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这么说,他们还是不怎么放心,说有事儿招呼着,哥几个肯定都到。我笑着说好好好,我要是摆不平,肯定叫你们。
然后,我也找他们打听了一下初中部的情况。初中部走了初三一帮骨干力量,刑事堂也没剩几个人了,不知道还能不能镇住场子。
胡鼎就说:“放心吧志哥,刑事堂这方面,我们又吸收了一帮弟兄进来,现在也有三十多个人,管理初二和初三两个年纪妥妥的是够了。新上来的初一的,确实有两个刺头,不过,在刑事堂面前,还成不了什么气候,过两天,我让小平头过去把他们收了。”
原来跟着花少的小平头,本来实力还可以,现在也算是留下的一帮人里的风云人物了,自然成了刑事堂的一员。
除了这些事儿之外,我还从胡鼎那里听到了一则消息――刘亚龙出来了!
我问胡鼎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胡鼎说:“就前两天,我们哥几个去接的他。考虑到你当时还在军训,就没通知你。”
我笑了:“这么大的事儿,干嘛不通知我?请个假就出来了呗。怎么样,刘亚龙在里面过得还好吧?”
胡鼎笑着说:“他过得可滋润了!这几个月里,足足壮了一圈,看起来跟个大人似得,哪能看出来比我小一岁?而且,他在里面认识了不少弟兄,虽然不怎么大,但都是狠角色,敢动刀子!”
我问:“那他来上学了吗?”
胡鼎笑了一下,摇摇头说:“没有。他不上了,你可能还不知道,接他出来的那一天,我们看见了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长得和刘亚龙挺像的。他自称是刘亚龙的哥哥,叫刘清风,也是混的。这次来,是因为他爸爸心脏病死了,临死之前,让刘清风回来,照顾一下刘亚龙母子俩。所以,刘亚龙就带着他那些弟兄,跟了刘清风,可能过两天就搬走了。”
我突然想起来,刘亚龙确实是单亲家庭,他跟着他妈妈,但是,他也没有提他有个哥哥的事儿。不过,长相这个东西,不会造假,刘清风的身份,应该是真的了。
刘亚龙和于扬一样,也不是什么学习的料子,混一混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出路。这是他自己选的,我也就不干涉了。
不过,那么长时间没见刘亚龙了,还真是挺想他的,胡鼎说,正好过几天他也要搬家走了,咱们今天就去看看他吧,就当给他送行。
我们说干就干,胡鼎让其他人先回去上课,带着我、黑子、楚生直接翻墙走了。
记得上次看刘亚龙的时候,我们关公像前六兄弟还一个不缺,而如今,却只剩下了我们四个。命运这个东西,也确实是挺操蛋的。
我们去了刘亚龙的家,刘亚龙的家还是那个样子,破破烂烂的。我们到了门口,胡鼎叫了刘亚龙一声,没一会儿,一个健壮的小伙子就奔出来了,哈哈大笑:“嘿嘿,胡鼎,怎么,来送别了?不是说了,过两天我去找你们吗?”
确实,刘亚龙壮了不少,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刘亚龙打开了门,一下子就看见我了,本来笑着的他,立马眼睛就红了,过来抱住了我:“志哥!你来了志哥。对不起了,前几天,你在高中部,所以我出来,就没叫你……”
我拍了拍他的背,笑道:“没事儿没事儿,我这不是过来看你了吗,在里面,过得还不错吧?”
“不错不错!”刘亚龙抹了把眼泪,然后让开身子,说,“来来来,哥几个都进来,到家里说。”
我们几个就进了刘亚龙的家,去他家客厅里坐着。这半年多里,我们去看刘亚龙的次数不怎么多,但是他妈妈这里却常来,每次来,还都是带着各种东西,比如米、面什么的,所以他妈和我们也很熟,见我们来了,亲切地招待了我们。
我们几个和刘亚龙谈了很久,说了我在高中的事儿,说了初中部的事儿,也说了刘亚龙搬家的事儿。
刘亚龙说,他哥哥刘清风在他很小的时候,就随他爸爸去X县发展,留下了他和他妈妈。对于刘清风,刘亚龙还是很有印象的。据说,刘清风和刘亚龙的爸爸,在X县跟着他兄弟一起混,混得挺好的,而刘清风本人也很有实力,在他们的势力中,也是说得上话的人。
所以,刘亚龙跟刘清风走,肯定比在这里刷刷钻有前途。因此,我们也祝福他,早点混得出人头地。
刘亚龙说:“能有这么一个机会,我真的挺满足的。只是,还是有点舍不得兄弟们。回头,我把电话留下,你们有事儿,可以招呼我,就算在X县,我也会立马带人过去,帮你们平事儿!”
胡鼎笑着呼啦了刘亚龙的脑袋一把,笑着说:“还没混呢,就有那么大的口气了?万一你哥把你带到了X县,让你扫大街去,回头你扛着扫把跑几十里路过来帮我们几个打架,不得被人家笑死?”
刘亚龙白了胡鼎一把,说:“胡矮子,你积点口德吧。”
“卧槽?!这是谁教你这么叫我的?!”
楚生在一边,捂着嘴吃吃笑出了声。胡鼎立马就知道他“胡矮子”的外号是谁传出去的了,直接扑上去,和楚生血淋淋地厮打在一起。
我们几个闹了一阵子,也该回去了。刘清风据说在X县办点事儿,今天没过来,我们也没见到他本人。不过,既然是刘亚龙的亲哥哥,也不至于害了他们母女俩。
回去之后,胡鼎他们也懒得去学校了,直接回家,并说让我也跟他们一起回去,好好像以前一样,再嗨一个晚上。
我直接拒绝了,说自己还有点事儿,今晚就不过去了。
这群臭小子起哄,问我是不是还约了什么妹子,今晚要过去,共度良宵?我笑骂道:“你们的思想可是真龌龊,我只是去见个朋友而已。”
他们纷纷说了声“没意思”,然后就一个个走了。
我笑了笑,打了辆车,去了碧塔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