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陌夙拼命挣扎,想弄掉手上的手环,“我从来不要我扔掉不要的东西!”
见她口是心非,情炎握紧了她的手腕不容她拒绝,然后深凝着她,“不管是不是你扔掉的,以后别再这么做了,万一你真的遇到危险怎么办,戴着这个我能够第一时间赶来,即使我没能力救你,也会比你先死。”
话音刚落,陌夙的挣扎渐渐变小了,抬眸瞥了他一眼,说的那么动听,都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
“放开我。”她一直被他握着手不大情愿。
“你答应了,我就放开。”情炎轻声说,这个女人他经不起一点意外,他也绝不会让银玲的悲剧再发生在她身上,他用自己的命发誓。
“烦不烦?放开!”陌夙没有挣扎,只是似乎不耐烦地别开了脸,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心里的气似乎消了不少。
“我当你默认了。”说着,情炎缓缓松开了她的手,然后抬手抚摸了下她的脸,敛眸说,“我不在,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你不在,我不知道过得多好。”陌夙没好气地抚了抚自己的手,然后打开他的大掌!
“那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情炎皱着好看的眉,询问。
陌夙压根没有注意自己的脸色,谁让她最近老是莫名其妙担心,简直夜不能寐,日不能食,可是她怎么可能说出口告诉他,“我……最近落枕。”
她随口编了个谎话。
听罢,情炎却当真了,手轻轻往下轻揉着她细腻的脖颈,认真的问,“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你以为你揉一下就好了?”陌夙没好气地说。
他是真傻被她骗的团团转,还是装傻占她便宜?
可是揉着揉着,她看见他的眼神变了,是那种很色……不,充满欲望的眼神,那是他想着做那种可恶的事的前奏。
她心底咯噔了一声,然后猛然推开他的大手,连忙转移了一个话题,“你……你怎么这么凑巧就从虚空回来了,那里的事办完了?”
话音刚落,情炎神色才渐渐变了,“还没,我一感觉到你出事,就什么都没顾赶回来了。”
听罢,陌夙似笑非笑,“那还是怪我耽误了你的正事,算了,就算我粗心大意丢了那手环,你现在确认我没事了,赶紧回虚空办你的正经事。”
“我是要回去,可是在那之前我还要做一件事。”情炎深深看着她,如是说。
看的她头皮有些发麻,微微往后退,可是下一刻就被他揽住了腰肢,贴近了他炙热的男性身躯上。
吓得她脸色发白,陌夙赶紧推着他,“你……你别乱来,这里可是外面,我……我不会和你做那种事的,我说过我很讨厌,你不能强迫我!”
没有让她小嘴多说几句,情炎就俯身吻住了她,只剩下呜呜声,这下终于清静了。
他仿佛怎么吻都吻不够一样,她的嘴唇那么柔软,那么舒服……
可是他还有正经事要做,不得不放开了她。
在她愤怒快要生气的视线中,才抬手捏了一下她的脸,“想什么,我只想做的那件事是给那日种下的花种浇水,不然来年春天就不能和你一起看了。”
话音刚落,陌夙的怒意渐渐转变成恼羞成怒,“我都浇过了,你还浇什么,赶紧走!”
听罢,情炎深了双眸,然后抬头看了一眼那刚刚浇过的花田,有些湿润,他似乎想到什么,笑了一下,“你亲手浇的?”
他都没有吩咐她,她竟然自己去做了这件事,他以为自己他自说自话,强迫她陪着自己看来年的花,可是她却记在心里。
说没有感动,不可能。
陌夙没有回答,也懒得说什么。
“这么说你是因为这个才弄丢了手环?对不起,我错怪你了。”情炎道歉的说,这个女人连解释都不会,就这么傻傻任由他误会不说,还说那些话激怒他。
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道过歉,除了她。
“不需要你假惺惺的道歉,伤了人道歉有用吗?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陌夙并不吃他这一套,生气的话说出口倒少了一些真正生气的意味。
更像是在对这个男人撒娇。
情炎将她揽入怀里,见她终于安静了下来,半响,他才依依不舍放开她说,“我还要回虚空一趟,有些事必须我去做,可是――我又放心不下你。”
他担心再一次经历这样的担惊受怕,又怕这次是误会,下次可能是真的,他怕自己再次去了虚空会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留下,陪着她身边。
听罢,陌夙似乎沉默了一会儿,才冷静地说,“我至少不会现在走,以后可说不定。”
这算是她对他的承诺,她也没说错,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改变心意。
她到现在都不大确定是不是真的爱这个男人,爱到非他不可,没有他,她就活不下去。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他不在的日子里,她担心得睡不着吃不下,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可是偏偏她迟钝得没有发觉自己的感情。
她没有发觉,不代表情炎没有发觉,他压低了声音说,“除非你保证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才会走。”
“你爱走不走,管我什么事!”陌夙冷讽了一声,给他一点颜色,他就得寸进尺地要求她,她最讨厌被人强迫,特别是威胁。
“那我就留下来陪你,一直看着你,你就什么地方都不能去了。”情炎如是说,不像是开玩笑。
或许,他需要一个借口不离开,出于义气他该去虚空,可是他心底不想去,他只是需要有个人能够帮他拒绝。
听罢,陌夙抿紧了唇,盯着他半响,如果不让他去,那边出了什么事他也会赖她,她可没有那么好心替他背黑锅。
最终陌夙还是屈于他的威逼,答应了他不离开御炎宫,这下,情炎才心安理得地去了虚空,当然,她不离开不代表不会有危险,所以他再三嘱咐了秦才依依不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