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见到乔以溪的时间,楚墨的心情一直就和日上高阳一样。蓝天白云,心里真是阳光灿烂得不行。
但是夏凝嫣的出现就又如同乌云一样,带来了心上的阴霾。
夏凝嫣只身到乔家的时候,楚墨正在翻阅近几天的报刊。乔以溪限制了太多的自由,她觉得有必要多了解一下外面发生的事件。
“我说我今天怎么心情会这么不好,原来是姓楚的贱人存在啊。”夏凝嫣恨恨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厌恶,带着鄙视意味的目光直直射向了楚墨。
楚墨并没有理会夏凝嫣。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对付无关紧要的人,对夏凝嫣微微一笑,她迈步就要向别处走去。
“我要可乐。”看到了楚墨熟视无睹的模样,夏凝嫣心里就有火,直直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了美腿,命令式地看着楚墨。
楚墨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夏小姐,对不起,我并不负责这一方面的事情。”
夏凝嫣冷冷嗤笑了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不负责?那楚墨小姐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负责哪一块吗?”
“蔷薇花是由我照顾的。”
“哼。”夏凝嫣笑了一下,“但是你好像连蔷薇花好像都没有照顾好吧。”
楚墨真的是觉得这人没救了,有完没完啊。蔷薇花有事也是被你压死的好吧。心里忍不住吐槽了一番,楚墨干脆连笑都懒得笑了,冷淡着表情看着夏凝嫣:“夏小姐,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说什么?!”夏凝嫣站了起来,走向楚墨,手一用力,一下子就捏住了楚墨的下巴,恨恨道:“把以溪还给我。”
楚墨恼怒地一把拍开她的手,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是很想给夏凝嫣一巴掌,拍醒这个臭女人,让她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荒谬可笑。楚墨淡漠着眼神:“夏小姐,你若是喜欢乔以溪。我觉得你不该把精力拿来对付我,你应该把时间花在乔以溪身上。”
“怪不得你对我的态度会是这么的不恭敬和不屑,难道是将时间都花在研究怎样抓住男人的心吗?”夏凝嫣故意做出了了然的神情,整张漂亮的脸几乎是扭曲了一样,“你这女人还真是恶心。”
楚墨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人到底是什么神思维竟然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懒得和夏凝嫣计较,楚墨淡然地恭维着:“多谢夏小姐指教,我也觉得我是世界上最恶心的女人。当然是不能同最为纯洁的夏小姐相比了。”
一番赞美下来,夏凝嫣却听出了满满的揶揄,伸手就要掌耳光。楚墨见势立即往后一闪,夏凝嫣就扑了空,咬牙切齿地看着楚墨:“贱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真是夸奖也不是,反驳也不是。楚墨真真觉得这人是被惯坏了,朝她淡淡笑了笑,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夏凝嫣看着旁若无人的楚墨,真的是快要气炸了,毫无礼节指着楚墨就破口大骂:“贱人,婊子,不要脸的。亏我哥还一直明里暗里请求以溪将你让给他。我呸,我夏家岂能接受如此肮脏的女人。”
楚墨的脚步顿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夏铭竟然对自己这样念念不舍,明明只有一面之缘。楚墨禁不住伸手摸了摸脸,这张面皮到底给自己惹了多少祸。
楚墨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所谓钟的不是情,而是貌。
楚墨的母亲有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高贵典雅的气质,甚为迷人。楚墨继承了母亲的美貌,虽然没有母亲那么成熟,但是身上的那股纯洁殊不知迷倒了多少人。
有人进来,打断了楚墨和夏凝嫣之间的僵局。思姨端着一碟点心向夏凝嫣走去,语气里带着惶恐,她举着托盘的手微微颤抖着:“小姐,你要的点心。”
夏凝嫣眼波一转,将手伸向了托盘,圆润光滑的指甲轻轻刮着点心,突然猛地用力向下一挤压,思姨一个晃神,整盘点心就哗啦地全落在地上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思姨红了眼,心惊胆战地蹲下收拾着散落一地的点心。
“愚蠢。”夏凝嫣恶狠狠一笑,穿着高跟鞋的脚毫不客气地撵了上去,一脚踩住思姨的手,弯腰看着思姨,“哼,没用的人。”
“啊。”思姨疼得颤了一下,想要抽回手又怕夏凝嫣更加变态的惩罚,只好强忍着手背上传来的剧痛,不停地道歉着。
“夏小姐,你太过分了。”楚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转身走向夏凝嫣,毫不畏惧直直盯着夏凝嫣毒辣的眼睛,“请你放开她。”
“墨墨,没事的。”思姨担心楚墨受到欺负,强笑着对楚墨说道。楚墨额上的上还没有痊愈,思姨看着尤为心疼。
“还‘墨墨’。”听到思姨为楚墨开解,夏凝嫣心里更气不过,不禁加大了脚上的力度,嘲讽地看着楚墨,“狐狸精,你魅力挺大的。不仅可以得到男人的注意,连老女人也不放过吗?”
思姨疼得倒抽一口气,脑门上不停地直冒冷汗。但是她紧紧咬着下唇,拼命抑制着痛苦的声音。
“夏凝嫣,放开你的脚。”楚墨眼神更冷了,“你有气冲着我好了,不要牵扯到别人。”
“哦,是吗?”夏凝嫣笑了笑,“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夏凝嫣环视了一圈四周,指着一边懒洋洋躺在地上的藏獒说:“晚饭时间快到了吧。希尔特也饿了,这样吧,楚墨小姐,请你照顾一下希尔特的饮食可以不?”
明眼人都清楚,藏獒是只认一个主人的。除饲主外的任何人靠近它,都会被当作敌人处理。藏獒的攻击力极强,尽管希尔特腿受伤了,可并不代表它的嘴巴也受伤了。
楚墨转头皱眉地看了一眼藏獒,只认乔以溪为主人的希尔特。这样子直接跑过去,无异于自寻死路。
“唉唉,我忘了,希尔特似乎只听以溪的话了啦。墨墨你要是给希尔特送吃的,它可能真的会攻击你呢。”夏凝嫣故作为难地托着下巴,“要是墨墨受伤了,以溪还不怪罪于我。所以,何必担心一个仆人的安危,是吧,墨墨。”边说高跟鞋的鞋跟狠狠辗转了一周,思姨疼得失声叫了出来。
“夏凝嫣,你放开她就是,我去喂希尔特还不行吗?”楚墨大声说道,担忧地看着思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