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色将事情安排清楚,便带着余下的人往东门奔去,留下孙二娘,狗剩等人在西门诱敌。
三个带着两百手下等候在树林,继续享受着林间阴凉,心中计算着戒色等人的脚程,等他们快到的时候,这边再行动。
狗剩抱着长刀坐在孙二娘旁边,腆着脸笑嘻嘻的说道:“老板娘,你真有本事,居然比老板先想到对策,实在是厉害。”
“去你的,别拍老娘的马屁,老娘不吃这套。”孙二娘冷着脸道,刚刚笑话自己的就有狗剩,而且还笑的很凶,孙二娘都看在眼里,这时候狗剩腆着脸来讨好,她也没个好脸色。
狗剩吃了个闭门羹,怏怏的别过头去,到是把旁边的程远志给逗乐了,想笑又不便笑出口,一张大脸憋得通红。
找不到发泄的地方,狗剩心中郁闷,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子往远处丛林重重的一抛,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斜斜的落入草丛中。
“他娘的,是哪个贼鸟扔的石子,爷爷拉个屎都不得安静。”宛若平地一声惊雷,众人心中同时一惊,不禁骇然。
这人的声音实在是大的吓人,隔着这么远,叫人听着都有一种当头一喝的感觉,这要是近在眼前,岂不是能被他喝的吓破胆。
众人背转过身,只见远处草丛中突兀的站起一人,两手提起裤子,赤裸着上身,黝黑的肌肤在阳光下油光闪闪,一张黑碳似的大脸,一双虎眼囧囧有神,比起邹润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个头,足足比狗剩高了一个头,似乎腰围也比狗剩足足大了一圈,看的众人惊叹不已。
只不过这个壮汉现在很是愤怒,居然在蹲坑的时候被人用石子砸中了,真他娘的岂有此理,自己拉的正爽的时候,硬生生的被一个石子砸的憋了回去,当真是郁闷之极,人生第一次,拉屎都拉的不顺畅。
“他娘的,刚刚是哪个贼鸟砸的爷爷,快给爷爷站过来,爷爷今天非撕了你不可。”壮汉说话间已朝着孙二娘等人这边大步流星的走来。
那汉子像是不知道对面有两百来号人似的,兀自骂骂咧咧的往这边走,一身横练的肌肉泛着黑溜溜的油光。
这边,孙二娘等人亦不是吃素的主,来人嘴里一直骂个不停,丝毫不将众人放在眼里,简直是嚣张之极。
狗剩心中本来还有些愧疚,毕竟自己不对在先,不过,自己也是无意的,本待陪个不是,却没想到大汉如此嚣张,非要叫嚣着撕碎自己,那话停在耳中,实在是叫人恼怒。
“就是爷爷砸的你,你待怎的?”看着已近在眼前的壮汉,狗剩心中丝毫不怯,这一辈子除了孙二娘就没怕过别人。
所谓艺高人胆大,从来都是横着走路的狗剩哪里会将眼前的壮汉放在眼里,以前,比这更壮的人都撂倒过,更何况于今日。
“呀喝,还以为你个软蛋会躲起来不敢现身,没想到还有些骨气,来来来,让你尝尝爷爷的厉害。”那壮汉一双虎眼紧紧的盯着狗剩,说出口的话着实让人气恼。
“哪里来的不知好歹的黑鸟,吃你爷爷一刀。”狗剩实在是忍无可忍,倒转手中长刀,猛地跃起一丈高,向着那壮汉当头劈下。
“想不到你个贼鸟厮还有两下子,不过可惜啊,今儿让你碰到了爷爷我,也算是你倒霉。”那壮汉正对着凛冽的刀光,丝毫不惧,脚下也不退让,反倒是向前迎上两步,两手向上一合。
“当”的一声闷响
那壮汉一双手掌尽是硬生生的夹住了狗剩势如破竹的一刀,任狗剩如何使力,均不能再动弹分毫。
这下可是把狗剩惊住了,自己含恨全力而发的一刀,居然被他轻轻巧巧的就接住了,当真是骇人心魄,此人的力气该是何等的吓人。
“怎么样,小杂碎,尝到爷爷的厉害了吧。”那壮汉看着挣扎不休的狗剩,一张黑黝黝的颇显狰狞的脸写满了轻松。
“咔嚓”
正当众人亦为此情此景而惊心时,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众人耳内,很明显,那是刀剑断裂的声音。
再看狗剩手中长刀,只剩下短短一截,另一截此刻正静静的躺在草丛中,阳光下甚是刺眼。
被壮汉一把掰断手中长刀,狗剩一时无处借力,酿呛的往前一头栽倒,眼看就要摔个狗啃屎。
狗剩心中实在郁闷,没想今天这么倒霉,扔个石子都能砸出这么个怪物来,自己在他面前根本就走不出一回合,当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满心以为会摔个狗啃屎,却不想身子忽然间一顿,只感觉一只手臂自己腰间穿过,接着就感觉自己被那手臂紧紧夹住,猛地被那手臂往上一提。
众人满脸骇然,那壮汉竟是把狗剩单臂提了起来,高高的举在空中,眼神巡视着众人,看着人群汇聚的最多的地方,就欲往前抛出。
“兀那黑鬼,休伤我兄弟。”危急时刻,程远志沉声喝道,手中单刀一摆,冲着壮汉就是一刀劈去。
“丑鬼,尔敢,速速将他放下,不然老娘废了你。”孙二娘亦是怒喝道,双脚连点,速度奇怪的向着那壮汉冲了过去。
“呀喝,两人一起上,不错,看看你们本事如何。”那壮汉一手提着狗剩,也不放下,只是紧紧盯着程远志与孙二娘。
“居然还有个女子,看你这般速度,轻声功夫还不错啊,俺铁牛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女子。”那壮汉似乎直至此刻才注意到孙二娘是个女子,心中为感诧异,嘴里大声赞道。
孙二娘可不吃他这套,手中单刀舞动,直取壮汉腰脊。程远志的速度也是不弱,力气也很是出色,刀风虎虎,直取壮汉下三路。
两人虽是第一次联手,却好像颇有默契般,配合着招式,双双刺向那壮汉。可怜狗剩,被那大汉舞的上下翻飞,竟是被当做武器来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