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正中央,摆着刘正风师父的牌位,点上了三根香。
刘正风跪:“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传授武功。未能光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
“好在本门有莫师兄主持大局。刘正风,庸庸碌碌,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从今以后,刘正风金盆洗手,绝不再用师门武功。如违誓言………”
刘正风说着,猛然起身,抽出桌架上的佩剑,手刀劈断:“有如此剑!”
刘正风说完,他的一名弟子,早已端来一盆水。
纯金打造的盆。
刘正风望着盆里的水,正倒映着自己的脸。
刘正风伸出手,正要将手放入水里…………
“且慢!”
门外,黑红装扮的嵩山弟子,远远跨步而来。
为首的一名,举起五岳盟主的令旗,一脸傲气:“刘师兄,小弟受左盟主的命令,请刘师兄讲金盆洗手的大典押后。
刘正风皱起眉毛。
其他在座的名门正派首领们,也纷纷起身。
定逸师太冷笑一声:“左盟主此举正好。咱们习武之人,最重义气,在江湖上逍遥自在,何必退出呢?若是刘师兄金盆洗手,那可真是太遗憾了。还望,三思啊。”跪求百独黑*岩*閣
刘正风紧皱眉头:“当年咱们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同气连枝。遇到和咱们五派有关的事情,大伙,必须听命于盟主。”
“这面令旗,是咱们五派共同所制,见旗如同见盟主。”
“这原本都是对的。”
“然,今天刘某人是金盆洗手。我一人之事。既不影响江湖道义,也与五岳剑派无关。”
“所以,刘某不受令旗约束。”
“还请嵩山师兄回去转告左盟主,刘某,不受令旗,还请左盟主,恕罪。”
“哼!”那嵩山弟子傲然一哼:“左盟主千叮咛万嘱咐,要你停大典,刘师兄,左盟主可是为了你好。”
“哦?”刘正风一笑:“是吗?那刘某就有些不懂了。刘某金盆洗手的请柬,早已派人恭恭敬敬的送到嵩山,如果左盟主真是好意,为何,当初不加以阻拦?直到今日,此时此刻,才派人阻止。这不是让我刘某当着天英雄的面,出尔反尔,让天英雄看我刘某的笑话?”
“管不了你那么多。”嵩山弟子不屑的歪着脑袋:“左盟主既然已经令了。你这金盆洗手,今日必然是不能了。”
“除了这面令旗。在刘师兄面前的,还有我费某。”嵩山那人凶狠一瞪:“难道,刘师兄,还要我出手阻止不成?”
刘正风不理,转身,面向一众名门正派,抱拳:“各位朋友!并非刘某一意孤行,只是这费师兄咄咄逼人,倘若我被武力屈服,这今后还有什么颜面,立足于天地?”
“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
刘正风言罢,看着一众名门正派的朋友。
然而,众人只是看客,沉默着,眼神躲闪着,没有一个人与刘正风正视。
“好!”嵩山的费师兄猛然踏出一步,重重一掌打在刘正风后背!
刘正风万万没想到,名门正派的嵩山派,居然会在众目睽睽之偷袭。
中招的刘正风捂住胸口,转头去看,正要冷笑,却惊异瞪大了眼睛。
他看到了自己的妻儿,脖子上架着明晃晃的刀!一脸的凄惨!
而持刀的,正是,所谓,名门正派,自己往日的同道,嵩山派的弟子。
“你们嵩山派!未免欺人太甚!你们今天!若敢动我家人一根头发!你们嵩山派弟子今天皆为肉泥!”
刘正风愤然指了指背后:“想对付这里的英雄豪杰?未免不自量力!”
“哼。”嵩山费师兄一笑:“嵩山派,绝不敢与衡山派有什么过不去。包括此间的英雄好汉。我们,也是绝对不敢得罪的。”
嵩山费师兄,提着盟主令旗,大摇大摆走进厅堂,看着一众名门正派:“我们只是为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性命,前来相求,刘师兄,不要金盆洗手。”
定逸师太这老尼姑,又跳了出来。或许是太寂寞了,什么事情都要哔哔两句。
“这金盆洗手,和武林同道的性命,又有什么关系?”
天门道长也不明所以,开口:“费彬!你把话说清楚!”
“哦?哼哼。”嵩山派费彬摇头晃脑的一笑:“大家想想,刘师兄,正值盛年,在江湖中又是威望极高,为何,突然想要金盆洗手呢?”
“我也觉得奇怪。”费彬冷笑:“不过,好在左盟主英明,交代在,有几个问题,一定要找刘师兄,问清楚。”
费彬说着,转身走到刘正风面前:“刘师兄,你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是否,暗中勾结?”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各种异样的眼神,投射到刘正风身上。
刘正风勃然一怒:“你血口喷人!在一生,从未见过东方不败一面!所谓阴谋!所谓勾结!从何说起!”
“哦?”费彬依然是傲气的摇头晃脑,来回踱步:“刘师兄这话,似乎有些言不尽实了。”
“这魔教之中,有一位光明使者,名字叫做曲阳。”费彬一笑:“不知刘师兄,是否与之相识啊?”
刘正风沉默片刻。
双手背后,沉吟一声:“不错。曲阳曲大哥,在不仅相识,而且曲大哥是在一生之中,唯一的知己。做好的朋友。”
“啪!啪!”费彬鼓起掌:“你自己承认就最好不过了。”
“左盟主给你两条路,任你选择。”
“左盟主说了,你刘正风,是衡山派不可多得的人才,或许是误入歧途,如果你能幡然悔悟,还是可以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盟主有令,你若选这条路,限你在一个月之内,魔教魔头,曲阳,提头来见,那么,过去的一切,既往不咎,我们今后,依然是同道。”
“哈哈哈。”刘正风仰天大笑:“我刘正风,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朋友。”
定逸师太提剑皱眉:“刘师弟,你怎么!能跟魔教中人来往!你可知道!他们安得是什么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