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敢伤我,我要你们不得好死永生永世为奴而且还是贱奴低贱得连饭都没有。”
一位剑眉青年,坐在地上,瞪着脚向后退去,他惶恐的看着身前姿容绝美的少女,颤抖的指着少女,威胁道。
但见剑眉青年是鼻青脸肿,身上也青一块紫一块,还有那皮开肉绽的伤口,深得见骨,狰狞恐怖,可以想象得出他此前究竟遭受到了何种非人的待遇。
从出生到现在,以他的身份地位和资质,何曾受到过此种待遇,倘若不是因为战事紧急,他的护卫被缩减到了十分之一的话,到了哪不是被簇拥着,又岂会给这些无名小卒找到了机会。
“少夫人,都清扫干净了。”
正当剑眉青年仍在自满之际,一名浓眉大眼的青年男子落在了姿容绝美的少女身侧,拱手说道。
正是好不容易才追了上来的陆义,至于姿容绝美的少女,不是陈秒蓝还能是何人
其实陆义倒是还要感谢眼前的剑眉男子,如果不是他的话,陆义也难以追上陈妙蓝,这也是陆义最后留下剑眉男子的原因。
闻言,剑眉男子探头看向了陆义的后方,但见还有一位姿容秀丽的长发女子,漠然冰冷的挥手斩杀了最后一名妖修之后也走了上来。
剑眉男子打了个哆嗦,终于是有些知道了自己的处境,猛然看向了才是让她最为恐惧的陈妙蓝。
“说,你有没有看见一个人”陈妙蓝叉腰历喝道,本是有威胁之意,但是奈何她的容貌,实在是精致而可爱,即便现在是柳眉倒竖,怒不可遏,可是给人感觉,更多的也只有古灵精怪。
剑眉男子也是愣了一下,旋即看到陈妙蓝拉了拉手中的灵鞭,这才拨浪鼓般的摇起头来。
“天取是不是跟你们说了什么让你们保护我他去哪里了”看着对方这样一副模样,陈妙蓝也是失去了耐心,转而冲着陆义二人质问道。
“以少夫人的本事又怎会需要我们保护,我们也不知少主去了哪里,不如我二人和少夫人一起去找寻吧。”长发女子看了一眼哑口无言的陆义,抢先说道。
也确实如长发女子所言,此前的危机,基本上都是陈妙蓝自己解决的,他二人不过是做了收尾的工作。
“那我们快走吧。”
闻言,陈妙蓝虽然是将信将疑,不过她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当下也不在废话,转身就率先离去。
陆义二人也身形一动的就要跟上。
被凉在一旁的剑眉男子已经是连大气都不敢在喘一下,心中不断在默念着祈祷这瘟神就这么离去,没有注意到他。
可是,他的愿望被顺路而过的陆义抬手间直接给幻灭,带着惊惧的神色,他的身体,直接被一分为二。
......
“这一次,你插翅难逃”无眉妖修看着天取,冷声说道。
“逃我何须要逃”天取说道,少了争斗,他目中的暴戾之意有了些许缓和。
无眉妖修目中异色一闪,冷笑着退到了一旁,只见有一位老者,从后方缓步走了出来。
老者的出现,让一众妖族修士纷纷露出了崇敬甚至是狂热的神情,不是妖族大军的最高统帅,驹言,还能是何人。
驹言的出现让天取微微一惊之后,随即恢复了常态,就好像对方会出现在这里,他没有一点意外,而对方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坚定了天取心中的猜想。
“老夫等你多时了,心火的滋味如何啊”驹言微微一笑之后,说道。
“熟悉了之后也不怎么样啊。”天取报以一笑,说道,只不过笑容有些怪异,很是勉强。
“哼,这可是九大氏族,咒灵的无业心火,其是如你所说的这般轻松。”见状,无眉妖修冷哼道。
“怎么,大将不在后方摆军布阵,却要在这里冲锋陷阵,难道是怕被人发现吗”没有理会无眉妖修,天取冲着驹言说道。
闻言,驹言异色一闪,笑道;“果然,利用心火召你过来是正确的决定,唯独你,必须要死”
“我只是个无名小辈,承蒙前辈厚爱了。”天取拱手称道,驹言似乎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让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其实倘若不是当初破坏传送阵时亲眼看见,对方不惜代价的牺牲同族也要维持传送阵,加上如今妖族先锋部队的自杀式攻击,他也不可能会猜测到对方的真正目的。
“我一直就很好奇,你们突然发起了大战,真的只是因为狄夜复活在即可是如果说你们已经酝酿了数十万年之久,却是只有这点力量,就连帝陵秘境都闯不出去的话,未免也太奇怪了吧,不过现在,我终于是有些明白了,前辈这一盘棋,晚辈佩服。”天取额手加礼的说道,可以看出,天取表达的这份敬意是真,当然,目中带有的阴冷他也未曾隐藏起来过。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即便战事紧急,我也要派出精锐优先将你击杀的原因,无关你究竟是何身份,居然引起了暨翮的注意。”闻言,驹言神色微动,同样是展露了自己的敬意,对于一个不止在资历,还是在修为之上相差了不知多少的小辈。
“承蒙前辈厚爱,倘若不是晚辈亲眼所见也绝无可能猜测得到,妖族的整支先锋大军,居然都只是为了打开传送阵的储备力量而已,想必下一轮传送阵开启,才是真正的主力部队到达,即时,由你们混淆视听之后,主力大军便可长驱直入,一举毁灭掉帝丘联盟,攻陷敌丘大陆。”天取神色微冷,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去的暴戾之意又重新浮现了出来。
妖族的计划,极度的违背了人道,是人类绝无可能去猜想得到的,居然要整支先锋部队献祭,先不说可能会引起的,单单是会影响到整军的气势就已经是大忌。
“只要是战争,那么就必有牺牲,如何利用牺牲来换取敌方更大程度的损失,才是老夫要考虑的事情。”
“剥夺了个人意义的牺牲又有什么意义可言只不过都是战争的工具而已。”
“为了信念而战,为了信念而死,难道不是意义吗”
“呵,信念”天取冷笑一声,扫了一眼周围带着疯狂的妖族修士,他说道;“抱歉,我看到的就只有被力量和恐惧束缚的工具。”
“道不同,又何须再多言什么,你孤身来到这里,不正是为了给他们一个希望吗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便是。”驹言眼睛一眯,抬手指了指后方的左路大军,说道。
随着驹言话落,从他后方高高跃出了一道黑色影子,在硝烟弥漫的夜空之下,划出了一条浑清的尘雾线,砸落地面,轰隆一声,掀起了碎石飞溅,尘土漫漫。
尘土散去,露出了坑洞之中,一位神色冷峻的妖族青年,昂首挺胸,虎虎生威。
他一席血色战甲,手持一把金色长枪,长枪猛一杵地,尘土碎石随之被吹袭八方,黑色披风迎风鼓动,他朗声说道;“在下第三支部,一队百长,晓,请指教。”
随即他挥舞长枪,猛然冲来。
感受到妖族青年丹湖劫巅峰的修为,天取神色无常,看了驹言一眼,回答道;“指教就不必了,凡俗战争的那套东西用不在我们身上,何况......也并非是我们对决。”
话落,让驹言顿时异色一闪,骤然回首,看向了后方的战场,相隔着数里之遥,他只感到,有一股强悍如斯的力量正在逼近,让他心中一紧,额头已是渗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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