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能和她,儿子相处在一起,开心能和儿子一起去看舞台上的她,开心一家三口站在高桥上观赏夜景。ggaawwx
……
夏若寒看着他还带点血迹的脸,心痛的难以抑制。
这样的宸修墨让她说不出的心疼,他一步一步陷下去,她却无能为力,她想他能好好的,她不在乎结果了…
这个过程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她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们最后即便真的光明正大团圆了,还会像今天一样开心吗?
宸修墨站在她面前,目光盯着邮轮模型。
“宸修墨,去哄哄儿子”。夏若寒拉下他抚在她脸上的手,擦掉眼泪,握着他的手往外走去。
宸修墨像个孩子似得没有抗拒的跟着她往外走。
“开门”。夏若寒看向密码锁。
“你的生日”。宸修墨嗓音喑哑。
“……”夏若寒看向他,带着一丝诧异。
他的眸光很深,深的如无底的深渊,她想义无反顾的跳下去,再也不用爬上来…
宸修墨深深的看着她,夏若寒愣了两秒,才伸手去按下密码,门被打了开来。
办公室里,霍刚已经没有任何惨叫声了,垂着脑袋一张脸透着死人的白,嘴和下巴上全是血,地上的血淌了很多…
保镖已经不再打了。
霍刚…已经死了。
夏若寒呆呆的看着被吊在半空的霍刚,一股寒意在四肢百骸扩散开来,让她的脸色瞬间惨白。
“还不去处理?!等着我亲自动手”?!
她身旁的宸修墨突然朝着保镖怒吼一声,一群保镖连忙上前把霍刚放了下来。
夏若寒被他吓到,转眸看着宸修墨变得冷漠的脸。
他像是一个双面人,在她面前他霸道幼稚,而另一面…是他的算计和冷血残暴…
这两个都是他…
只是一个她常看到,另一个,被宸修墨隐藏的很好。
“宸少,尸体直接丢掉吗”?其中一个保镖问道。
宸修墨挡到她的面前,冷冷的一眼扫向保镖,面无表情,嗓音阴沉:“送去他家,说是我送来的”!
“是,宸少”。
这本来就是一场公开的杀戮,他要的就是众人皆知。
……
听着宸修墨的声音,夏若寒觉得特别冷,冷的她发抖。
……
财团内部世界一流的高档装潢夏若寒已没有心思去欣赏,同宸修墨乘电梯往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她的手被他握在掌心。
他的掌心炙热,烫着她的手。
财团大楼外,林栩站在一部车前,见到他们出来连忙鞠躬弯腰:“宸先生,夏小姐”。
一部房车的门开着,离离一个坐在里面,背挺得笔直,双手搁在膝盖上,漂亮的小脸没有一点表情,冷得有些不像个小孩子。
夏若寒看向宸修墨,示意他去哄一下孩子。
宸修墨的脸色有些僵硬,夏若寒的神情焦急,宸修墨的眸光沉了沉,上前一步走到车门旁,低沉的出声:“离离”。
离离的身体瞬间一颤,像是受了什么大惊吓一样,人往车里缩着。
宸修墨的脸更僵了,抿着唇,伸手要去拉离离。
夏若寒挡住他,自己钻进车内,伸手拉过离离的小手,柔声细语的道:“儿子,我们和爸爸好好谈一次,行吗”?
闻言,离离飞快的抽回自己的手,僵直着身体坐在车里一动不动,一双乌黑的瞳仁盯着前面,一眨不眨,有着倔气。
“爸爸和妈妈今天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我们什么危险都没有,对吗”?夏若寒耐心的说道,想要哄好他。
离离仍是坐着不动。
“乖,下去和爸爸聊一聊好吗”?
夏若寒说着又去拉他的手,离离突然反应激烈的推她,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一双手在她身上乱推乱打,激动的大声嚷嚷:“我不要他,我不要他!我不要他”!
夏若寒被他乱打一气,手被宸修墨攥着拉了出去。
“给我看看”。宸修墨拉她的手反复查看,看她有没有被打伤。
夏若寒摇了摇头,担忧的看向坐在车里呼吸变得急促的离离,她没想到离离的反应会这么大…
他今天是真的被吓到了。
现在该怎么办?
“离离,你给我下来!谁教你打人的”?!宸修墨冷冷的出声,阴沉的盯着车内的离离。
听到他的声音,离离的肩膀顿时一缩。
“别这样,宸修墨”。夏若寒连忙制止宸修墨,离离对他已经很怕了,他怎么还能用这种语气说话。
“他打你”!宸修墨愠怒的道,一双眸子寒冷。
“他今天是被吓到了”。夏若寒说道,现在不是追究离离打她,要怎么安抚离离的情绪才是最重要的。
她看到霍刚那一幕都被吓的不轻,她很怕给离离留下心理创伤。
宸修墨站在车门口,瞥了一眼车内的离离,脸色很不好看,半晌才放下怒气,僵硬的心平气和:“离离,你出来,我们谈一谈”。
离离直接蹲了下来,双手抱着头,眼里有着惊恐。
宸修墨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我带他去许洛修那”。夏若寒说道,离离这个样子会留下心理阴影的。
“一起”。
宸修墨说道,同夏若寒坐进车里,一路上,离离就只蹲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不管夏若寒怎么劝他都不肯起来。
看着离离这个样子,夏若寒的眼眶酸到不行,她对宸修墨无能为力,对儿子也无能为力…
最后,宸修墨攥着他的领子把他给揪起来,揪到车座上坐好。
离离僵直的坐着,他真的很怕宸修墨…
夏若寒看向宸修墨,四目相对,宸修墨的眸渐渐黯了下去。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宸修墨低沉的道:“这只是一个意外”。
并不是要付出的代价。
今天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车队开到许洛修家里,灯光在夜间闪烁,夏若寒拉着离离的小手走下车。
接过她电话的许洛修早早的等在门前的阶梯上,见她们下车立刻冲上来,笑容满面的迎向离离:“嘿,离离,咱们可是好久没见了,还记得我吗”?
许洛修一把抱起离离,专业的目光观察着离离的表情,离离被他抱着一声不吭,身子便僵硬紧绷着,一双漂亮的瞳仁也是僵硬的,完全不怎么动。
好好的孩子怎么跟个木头娃娃似得。
许洛修看向夏若寒,随即摇了摇头,示意情况不是很好。
夏若寒当即捂住了唇,差点叫出来。
“走吧,先进去再说”。
许洛修抱着离离说道,正要往里走忽然察觉到不对劲,又转回头来,只见浩浩荡荡的车队都快把他家门口前面的街给堵了。
清一色的品牌豪车。
“真有钱”。许洛修叹了一声,只见车里齐齐走下来一些保镖,个个面容肃穆,有序的站好位置,四下观望。
一双长腿迈下车来,宸修墨走下车,停靠在车门前,欣长的身形,比照片上更为深刻英俊的五官,利落的短发,一双黑眸深不可测,脸色冷峻,浑身散发着阴霾的气息,高高在上的凌厉气场直逼而来。
在他面前,许洛修顿时好像矮了一截。
许洛修张了张嘴,半天才从嘴里冒出三个字来:“宸―修―墨!”
他居然见到了活的宸修墨,掌控着整个欧洲市场金融命脉的单家女婿宸修墨!
……
夏若寒这才想起来,这是宸修墨和许洛修的第一次见面。
宸修墨目光阴冷的看向许洛修,脸上没什么表情。
许洛修显然忘了自己要开导离离,一双眼睛不住的往宸修墨身上打量。
难怪寒等了五年都要坚持等下去,这个男人…光靠这长相和气场就能让女人牵肠挂肚,为其要死要活了…
他许洛修也帅哥一枚,怎么就没有这气场呢。
“许洛修”?!夏若寒诧异的看着许洛修。
虚落徐一个劲的盯着宸修墨,一双眼睛直勾勾的,嘴越张越大…
要不是了解他的**账,夏若寒差点以为他是个gay了。
“啊?啊”!许洛修被夏若寒一唤醒过来,一手抱着离离,一手指向屋里,扬声喊道:“我们都叫她夏姐,来,姐夫!这边请”!
“……”
夏若寒无言的看着许洛修。
姐夫?!
宸修墨怔了下,冷峻的脸上忽然缓和了一些,径自往前走去。
独立的咨询室不算大,却是窗明几净,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淡淡的熏香萦绕在房间里,布置的像个小客厅一样。
“我去倒茶,我去倒茶,夏姐,你来帮我”。
许洛修殷勤的说着,放下离离,拉着夏若寒打开一扇门往里走去。
离离往后退着步伐,缩到角落的墙壁边上站好,站的笔直,低着头看地面。
宸修墨站在中央,打量着这里的布置,目光瞥到墙上的画,便走了过去,墙上挂着几幅水墨画和书法,落款是夏若寒。
这些都是她的手笔…
画调有暗沉有明亮,都是自然风景。
宸修墨走到办公桌后,修长的手翻开桌上的一沓文件,又去翻抽屉,最上面的一份档案便是夏若寒的病历。
宸修墨打开档案,落入第一眼便是一行手写的钢笔字――
夏若寒,女,感情创伤病症,病症严重程度:中度。
在一场车祸后,前夫不告而别,五年未有联络,常常梦到过去,坚持等前夫来找自己,封闭自己的感情世界,不肯接受其他男人的追求。
宸修墨的唇抿紧,一双黑眸紧盯着上面的文字。
手指翻页,后面是日记式的追踪记载。
5月22号,当事人是名知名画家,公众人物,常被媒体提及和前夫的过去。
当事人称自己心态很好,认为曝光率有利于前夫找到她。
但每次采访过后她的情绪都有很大的波动,今天更甚,采访过后,当事人一个人呆在我的办公室画画,然后哭了一下午。
哭也是好的,这是一种排泄情绪的方式。
3月12号,离当年的车祸已经有两年之久,当事人现在的情绪比以前稳定了很多,只是还封闭着自己的感情世界。
我劝她出去多交朋友,但除了工作以外,她不会跟人有任何联络。
8月23日,七夕节,我陪当事人去街上走,让她知道恋爱的氛围无处不在,她却在一家没什么生意的小咖啡馆坐了一晚上,咖啡一杯又一杯的喝。
我回来查了之前同她的对话,发现当事人的前夫曾经送过她一枚戒指,名为爱尔利之泪,正是七夕节送的。
而咖啡馆的名字――爱尔利。
她还没有走出感情创伤的阴影,我认为她是不肯走出来,这么不肯合作的病人很难医治。
……
盯着上面的一行行字,宸修墨的手慢慢握拢成拳,喉咙像是卡了什么东西,让她窒息。
把档案放回抽屉里,宸修墨转过头望向站在角落里的离离。
离离的站姿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耷拉着小脑袋站在那里。
宸修墨朝他一步一步走过去,听到他的脚步声,离离的肩膀立刻瑟缩起来,不自觉的往旁边移。
宸修墨的脚步顿住,没有再接近离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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