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奕殇心里很是烦闷。楚墨的事搁在心里就像是一块大石头紧紧地压制着他。父母亲又害怕乔以溪针对苏家,一直都限制着他的自由。慈善拍卖会,苏家也收到了邀请函。父母亲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巴结乔以溪的机会,就生拉硬拽让他一起去拍卖会。
本想拒绝的苏奕殇,又想到楚墨可能也会去拍卖会就答应了下来。但是在去的路上却碰见了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全球限量版的高级跑车,黑色车顶,是乔以溪的,不会错。
可是劳斯莱斯却停在了路边,就连车门也是被踹坏了。苏奕殇心里疑惑,抬眼便看到有一群人包围着一个穿黑色新装的保镖。那个保镖苏奕殇自是认识的,就是乔以溪的贴身保镖Tiffy。
“奕殇,怎么了?”母亲担忧地问道,眼神里满是忧愁。苏奕殇没有回答,眼睛盯着前方,那边有人抱着一个女人往车子里塞。不一会儿车子就开走了。苏奕殇脸上的神情就冷了下来。
乔以溪车子上的女人,除了楚墨还能有谁。
苏奕殇来不及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手脚已经快大脑一步了,他立即打开了车门,飞身跃了出去,就着身边一辆刚要启动的摩托车。跳到了摩托车上,一脚将车上与黑道同伙的人踹开,对着车中的人喊道:“你们先去,我待会儿就过去。”
“奕殇,奕殇・・・・・・”苏奕殇的母亲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扑腾着的手脚被苏奕殇父亲一下子拉回到车子中。苏奕殇转头看了一眼伤心欲绝的母亲和失望痛苦的父亲,嘴里叨念了一句:“对不起。”而后他就毫不犹豫地加快了车速,跟着前方的车子一路狂飙。
大家都说他是王子,可是他其实只想做一个人的王子就好了。
苏楚两家一直交好,在楚家没有出事之前,苏奕殇和楚墨两人的关系就已经很亲密了。可是两人一直小心翼翼的,没有捅破那一层很薄很薄的关系。关于情爱,两人的世界单纯得就像一张白纸,纤尘不染。
可是,他们原本预计好的人生渐渐偏离了轨道。
苏奕殇在楚墨被迫卖给乔以溪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到底失去了多么重要的东西。原本以为喜欢就只是很单纯的想念,两人相处愉快就可以了。但是后来他才明白如果喜欢,那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
苏奕殇觉得这一次若是找到楚墨,就绝不放手。
摩托车像是生了风一样在黑色轿车后面急速追赶。那些人开着车子左拐右拐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之后便停下了车,抱着昏迷的人往一座破旧的废弃工厂走去。苏奕殇忙停下了摩托车,隐蔽了身形,在后面默默地跟着。
工厂的门开开合合。折腾了十几分钟后,有人说笑着走出了大门:“那么漂亮的妞,老大这次真是赚到了。”
“真希望我能摸摸她的皮肤,看着就是那么光滑啊。”
“哈哈,瞧你这色胚。要不你去摸摸夏凝嫣的试试。”
“别乱说。我倒是想摸啊,但也要她哥哥夏铭肯啊。夏凝嫣她算什么,还不都靠她哥哥在后面撑腰。”
“不过,女人还真是狠毒啊。”
“对啊,花那么多钱就为了除掉一个情敌,真是吃饱了撑的。”
“算了,管他呢,咱把事情办好就好了。”
・・・・・・
夏凝嫣?!苏奕殇不由地皱紧了眉头,这么说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就是夏凝嫣了。为了争夺乔以溪?苏奕殇禁不住冷笑一声,真是无聊。
伸手一记手刀打晕了走过来的当中一人,另一个人还没回过神就被拐到了一安静的角落。苏奕殇冷下了脸,沉声问道:“楚墨在哪里?”
被捂住嘴巴的人“呜呜”地摇了摇头。
苏奕殇一脚踹向对方的肚子,声音更冷了:“她在哪?”
“唔・・・・・・大门进去往左边直走就能看到了。”
苏奕殇唇角一样,二话不说扬起了拳头一下子就将人打晕,一脚踢开碍事人的身体。猫着腰就往大门那边闪了过去。
“弟兄们,有人。”已经晕倒的人突然爬了起来,捂着肚子艰难地说道。说完后体力不支便又倒在了地上。
“该死的。”苏奕殇暗暗骂了一声,就冷着眼对上了向他包围过来的人。他身上没有其他的武器,闪过了迎面而来的钢棍,步子迅速地迈向了袭击他的人的身后,脚踹向他的膝盖窝,那人一下子就吃痛地叫了出来。苏奕殇连忙躲过了他手中的钢棍,挡住了背后袭来的劲风。
场面有些控制不住,苏奕殇双眼通红,如浴血魔王一样狰狞着面孔扫荡着阻碍他一切的人。鲜血溅到身上,染红了白色的西装,一朵一朵,犹如鲜红的玫瑰绽放。鲜血黏在了脸上,他觉得自己的眼线似乎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腹部被人捅了一刀,血如泉水般喷洒了出来。但是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再往前走几步,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里面了。
他苏奕殇不是所有人的王子,他只希望自己能够做楚墨的王子,那样就够了。
苏奕殇一脚踹开面前的门,眼睛搜寻着那个人的身影,却突兀地发现里面的女人不是楚墨。
那么,楚墨在哪里?
时间似乎静止了一般,他的视线和屋里的女人对上了。世界一下子静得只能听见风的声音了。
“你是谁?哪来的臭小子。”长着一身肥膘的人最先反应过来,打破了世界的沉寂。
苏奕殇低垂着眼眸,看屋内那情景也是明白的了。漂亮的女人被五花大绑着坐在了椅子上,她的领口打开,露出了白皙的皮肤以及藏不住的春色。美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泪痕。尽管不是为了要救楚墨,也要将这可怜的女人救出来。
放在身侧的拳头不由地捏紧了,苏奕殇一脚狠劲地将地面上的一张椅子踢向了胖男人。男人没有料到苏奕殇的动作会这么快,一下子就被椅子击中了胸口,哇的一声,两颗门牙混合着鲜血就吐了出来。
“靠,小毛孩。”男人发狠地擦了一下嘴角,一脚踢飞了椅子,伸手从兜里拿出了一把手枪。
黑色的枪身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亮,黑幽幽的枪口仿若一只穷凶极恶的野兽,恐怖骇人。手枪对准了门口的苏奕殇,肥胖的男人笑得一脸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