一的熟人?”
说归说,动手动脚做什么?
江晓晓也懒得纠正他,只要不要太过分,只有一天也就忍了,“还有我姥姥。”
“那她人呢?”沈夜冥问了句,将那只一直烦着她的松鼠抓了下来。
“很久以前死了。”江晓晓似乎不愿意再提起往事一样,她一直信任的姥姥却是另一个邪恶的双生子,而真正的姥姥早在很久以前死了。
听罢,沈夜冥抬眸望了一眼那古宅,这里就是她和冥王初见的地方,和他想象中一点都不一样,但他却神奇的感受到了她的感情。
……
离开古宅后,江晓晓仿佛也陷入了和夜冥相识相知相爱的一幕幕,不待他多问什么,她就自主去了下个地方。
――鬼市。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今日也恰好是一年后的七月半鬼节。
来来往往的鬼魂,在繁华唐朝古老建筑前,一如既往的门庭若市,看样子即使冥王不在,黑白无常也一样将冥界管理的井然有序。
她想,夜冥应该放心了。
此刻,看着这熟悉的一切,她却有些物是人非,毕竟,她身旁站在的不再是当年的冥王,而是魔尊。
沈夜冥见她出神,便走到一旁,从鬼贩摊子前取过一样狰狞的兰陵王面具,缓缓戴上,然后无声无息走到了她的身后。
出神的江晓晓回过神,转过头时突如其来看到了带着鬼面具一样的男人,站在她身后,敛了下眸,显然没有吓到的语气,“幼稚。”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见状,沈夜冥追了上去,握住了她的手腕,摘下了兰陵王面具,朝着她笑得爽朗,“真的没有被吓到?”
“除了你还有谁,我为什么会被吓到。”江晓晓丝毫不给面子的说。
“那你过来。”
说着,沈夜冥将她突然拉到了鬼摊前的一面铜镜前,然后取过来一个发簪,望着铜镜里的她,替她温柔戴上,看到了她发愣的模样,勾唇笑道,“有没有觉得这个发簪和我送你的这条项链,很相配?”
听到他的话,江晓晓才回过神,冷下声音,“没有。”然后推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