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月时间转瞬即逝,二龙山这一月以来没有在发生什么事情,弟兄们安心训练,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而一月时间各连也都装备上了最新的重型连弩以及抛石弩,这让各连的训练积极性空前的高涨。
同时,由于各连对于重型连弩以及抛石弩的使用情况的反馈,匠做连也积极的完善了两种武器存在的各种重大的缺陷。
宣赞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也非常好的融入了二龙山的环境,他跟时迁的搭配很是默契,两人之间相处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分歧,关系很是融洽。
一个月的时间,铁浮屠算是重新改头换面了,整齐如一的训练阵型,让人看着便自然而然的升起一股子热血,想要为他们而感到自豪。
这一个月的时间,宣赞也从戒色那里学习到了许多关于重骑兵的知识,戒色只要过一两天便要过来kànkàn,来的非常的勤快,估计是这么多连队里视察的最多的一个了。
侦察连训练出来的人依旧是派往各处,随即又不断的重新招人,朱贵简直是各种忙,一批又一批的人需要训练。
这段时间以来,聚满楼得分店又开了好几家,分布在各个不同的地方,在戒色看来,都是当世一些比较富裕的城市。
这样的城市开聚满楼比较合适,消费者相对来说比较多,消息一般也都比较灵通,如今的聚满楼已经成了二龙山在外面的耳目,各种消息都从中得来。
而在黄巾起义到来之际,戒色还有最后一件事想要完成,想到这周围的山贼已经被自己剿的差不多了,唯独还剩下一个大龙山。
当初那次惨败也是拜大龙山所赐,这顿丘境内如今对二龙山最有威胁的也就剩下大龙山了,两家的仇怨似乎也该了解了解了。
一直想着给弟兄们报仇雪恨,只是到现在戒色方才觉得时机已到,凭借着二龙山现在的实力,估计想要拿下大龙山应该是没问题的。
而大龙山也是顿丘境内太平道最主要的势力集结地,铲除了二龙山,也就相当与铲除了顿丘境内最大的一个太平道窝点,或许能在即将到来的黄巾起义中挽救顿丘也说不定。
这个想法在脑子里已经盘旋了多日,终于是下定了决心,一想到那日在大龙山的惨败,那日的血流成河,弟兄们死去无数的性命换回的苟活,心里头便难过异常,这仇若是报不了,估计以后心里都会有个结。
而对于大龙山的情况,这里最清楚的莫过于郝思文与宣赞两人了,这两人都是原先太平道的人,想来对于大龙山的情况很是清楚,尤其是宣赞。
整个一个骑兵团队被自己给灭了,也算是给大龙山一个沉重的打击,更是丢失了像宣赞这样的良将,想来大龙山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这么想着,戒色遂召集众人一起商议,同时也想听听大家伙的意见,听听众人对于攻打大龙山的看法。
这一个月以来,已经有很多批的弟兄在铁浮屠训练过了,对于铁浮屠的训练方法,进去的人没有一个不喊累的。
而出来的人大都在自己的连队用上了铁浮屠的训练方法,即使没有全部照搬,也都学了个大半,这样一来,连队的zhàndǒu力也在xùnsù的增加。
偌大的会议厅瞬间坐满了人,各营的人都到齐了,独立的连的将领也都齐聚,众人心中都各自盘算着今日会商量什么大事。
似乎已经很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了,这一个月以来,虽说日子过得平静,但李逵等人早已经闲的蛋疼了,今日貌似终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心里还是很期待的。
方才走进议会厅,李逵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哥哥,今儿什么事情啊,让大家伙齐聚在此,是不是又有什么行动了?”
戒色只是笑笑,并没有做任何的回答,而是等待着众人安静下来,面前的众人都在交头接耳的猜测着,气氛吵闹的很。
大家伙难得齐聚一堂,也算是个难得的交流机会,趁此机会哪能不多聊聊,一时间还真是难以停歇。
无奈之下,戒色只得抬手制止道:“好了,诸位且安静些,今日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们商量。”
当家的发话了,众人一时间安静下来,均期待着当家的所说的重要的事情,尤其是李逵与邹润两人。
戒色接着道:“诸位,自从上次大龙山一败一来,咱们一直养精蓄锐,我想着,如今该是我们还他们此仇的时候了,不知道众位心里有什么想法?”
李逵当下道:“好,俺早就想攻上大龙山了,上次那一仗shízài是败得窝囊,这次一定好好地还给他们。”
邹润跟着附和道:“早就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了,以咱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必怕他们,攻上山,灭了他们的老巢。”
如今各连队都装备上了连弩,重型连弩以及抛石弩,邹润说话便更有底气,心里并不认为击败大龙山是什么问题。
宋清跟着道:“哥哥,这一刻我们已经等得很久了,一直就等着你提这个话题呢,弟兄们心里都憋着股劲呢,这次一定让大龙山好好尝尝我们的厉害。”
邹渊等人也是跟着重重的点头,赞同三人的说法,打了如此多的胜仗,众人已然是信心十足,无论摆在面前的敌人是谁,估计大家伙都不会怕了。
曹正跟张青齐齐道:“哥哥,我们一营愿为先锋,早就想为兄弟们报仇了,终于等到这个时候了。”
戒色见弟兄们群情激动,心下也是兴奋,当然,这其中也有神情尴尬之人,心里头对于攻打大龙山很是纠结。
这便是郝思文与宣赞两人,两人在大龙山都有着不少的昔日好友或者兄弟,让两人领兵去攻打大龙山,心情当真是纠结。
戒色也注意到了两人神情不怎么好,心里也理解两人现在所处的处境,不过这样的事情总会发生的,想避免是不可能的。
戒色道:“只是我们现在对于大龙山的情况却是一点都不清楚,即便是侦察连派出去的人,也打探不到什么有效的信息,所以我们还得先摸清大龙山的情况。”
公孙胜道:“想要知道大龙山的情况又有何难,咱们这些人里便又十分清楚大龙山情况的人,只是不知道他们肯不肯说啊。”
戒色笑道:“你说的是郝思文与宣赞两人吧,如今他们已经是我们的弟兄了,想来不会隐瞒我们什么事情吧。”
郝思文与宣赞表情都有些尴尬,对于公孙胜与戒色的对话,两人当然清楚其中的意思,无非就是要两人说出大龙山的情况。
当先开口的是郝思文,在二龙山已经呆了一段日子了,心里头的纠结倒是比宣赞要少一些,缓缓道:“哥哥,对于大龙山的情况,我知晓的也不是很多,之前我一直据守着二龙山,而在此之前我一直都是跟随着诸燕,所以对于大龙山的情况也只知道个dàgài。”
戒色道:“无妨,你知道多少便说多少,我是不会怪你的。”
郝思文沉吟半晌,方才道:“关于大龙山现有的人数,我想dàgài有一千人以上吧,这里面有一部分是大龙山原有的人,有一部分是诸燕招揽的太平道众。”
接着道:“如今据守大龙山的乃是诸燕手下一个十分厉害的将领,名唤铁保,功夫犹在我跟宣赞之上,性格也甚是沉稳,所以诸燕能够把大龙山的事情交给他打理。”
众人都很是惊讶,居然比郝思文与宣赞还要厉害,那功夫着实了得啊,想不到诸燕手下的能人如此多。
郝思文接着道:“至于大龙山原先的两个当家的,实力则都一般,并不怎么出色,一个叫管豹,一个叫管虎,都是没什么主见的人。”
戒色轻轻的点点头,郝思文所说的这些,侦察连也都能查到,而最重要的是想知道大龙山兵力的分布,以及上山的道路。
郝思文知道的还真是有限,除了基本的一些东西之外,其余的都不清楚,也是他一直据守着二龙山,从来都没有去大龙山kànkàn,所以知道的东西着实有限的很。
接下来的情况都要靠宣赞介绍了,郝思文把他所知道的都说出来了,碍于情面,宣赞如今不说也不行了。
这次说出来,也算是跟之前的一些事物与人情正式的说拜拜了,沉吟了半晌,在众人的等待中,他终于缓缓的开口了。
躲不过去就只能直接面对了,不然还容易引起众人的怀疑,要做当然就要做得干脆点,宣赞缓缓开口道:“据守大龙山的一共有一千四百多人,也是因为人数都分散派到了各个山头,所以据守大龙山的便比之前少了许多,再加上没了我这次带领的骑兵队伍,他们现在能够参与zhàndǒu的人员也就一千四百多人吧。”
接着道:“这其中还有一个骑兵队伍,dàgài四百人左右,由郑天寿率领,zhàndǒu力不凡,哥哥当小心此人。”
戒色轻轻点点头,道:“郑天寿,恩,我记住了,能够率领骑兵连,当是不错的人物,我倒要见识见识。”
又听到一位梁山好汉的下落,戒色倒是有些开心,虽然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却也要想方设法的把他弄到手。
宣赞接着道:“刚刚斯文已经说过了,据守大龙山的是诸燕手下的强将铁保,功夫十分了得,善使长刀,马上功夫尤为了得,为人颇为冷静,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他手下还有两员良将,一个名唤燕顺,一个名唤王英,功夫都很是了得。”
戒色轻轻的点点头,这一下便带出三个梁山好汉,心里头着实有些吃惊,没想到燕顺与王英也在大龙山,当初怎么没有碰上呢?
宣赞接着道:“至于大龙山原先的将领,并不是什么大问题,都是些好对付的角色,当家的不必担心。而大龙山有三条上山的山路,一般人都只知道两条,还有一条小路是原先的当家的预备着逃命用的,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从那里上山下山的人就更不多了,咱们若是攻打大龙山的话,大可以从那里入手。”
只是一条重要的消息,众人听了都是心中一震,瞬间便打起了精神,这或许是一个以逸待劳的捷径。
戒色也是惊讶道:“哦,只是不知道这条小路有人把守吗,咱们若是暗中派兵shàngqù的话,不会轻易被人发现吧?”
宣赞笑道:“哈哈,我既然这么说,那便是没什么危险,事实上那里只有大龙山的几个主要将领知道,原先的当家的并没有gàosù别人,也是我们问起他才说的,之前替他修那条道的人都被他杀了,所以一直以来只有他们弟兄两个知道。”
戒色听了不禁皱了皱眉头,这弟兄两人虽然没什么主见,却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杀起人来如此随便,怪不得能够当上大龙山的当家的。
道:“想不到这两人也是心狠手辣之辈,做出来的事情着实不是常人能做的,若我是他们两人的手下,也着实够让我心寒的。”
宣赞笑道:“哥哥宅心仁厚,自然不是这些人能够比的,只是他们这么做也无非是想让自己活得命长一点,这种人,为了活命可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的。”
戒色赞同的点点头,并不去过多的评论那两人,而是示意宣赞接着说下去。
宣赞接着道:“大龙山的兵力全都集中在山上,山下仅仅只是布置了一些岗哨,设的埋伏也不多,很轻易的便能够饶过。”
大致的情况宣赞都讲解到了,对于一些细微的布置,他只能用笔画在竹简上,供众人参考。
戒色见两人都没有藏什么东西,都是十分细致的跟众人讲述,心里很是开心,至少证明两人是真心归顺,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