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康的那两件宝贝,可把一群人眼馋坏了,个个都觉得看不够,摸不够,围做一团,你摸过来,我摸过去。人家孟康不嫌烦,那武器跟铠甲都嫌烦了,无端被人摸了一把又一把,便宜都被占尽了。
当戒色强行拉着众人离开时,换来的却是一片怨念,戒色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禁嫌弃道,“一群乡巴佬,没见过世面,喜欢是吧,以后小僧给你们弄更好的,保证拉风无比。”
“切,就你,这么好的兵器你上哪找去,就你一个秃子,学个功夫几天没长进,还想弄武器,让你找一辈子都找不到。”孙二娘见戒色大言不惭,鄙视道。
“你,瞧不起小僧是吧,等着瞧吧,你肯定会为今儿这句话后悔的。”听见孙二娘这么嘲讽自己,气往上冲,一句话不经思索便出了口。
“等着瞧就等着瞧,老娘怕了你不成,就你这样还能翻出个浪花来。”孙二娘可不吃戒色那套,继续讽刺道。
“你......”戒色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孙二娘,气的不知说什么好,眼睛瞪得老大。
众人见两人呛起来了,不想两人继续吵下去,纷纷过来安慰。
宋清站在两人中间,对着众人高声道:“哥哥说话我等新的过,是不是啊,兄弟们?”
“就是,就是,老板说话我等信得过。”众人假装一阵欢呼,算是给了戒色个台阶下,不让他太难堪。
戒色见众人都这么说了,也不好继续纠缠下去,在说下去就是自己小气了,当下也不说什么,知道现在说什么都顶不了事,只得怏怏的不说话。
孙二娘见戒色没说话了,也便没说什么了,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对于戒色的印象也好多了,而且现在人家还这么帮着自己救表哥。只是刚刚不知怎么了,自己鬼使神差的便顶了句嘴,或许是看不惯戒色那嫌弃的样子吧,也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原因,总之刚刚做的可能真的过分了。
两人就这僵着,谁也不理谁,戒色是气的不想理,自己经常拿热脸贴冷屁股,就是泥人都会烦。孙二娘则是抹不开脸面,只得继续沉默。
“哥哥,你给小弟取得那绰号‘铁扇子’是什么意思?小弟左思右想,怎么都想不明白其中含义。”离开了孟康家,宋清终究是憋不住了,一则为了化解沉默的局面,一则也是自己想弄清楚,当下急切的问道。
“额,铁扇子?那是你的绰号啊?”戒色被宋清这么猛地一问,到是有些糊涂了,仔细一想,不禁一拍脑袋,终于想起他重新投胎后,早已不是原来的宋清了,如今还没有绰号呢。
沉吟了半天,忽的灵光一闪,开口道,“是这样,哥哥这不是想着你还没个趁手的武器嘛,就想着送你把扇子当武器,这样既能显示你文质彬彬,又能当做武器防身,所以就私下里给你想了个‘铁扇子’的名头。”
“原来是这样,可是这扇子哪里做的了武器啊,当匕首用都嫌短呢,而且还都是羽毛制成,打在人身上,一点反应都没有,若是拿来当武器,那岂不是自讨苦吃吗?”宋清挠着头,有点不明白戒色是怎么想的。
“额,都是羽毛?哦,你说的那是羽毛扇,小僧说的是折扇,完全不是一回事嘛。”戒色笑着回道。
“折扇?那是什么扇子?”众人听见戒色这么说,从没听过这个词,都觉得新鲜,不禁齐齐问道。
“额,你们不知道折扇是什么?就是纸扇啊。”戒色看着满脸疑惑的众人,解释道。
不过戒色的解释并没有让众人释惑,只是不解更深了,一个个呆呆的看着戒色,期待他继续解释。
戒色见众人伸长脖子看着自己,依旧满脸疑惑,心里奇怪,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便仔细思索了番。
“哦,对了,奶奶的,把这茬给忘了。”使劲的一拍脑袋,戒色终于想起自己哪里不对了,这个时代,虽说蔡伦发明了纸,可是还没有大规模的使用,怎么可能会有纸扇呢,还真是笨呐,这都想不到。
“额,兄弟们,这纸扇乃是小僧家乡的物品,一时也解释不清楚,以后再跟你们慢慢说,当务之急,咱们是应该先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再商量商量去找曹正的事。”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只好使出转移话题大法,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对,对,找曹正才是正事。”张麻子附和道。
“是谁要找我啊?是哪位朋友想见我?”就在众人说话之际,一个声音似响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众人还待找寻,不想一个魁梧汉子,赤着上身,直挺挺的站在众人面前,手里还拎着包肉,满脸狰狞,相貌实在是不咋地,有点像画里的钟馗。
“曹大哥,没想到真的是你,见年不见,更加魁梧了。”宋清看清来人面目,不禁欢喜的大叫,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曹正。
戒色见宋清的反应,再转头看看曹正,不禁愣了半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偷偷嘀咕道:“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嘿,就这打扮,还真像个杀猪的,一身的肥膘。”
那曹正今儿没什么事,出来逛逛,本来是在旁边摊子上买肉,却不想突然听见有人唤自己的名字,四周打量一番,却见是几个相貌怪异的人,看打扮不像是什么好人,尤其是戒色那个光头,阳光下亮晃晃的,给人看着怎么都不舒服。心下见疑,不知道自己惹到了谁,不过俗话说的好,艺高人胆大,他也不怕被人找麻烦,便先报上了名号。
这时候见宋清见着自己后那个激动的表情,不禁大惑,再仔细瞧了瞧,有些眼熟,不太确定的唤道:“是宋二哥吗?”
“正是小弟,曹大哥,咱们多年没见了,小弟甚是想念啊。”宋清赶上两步,握住曹正的手,激动的说道。
“真是宋二哥,这真是太好了,咱兄弟几年没见了,没想到在这里碰上,怎的不见公明哥哥?”曹正见真的是宋清,心中亦是十分欢喜,不过又瞧了眼宋清身边的人,却不见宋公明,不禁问道。
提到宋江,宋清的脸色不禁黯淡下来,语气沉重道:“不瞒曹大哥,我哥哥数日前已经圆寂了。”
“啊!?”曹正听见这个回答,脚跟子一软,脑袋发蒙,失声惊呼。
“公明哥哥正值春秋鼎盛,身强体壮,怎么会突然就...就这样了呢?”有些不敢相信事实,曹正再次问道,只是声音有些发软,浑身冷汗涔涔。
“是不是途中哪伙强人干的?设下了埋伏害了公明哥哥。”曹正颤抖着声音继续问道。
“不是,哥哥是在我眼前走的,他走的时候十分安详,事先什么征兆都没有,就那么好好地就走了。”
“还有这等事情,真是奇了怪了。”曹正不解道。
“小弟也十分不解,哥哥走的突然,原本他是准备来这里找你的,不想却在途中突然就圆寂了,这也是小弟始料不及的。”宋清看着曹正摇摇欲坠的样子,赶忙扶住,哽咽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