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仿佛压倒了江晓晓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要她永远留在冥界看着他和苏尧离在一起,她的呼吸渐渐紊乱了。
下一刻,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
沈夜冥侧过了脸,深邃的眸光透过发梢盯着她,震慑人心的森然,这女人敢打他?
而她还一副动怒得失去理智的模样,现在到底是谁被打,好像是他打了她一样,那种目光好像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
最烦躁的就是,他被她那种目光看得刚刚的怒气渐渐消了,反倒有一丝心疼。
一旁的苏尧离愣愣地看着他被打,那女人疯了吗?她从来舍不得碰一下的脸,她却如此狠地打下去,而最令她难以忍受的是,这个男人竟无动于衷,反而一副心疼她的样子。
江晓晓连呼吸都近乎喘不上来,她盯着面前这个眼神冷漠的男人,最终冷笑地从唇缝挤出:“要我永远留在你身边,不如杀了我……”
她话还没说完,他霸道有力地揽过她的腰肢,神色阴鸷地盯着她,就这么当着苏尧离的面,狠狠地堵住了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真的很想杀了她,那样……他就不用那么痛苦地抗拒着心底的感情了。
她怔了几秒后,疯狂地挣扎捶打着他,愤怒地撕咬着他的薄唇,仿佛失去了理智的野兽一样,只剩下本能的挣扎。
不一会儿,两人都尝到了鲜血的腥味,她恶心得想吐,而他却依旧不依不饶得追逐着她的小舌,直到她抵抗的力气渐渐弱下。
沈夜冥才抬眸凝着她,只见她目中无焦距地麻木任他吻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随即还是深深吻着她的唇舌,混着鲜血混着怒气的吻,让他更加沉沦,仿若无人能再打扰他们。
看着这一幕,苏尧离心痛得无以复加,她眸子泣血般地看着那个男人,主动在她面前吻着那女人,哪怕是有了迦叶的心,依旧抵不过他对这女人的爱……到底有多深?
她甚至有些绝望,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感受到他对那女人的感情,爱得那么炙热,灼烧了他们,也灼烧了他们身边的人。
她……是不是是时候该放弃了?
可是她不甘心,为什么最终得到这个男人的会是这女人,而不是早几百年就遇到他的她,明明是她先爱上的,究竟是为什么……
良久,沈夜冥才停下了这个吻,吻着她他才能感到她的存在,而不是那样若即若离的疏远,让他觉得根本抓不住她,那种不安直挠他的心肺。
现在他拥着她很安心,哪怕她看上去不是那么愿意,甚至麻木得没有任何反应。
沈夜冥缓缓将她拦腰抱起,抱在了怀中,低头凝着她沙哑地沉声道:“别再挑战我的耐心了,乖乖呆在我身边。”
说罢,他连一眼都没看地上受伤的苏尧离,直到擦肩而过时,她才抓住了他的衣角,他顿了顿步伐,垂眸看向她。
她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感情,苏尧离轻哑地说,“夜冥……”
她受伤了,他却连一眼都不肯看,一句关心都没有,明明他亲眼看到那个女人故意伤她的,他却这么偏袒这女人。
“你去休息吧。”他只是言简意赅的几个字,就头也不回地抱着那女人离开了。
苏尧离望着他们的背影良久,没有回过神来,这一世她只为爱,只因为对他的爱才坚持了几百年,而这一刻,她彻底清醒了。
几百年前,这男人不属于她,几百年后也是。
不过既然不属于她,她也不会让别的女人得到他,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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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焱宫。
冰殿外夜月靠着门槛呼呼睡着,一时头没靠牢,差点摔倒在地上,她瞬间惊醒,然后抹了抹嘴角的口水。
她朝四周环视了一周,发现没人,她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起身,四处寻着方向,想去找情焱。
昨晚她看在孤男寡女的份上,才觉得不适合去他寝宫去打扰他,所以一大早醒来,她就想着去找他,把昨晚的事情问清楚,否则她不会死心的。
到了冰室外时,夜月倒有些拘谨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现在的情焱,总有一种看到夜御的错觉,她相信这绝不是巧合。
当她走进去之时,夜月彻底愣在了那里,面前的场景令她心跳加速,不过脸色却苍白如纸,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
而先注意到她的到来的是浅眠中的情焱,他蓦然打开了淡漠的眸子,朝着门口望去,见到一脸发愣站在那的夜月,冷冽了几分,更夹杂着不耐嘶哑道:“出去。”
夜月仿若未闻,直直望向他床上沉睡的女人,他怀里抱着的女人,那女人身上衣着未缕,赤衤果着肌肤上有着明显的……吻痕。
而他的声音显然打扰了熟睡的女人,银铃缓缓醒过来,迷蒙地望着面前站在那里的她,两人四目相对,她茫然,她却愤怒。
情焱显然也察觉到她醒过来了,垂眸扫过她,静静地看着她,没有移开视线,也没有说什么。
银铃这才注意到身后男人的视线,她下意识地拉过被单,遮盖了身上的春-光,好半响回忆起昨晚在他床上发生的一切。
她连回过头看那男人的想法都没有,然后头低得越来越低,快将自己埋进被单里,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情焱看着她这样的反应,目光深了几分,这下她应该知道男人不是她随意能挑动的,本来只是想让她知难而退,谁知昨晚她的反应倒是挺新奇的,所以……他做到了最后。
连他都没想到,现在瞥过她身上的吻痕,竟是他做的?
情焱并没有多想,反正做了也没什么,然后抬头瞥过站在那里的夜月,“你还不出去,要我让人请你出去?”
听罢,夜月不可置信地望着两人,他怎么能和别的女人……他是夜御,不是情焱!他怎么能和这个女人有染,还是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她痛苦地咬着嘴角问:“你们……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