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顶,十二点方向,”
“二楼,七点和九点钟方向,有两名狙击手.....”
砰砰....
叶寒报靶,项远东负责狙击,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每次叶寒一说出方向,项远东便立刻开枪,叶寒的话一落的同时,项远东也将他所说的目标刚好给干掉,
给项远东当观察手,比较简单,
不用报风速,湿度之类的,他自己会算,
两个人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就击毙了高建雄的十五个保镖,肃清了别墅楼顶天台以及二楼的那些狙击手,
随后,项远东跟叶寒两个人,往前挪了三百米,到一处斜坡地带的时候,停了下來,两个人趴在斜坡下观察了一阵,发现这里的视野能够看清别墅正对面以及花园附近的一切之后,项远东将测距仪拿过來,仔细的观察起來,
“不得不说,这高建雄的保镖,都是些高手,”项远东一边观察一边对叶寒说道:“怪可惜的,都是些人才,这么死了,我觉得有些不值当,你看,他们在这么猛烈的攻击下,竟然在别墅的花园四周,能巧妙的设置出数个阻击阵地和高低远近搭配的狙击阵地,这样的人,要是在我项远东的手上,不知道会救下多少人,”项远东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之中满是惋惜,
“的确,在这个时候,还能从容不迫的攻守兼备,快速的做出反应防御,的确都是些人才,”叶寒说:“就我们当年,也做不到,是挺可惜的,要是这些人都是我们华夏的,又都是部队的,我叶寒一定把他们都弄到我那里去,”
“别愁眉了,要是华夏的,能轮到你,我早抢完了,”
项远东白了叶寒一眼,说:“好了,我们这也算是各为其主,尽量尊重他们一下,一枪给个痛快,这样的人,不要尝试去折磨他,因为他们跟我们一样,都是不会活着被俘的人,你看他们誓死要保护高建雄就看得出來,除非我们杀了他们,否则他们就是拼死也会保证高建雄的安全,都是些硬汉,可惜了,站错了位置,”
两个人惋惜的叹息了一阵,然后同时拿出枪,对别墅外面的狙击手进行挨个点名射击,在这样的距离和视野之下,两个人都可以不用观察手,就用枪上配置的夜视光学瞄准器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有狙击手,”忽然,别墅外那些趴在自己挖掘战壕中的阻击手跟狙击手,见花园贴近地板路面较近的一名狙击手被人打爆了头之后,高呼了一声示警,他的话刚落下,一颗穿甲弹就从他的脑袋上贯穿而过,
噗嗤一声闷响,他的脑袋便立刻炸开,
附近的人见状,纷纷冒着外面朱雀他们重机枪的火力,调转枪口,这些人都是高手,根据导弹的方向便立刻能分析出项远东跟叶寒两个人所在的位置,他们集体调转枪口之后,便‘砰砰’的开枪,对项远东他们展开了反攻,
嗖嗖....
“卧槽,”
当几枚子弹从叶寒跟项远东两个人的头顶,擦着他们的头发飞过,打进他们背后的树干和地上之后,两个人同时爆了一句粗,然后趴到了地上,叶寒面朝天,给自己点上一支烟,狠狠的抽了两口然后他把烟举起來放到高出的地面上说了句:“看我的,”然后便快速的一个翻身,换了个位置,
“傻逼,也不知道多抽两口,”项远东点燃烟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
然后也跟叶寒一样,把冒着火光的烟放到大雨淋不到的地方,再闪到一旁,他们两个人的烟在风吹的时候,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明显,不一会儿,别墅那边的狙击手和阻击手边同时对着他们摆放香烟的地方开枪,
嗖嗖....
两个人刚闪到一边,对面的子弹就跟雨点儿一样呼啸而來,
那两只香烟,瞬间被子弹打成了渣滓,掉落在地上,项远东一个翻身,到了一颗松树背后,然后趴在地上将那笨重的巴雷特摆正,接着他‘砰砰’的打了一梭子,将他正对面几名已经暴露了位置的阻击手给干掉,
叶寒跟项远东一样,也趴在一颗松树背后,将花园中的数名狙击手给解决了,这两个人点根香烟插在那地上,就是为了吸引对方的火力,然后根据枪声的位置,判断出那些狙击手和阻击手的位置,
嗖,忽然,在叶寒准备换位置的时候,一颗子弹划破空气的阻力呼啸而來,然后‘噗嗤’一声从他的肩膀上穿了进去,在子弹穿入叶寒身体的一刹那,他闷着‘啊’的叫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是离他不远的项远东却能听得见,项远东一听叶寒那沉闷的一声惨叫,便立刻这道,这货受伤了,
嗖,
在项远东准备去接应叶寒的时候,突然,一颗子弹呼啸而來,直接擦着他的脖子动脉飞了过去,然后‘噗嗤’一声打进了他背后的一颗松树上,瞬间,子弹便穿透了那颗碗口大小的松树,
在树上留下了一个漆黑弹孔,
而项远东的脖子,也被子弹擦出一道血槽,鲜血不断的从血槽中溢出來,他伸手摸了摸,接着闪电的光看见自己手心都是殷红的鲜血之后,项远东一脸后怕的嘀咕了一句:“靠,差点儿就特么的把老子颈部大动脉给打断了,”
项远东短暂的楞了一下,随即,他一个翻身,以闪电般的速度,來到了叶寒的面前,然后一把将叶寒拽起來,拖到了他们刚开始藏身的斜坡下,项远东把叶寒摆正,让他身体靠在斜坡上后问道:“怎么样,要不要紧,”
“卧槽,这里有个顶尖的高手,”叶寒龇牙爆了一句粗,说道:“特么的,这么斜着都能一枪打中我,真是邪门了,子弹从我肩膀上穿入,打进了身体里,估计是卡在肋骨上了,”
叶寒中的这一枪,角度十分的刁钻,
子弹是从他的肩膀上穿入身体的,虽然沒有命中要害,但是也让叶寒一下子就失去了战斗力,因为是从他的右肩穿入的,所以叶寒的右手已经不能动弹,他动一下,右边心室上方的小肋骨就剧痛无比,
此时的叶寒,脸上已经布满了冷汗,合着雨水,正顺着他的脸颊,哗哗的往下掉,项远东见状,他忍着自己脖子的痛,然后脱了雨衣,将他里面的拉链运动服外套脱下來,用随身携带的消毒酒精,给叶寒伤口消毒之后再用止血纱布和项远东外套撕成的不跳将他的伤口包扎起來,
“忍着点,”项远东给叶寒包扎完了伤口,给他点上一支烟,说道,
“放心,这点儿痛,我还是忍得住的,”叶寒抽了两口烟,对项远东说道:“高建雄这老怪物,身边的高手很多啊,刚刚狙击我的这个人,绝对是个高手,”
“我知道,妈的,差点儿我也死了,”项远东心有余悸的说道:“这人是根据我们开枪时的火光判断位置的,他们的枪沒有夜视瞄准镜,这样都能打中我们,不得不说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了,”
打中项远东跟叶寒的人,正是高建雄最得力的手下‘秃鹰’,
秃鹰为了给高建雄争取时间,等待支援,他亲自上了二楼天台的三角处,在利用无声电动钻孔器,在墙壁上钻出了上下两个孔,一个用來放枪管,一个用來观测对面树林里的项远东跟叶寒,
此时,一片狼藉的别墅大厅里,高世琼跟高建雄两个人,
面如死灰的坐在大厅的柱子背后,相互看着对方,高建雄的脸上,比起以往的狡诈,此时多了一种恐惧在上面,而高世琼,脸上则是一片狰狞,他跟高建雄不一样,项远东对于高世琼來说,那是必须要死的人,
杀了他哥哥一家又飞了他的儿子搞毁了他的事业,想到这些,原本一脸恐惧的高世琼,脸上便布满了杀气,那恐惧也被仇恨的火焰取而代之,此时的高世琼,就等着高建雄跟项远东两个人拼个两败俱伤,等高建雄除掉项远东之后她再反过來除掉高建雄,
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项远东的身上,
这样一來,他就能轻易的坐上家主的位置,
不得不说,这金钱的诱.惑比什么都大,从高世琼此时的表现便能看得出來,一个在这样的情况下,还算计着怎么当家主的人,得有什么样的心理素质才能做到,
当然,这些靠的不是素质,而是一个人对金钱和权利那膨胀的欲.望所驱使, 高世琼不知道,此刻的高建雄,早已经嗅到了他身上的杀气,反正他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会儿救援的人一來,他就率先开枪,一枪把高世琼给解决了再推到项远东的身上就可以了,
要是让项远东知道自己已经躺着中了两次枪了的话,估计他会被气得吐血,
轰,
忽然,一声巨雷声响,打破了夜空的宁静,同时也将高建雄跟高世琼两个人给拉回了现实,这突然的一声雷响,惊出了两人一身冷汗,这时,他们才意识到,原來枪声四起的别墅四周,竟然都安静了下來,
只有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时不时的,一道闪电划过,将别墅外的景色照亮,那满地的尸体跟鲜血,看得两个人心里毛骨悚然的,而就在此时,别墅对面的树林里,一个黑影正在在缓缓的朝他们走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