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若寒震惊的睁大了眼。1357924?6810ggggggggggd
像是一直打不开的匣子,突然之间有把钥匙插了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夏若寒有些站不稳,身子抵到阳台边上才停下来。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宸修墨没那么讨厌单念念了,原来,单念念救过他,还替他挡过。
原来是这样…
难怪单念念是单老的女儿,宸修墨却对她不抗拒,还让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还给她夹菜,那些举动很自然,没有一点违和或装。
原来是这样。
“你不用这个样子”。蒲泽胤看着她苍白的脸道:“墨要爱上她两人早就郎情妾意了,墨不喜欢她”。
他始终认为,能改变宸修墨的,只有夏若寒。
没有再听下去,夏若寒便往房间里走,关上阳台门,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充斥着药味的房里…
拿起宸修墨留下的衣服,夏若寒脚步微晃的走进浴室,按在洗手池中洗衣服…
衣服是深色的,表面上看看不出血迹,这样被水一刷,整个水池中全是鲜红的颜色。
“夏若寒,我再说一次,我不喜欢单念念那个女人!也不会喜欢上”!
“念念曾经救过墨两次,一次是墨受了重伤,念念第一时间替他急救,他才活过来”。
“墨要爱上她两人早就郎情妾意了,墨不喜欢她”。
……
夏若寒不明白宸修墨为什么不告诉她这些,他完全可以和她说,单念念救过他,所以他感激。
为什么不说呢?是因为不想告诉她他曾经九死一生,还是他对单念念…不止感激?
夏若寒用力的搓着手里的衣服,双手泡在凉水中…
走之前,她说了那么一大堆,宸修墨还说什么他知道了,他知道什么了?!
他为什么总是一大堆事瞒着她,告诉她一声会死吗?
每次都要让她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他的事…
混蛋!
宸修墨你就个大混蛋!
夏若寒更加用力洗衣服,水池的水渐渐从浓转淡,颜色慢慢变浅,夏若寒倒了很多洗衣液下去,盖过那一点血腥味,花香味…
洗完衣服,夏若寒把衣服晾在浴室里,上面已经被她搓得只剩下洗衣液的味道。
盯着衣服,夏若寒出了神。
回到**上,被子上染着血迹斑斑,夏若寒又把被套和**单拆下来去洗,她现在没有一点要睡的**。
洗完被子,夏若寒又开始拖地收拾房间。
阳台上,两盆百合花在夜风中微微摆动,百合花很美好,美好得让她嫉妒。
夏若寒走过去捧起百合花便想砸下去。
最终她还是没能砸掉,夏若寒将百合花搬到阳台的角落里,自欺欺人的眼不见为净。
这样一折腾,东方的天已经翻出鱼肚白了。
天亮了。
夏若寒精神不济的跌坐在**边的地上睡过去,昏昏沉沉的入睡。
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洒进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的房间,门铃响了一遍又一遍,夏若寒头疼极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砰―”
门被从外推了进来。
夏若寒靠着**边转头望去,就见蒲泽胤着装正式的迈步进来,碧眼男人等几个保镖停在门口。
“你睡地上”?!蒲泽胤走到她面前,低眸看向她。
她的样子很憔悴,有着黑眼圈,长发微乱,整个人蜷缩着坐在地上…
这都已经下午了,她怎么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你**没睡”?蒲泽胤问道,口气却是笃定的。
“就算你是这个庄园的主人,也不能随意闯进我的房里来”。夏若寒揉着长发从地上站起来,站不稳,人跌坐在**上,生气的看向蒲泽胤。
她不允许他自由出入,但蒲泽胤是这个庄园的主人,大概除了单老那,他没什么地方不能进出的。
“我是特意来跟你告别的”。蒲泽胤说道,成熟稳重的脸,眼里噙着笑意。
“告别”?夏若寒不解的看着他,混沌的思绪稍微清醒了一些。
“你说的对,亲近不代表是放下自尊”。蒲泽胤说道,言词间有着信心满满:“所以我决定,去德国一趟”。
去德国?追他老婆吗?
夏若寒回忆起昨晚在阳台上的谈话,思绪彻底清醒过来:“这次…还是停留一天”?
“不会,我要把她带回伦敦”。蒲泽胤自信的道,一双沉稳的眼中难得透出兴奋的光。
“带不回呢”?
“那我就继续留在她身边”。蒲泽胤上前拍了拍她的肩:“祝福我”!
……
夏若寒还没见过蒲泽胤这么高兴的时候,连声音都变得飞扬起来,和他整个人沉稳成熟的个性一点都不像,让她有些愣住。
须臾,夏若寒点头,由衷的道:“祝你成功”。
“我走了,你在庄园要小心些”。蒲泽胤嘱咐道:“最好…不要和单老顶嘴”。
“我会看情况”。
蒲泽胤无奈,眼里噙着笑意,转身离开。
夏若寒从**边站起来,只见碧眼男人和几个保镖手中都提了行李箱,看来蒲泽胤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不接到妻子不回来。
“对了”。
蒲泽胤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你昨晚说你改变不了墨”?
“嗯”?夏若寒不明白他突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念念走了”。蒲泽胤透露给她这个讯息,没有多说,便离开了。
……
单念念走了?
单念念离开庄园了?
宸修墨昨天和她说什么知道了,就是这个意思?他让单念念离开了…
原来,他还是有把她的话听进去,他还在乎她的感受。
即使单念念救过他两次,只要她介意,她不高兴,他还是会把单念念推开,是这个意思吗?
夏若寒重重的咬唇,疼痛从唇上蔓延开来,告诉她这一切是真实的,不是虚假的。
宸修墨让单念念走了。
在他的心里,她还是能影响他的,原来…她真的不该一味忍让。
蒲泽胤,算你这个不懂爱情的大男人说的不错。
夏若寒的唇边不由得浮起一抹笑容,忽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啊,好饿,她该去吃点东西。
夏若寒洗漱过后,换好衣服出门。
走过幽长的拱门,拱门尽处,单念念站在那里,阳光落在她纤瘦娇小的身上,明亮了整个人,身上的衣裙在风中飘动着,带上几分纯净的仙感。
夏若寒的步伐慢了下来,蒲泽胤不是说她走了吗?
单念念慢慢转过头来,望向她礼貌的点了点头,露出标准式的微笑:“夏小姐”。
夏若寒点头:“你好”。
“我是在这里特意等你的”。单念念柔声说道,双手抱着一个文件夹递给她:“我要去美国继续完成学业了,没什么特别的事我不会再出现在庄园里,这是我平时的一些护理经验,都是针对修磨刀,我打印了好几份,仆人,林栩那里都有,这一份是给你的”。
“……”夏若寒沉默的接过她递来的文件夹。
“我没有别的意思”。单念念微笑着道:“如果万一修墨受了伤正好在你身边,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他”。
……
夏若寒顿时觉得手里的文件夹很沉,宸修墨的未婚妻正在拜托她照顾他…
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夏若寒觉得自己很像破坏别人的第三者。
夏若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单念念和落黎黎给她的感觉不同,单念念对宸修墨的关心与耐心都是从细微之处表现出来的,夏若寒嫉妒却又自愧不如。
“修墨很可怜”。单念念又说道:“他的儿子被过继,他还要在财团做事,到处得罪人,有时候受了伤说都不会说一声”。
“……”
“他总是一个人,我很心疼,我很努力的照顾他…”单念念苦笑一声:“我知道你是他的前妻,却没想到时隔多年,他还是那么爱你”。
爱到…把她赶走。
夏若寒的眸色沉了沉,将手中的文件夹还给她:“我也爱他,其实你能做到的我也可以做到,只是…这么多年我都没有这个机会”。
单念念微笑着点头,转过眸时泪水淌落下来,动听的声音变得沙哑:“我知道,我知道我做的不算什么…我只是想守着他…我不是想要求…”
单念念垂泪的模样更加楚楚动人,到最后,她已经哽咽的说不下去。
她的眼泪很真,真到夏若寒无法看下去。
单念念抱紧手中的文件夹,眼眶泛红湿润,朝她点了点头,强撑着笑容道:“我走了”。
面对单念念,夏若寒不知道该说什么。
单念念是个初次陷入爱情的纯真女孩,无止境的付出,再落着泪独自咽下苦楚。
单念念抱紧文件夹离开,走出拱门,走进外面的阳光中,一步一步,不时回过头来望一眼…
夏若寒明白,她是在期待像上一次,宸修墨派人来告诉她,她不用走了。
可是这一回,宸修墨没有再出现,仆人也没有出现,只有自己目送着她离开…
夏若寒本来是开心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单念念这样,她忽然觉得心情很沉重。
……
单念念的身影消失在强烈的阳光中,再也看不见。
夏若寒还静静的站在拱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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