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片片白云在天上飞舞,撩人的山风轻轻拨动溪水荡起一道道涟漪。
玉儿趴在船上,手支着下巴,看着溪水,眼角时不时的往鸣人飘去。她在心里雀跃不已,也不管鸣人要把船划去何处,只是任他带着,她只盼望这水路没有尽头,好这样的看着他。
她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上了鸣人。或许是那次落水被他救起时,或者是那次去了他家之后,但不管如何,她的确是喜欢上了他,至于为什么喜欢,她也不知道。
乐浪戈小着船,缓缓往下而去,看到玉儿时不时瞄来的眼神,心如鹿撞。曾几何时,他一个二十八生年的老男人被一个女孩这么样的盯过。这也是他太过和这个世界脱节,像他这样还没有女朋友,甚至连女孩子的小手都没有牵过的纯纯小男生可是已经绝了种的。
世间都在传闻,处女早已没有,如果非要去找,可能要排队在幼儿园门口等候;但处男何尝不是如此,像他这般的纯纯小男生,早已经是侏罗纪里绝了种的恐龙一般的存在。
玉儿的心思鸣人是明白的,但他却还没午准备好要去喜欢上一个人,或者说是他还没有准备好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快乐的生活,所以他很一直很苦恼,不敢去接受一个女孩的爱。
船划过小溪村前的桥洞,上面传来一阵阵喧嚣的声音,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庙前〖广〗场上不停的传来鞭炮声,人声鼎沸。
玉儿听到声音跑到鸣人的旁边说,“好热闹哦,”
“嗯,每一年就这个月最热闹了。”,不过,这个月对附近的村民来说也是最吵、最无奈的时候。每一天早早就有人过来拜拜,鞭炮声、大喇叭声弄得人睡都睡不安宁,不过村民们大都家能体念,反正就一个月,忍忍就过去了。
“对了,你要不要上去看看?”,鸣人划着船,对着玉儿问道。
玉儿听了摇了摇头“不了,来的时候我已经看过了我们要去哪里?”
“等会儿你就知道”鸣人卖着关子,划着船慢慢的往下而去,玉儿听了也不再问就坐在他的旁边,看着旁边的渐渐远去的棒墩。
一路往下,小船划过夏天洗澡的沙滩,划过石头山下,前面出现了一大堆面目狰狞、奇形怪状的石头,小船就在这些石头间穿棱着,玉、儿调皮的摸着这些石头,感觉冰凉冰凉的。
过了一会儿,鸣人悄悄的把桨收了起来,让船随水飘流,然后对着一旁的玉儿说:“等会儿不要出声。”
玉儿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睁大着眼睛点着头。
鸣人走进船舱中取出那把随身的鱼叉,鱼叉乌黑,但隐隐间好似有一道幽暗的冷芒闪过。他把鱼叉举在手中,一手轻轻的撑着旁边的石壁让船慢慢的往前行去。就在船穿过石壁来到一片宽阔溪面的一瞬间,鸣人手中鱼叉飞了出去说时迟那时快,鱼叉狠狠的插在溪畔的沙地上,一只五彩野鸡被鱼叉插在地上,不停的扑扇着翅膀。
鸣人时常在这条溪上行走,什么地方有什么东西都是一清二楚。
就在穿过石壁后的这一个溪段旁,每天都有一些野鸡出来喝水,这些野鸡都非常机警,一听到声音就马上飞掉,这也是鸣人观察过好几次才看到的。今天带着玉儿出来,午餐就打算在这边解决,这只野鸡就不幸的成了他的目标。
鸣人把船慢慢划小近溪畔,跳下船来,取下鱼叉。他这一叉很准,刚好叉在野鸡的两只脚上,所以野鸡还没死,不过脚却废了。
“好漂亮的野鸡哦。”玉儿也跟着鸣人跳下船来,走过来看到野鸡漂亮的羽毛赞道。
“等会儿我用这些野鸡毛给你做一定帽子,怎么样?”,鸣人看了笑着说。
“好呀,好呀,这野鸡毛做成的帽子戴在头上一定很好看。”,玉、儿听了高兴的说。
“走,我们上船去,到并面那地方再休息,中午我们就在这野炊好了。”,“好啊。”,玉儿跟着鸣人走上船去,任他带着往下划去,她自己坐在旁边,看着旁边那只半死不活的野鸡,笑得眼睛都快不见了。
来到鸣人说的地方,这边是一处浅滩,船无法载人只能用推的过去。不过他们并不是要过去,而是要在这边野炊。
鸣人来到地方,把船栓在一旁,带着玉儿走了上去。
这边的溪面很窄,两旁尽是粗大的沙石,溪边还有一些大块的石头不过已经被溪水冲的十分爽滑,露在阳光下,闪着魅人的光。
带着玉儿来到一处比较平坦的溪畔,叫玉儿去船舱的里拿出锅碗瓢盆来,他自己则跑去旁边的树林里面捡柴火。
一会儿回来,鸣人手上已经多了一堆的柴火,旁边的一个袋子里还装着一堆的木耳山菇和野菜。
这边的树林被旁边的山峦挡住,冷风也吹不进来,所以相对暖和。下一场雨,那山菇和木耳就会长出来,然后就会被太阳晒干,只要时间不要隔得太久,就不会烂掉。现在鸣人摘的就是一些晒干的山珍,而野菜,说真的,南州这块地方不比北方,再冷的天都会有野菜生存的空间。
“鸣人,你好棒哦!”看到鸣人摘了一大堆的东西回来,玉儿毫不吝啬的夸奖道。鸣人听了,笑了笑,不过听她这话怎么像是乐浪那家伙哄三郎的口气。
鸣人让玉儿把那些锅拿到溪边洗一下,自己则是在溪边清出几块平地,搬了几个石头围成堆做成临时用的灶,就这样围了三堆,然后从船舱中取出米来,淘米下锅,放在其中一个石堆上,煮起了饭。
他让玉儿看着火,自己脱下鞋子走下溪去。溪水没不过小腿,他走到溪边的石头堆旁,看了一下,忽然手往水中抓去,一条巴掌大的鱼就落入了他的手中,他把鱼往溪边扔去,叫玉儿看好,不要让它再跳回溪里。自己就又在溪里抓起鱼来。没一会就又抓到四五条,看看差不过了,这才作罢。
来到溪边,把抓来的鱼宰杀干净后,放在锅里,连着采来洗好的山珍一起下锅去煮。看着鸣人把石头堆下的柴火点燃,玉儿不由羡慕的说:“,鸣人你真行,什么都会。”
“习惯了,一个人生活,这些如果再不会的话,早就饿死了。”,鸣人笑着对玉儿说。
“哪里,像你这么有本事的人,哪会被饿死。”,“我只是一个打渔的。”鸣人看着天上飘过的白云说。
“打渔的怎么啦,人家种菜养猪打工的,还不是一样过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像我,不就是一个唱戏的吗?”玉儿听了,皱着眉头说,她不知道鸣人为什么这么说,不过她很反感,对她来说做什么工作都是一样。
“唱戏不是很好吗?”鸣人转头问喜“可有人嫌唱戏的不好。”
这是真的,虽然现在戏曲成了国粹,但在一些人的眼中,唱戏的就是唱戏的,好听一点是艺术家,不好听一点,就走出来卖的。
“有什么不好的,我就感觉不错,你看你们上次来我们村表演时,我们村里的老老少少别提有多喜欢你们。”
“真的。”玉儿听了,直盯着鸣人,好像要看出他有没有说谎似的。
“我骗你做什么。”,玉儿听了鸣人的话心里甜蜜蜜的,她抱着膝盖,看着下面这条小溪,放眼看去,溪边是一面陡峭的山壁,而他们后面是一片茂密的丛林,左边是一片乱石堆,小溪溪水从乱石堆中穿过,叮叮咚咚往下而去。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诗情画意,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和谐。
看着这一切,呼吸了一口空气,这气息是这么的新鲜,好像还带着一股青草的香味和清水的气息,不由有点感伤的说:“这边真好,可惜不能常常来……”说完,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把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中。
看到玉儿这样子,鸣人的心里莫名的一痛,不知为什么,没有理由,很没有道理,情不自禁的脱口说道:“你要来就来,我随时都可以带你来玩。”
“是真的吗?”玉儿听了,欢喜的抬起头来。
“真的。”鸣人很是认真的说。
两人默默看着,四周为之一静,只有烧着的柴火不停的传来的噼里啪啦声。
突然,锅中一阵白雾冒起,原来是饭快熟了。鸣人看了连忙把野鸡放血拔毛去内脏,然后在另外一个石堆上点起了火,烤起了野鸡。
他时常泛舟在这片溪上,有时候更是循着这条小溪出到海上捞鱼。这一来一回快的可能一天,慢的要好几天,所以他船上的东西准备的很齐全,不管吃的、睡的什么都有。他从船舱中取出一瓶蜂蜜,这是从乐浪那拿来的,他准备用这蜂蜜弄个蜜汁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