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修墨,你别太嚣张,早晚有一天,你会因为你的自大而死”!有人在那端气愤的说道。
“你们几个老人家,除了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还会什么”?宸修墨讽刺的反问:“知不知道我和你们最大的不同是什么?你们这些老不死的惜命,我宸修墨不惜,有胆子继续朝我明刀暗枪,看谁比谁命硬”!
“你…”
“宸修墨你这残废简直…简直是丧心病狂”!
……
对方显然是被宸修墨气得话都说不全了。
……
残废?
夏若寒愣住,为什么叫宸修墨残废?
蓦地,林珝那边有些慌忙的挂了电话,夏若寒继续打电话过去,这一次林珝没有接。
夏若寒不甘心的连续拨打,终于,电话被接通。
“林珝…”
夏若寒刚开口,那边便传来一个低沉磁性的嗓音:“是我”。
宸修墨。
两边都有着片刻的沉默,片刻,宸修墨在那端嘲弄的道:“夏若寒,你就这么想我?才两天不见,就想尽办法找我”?
很刻意的话,仿佛是为了故意让气氛轻松。
夏若寒心头涌过一阵酸楚,还没说话,宸修墨性感的声音又透过手机传出来:“还是…那晚我没有满足你”?
……
夏若寒的酸楚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眼前浮现出一句话—狗改不了吃屎。
“我…”夏若寒一开口却语塞,明明想让他帮忙找离离的事,但到嘴边又开不了口,只问道:“他们为什么说你残废”?
“……”
宸修墨沉默了两秒,随即冷嗤一声:“那三个老不死的,你不用管他们”。
“他们为什么说你残废”?!夏若寒加重语气又问一遍,不依不饶的。
“夏若寒!你没见过我?我残废了吗”?!宸修墨有些不耐烦的道:“啰嗦”。
“我…”
夏若寒说不出来了,她看到的宸修墨确实是完整无缺的…
又嫌她啰嗦。
夏若寒握着手机沉默了。
“夏若寒”?察觉到她不正常的沉默,宸修墨的语气不由得放软:“生气了”?
生气?
她现在还有气可生吗?这五年的空白到现在,能听到他的声音都变成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她都已经爱得卑微,还敢生气吗?
“为什么你总是不肯跟我说实话,你说过,会告诉我你的近况,可事实上,你什么都没有说”。夏若寒声音有些沉闷,
“夏若寒,我哪句不是实话”?
“以前,我从来只听到你骂人,什么时候见过你被别人骂”?夏若寒拆穿他的谎言:“就这样你还告诉我你过得很好”?
过得很好的话,就不会遭人暗杀;
过得很好的话,不会有人把他骂的狗血淋头;
过得好的话,就不会…只是和她偷偷摸摸的联系而已。
……
宸修墨静默半晌,才轻笑一声道:“夏若寒,骂我最多最狠的就是你”。
所有人都没她骂的那么狠。
流氓,禽兽,变态…之类的词可都是出自她夏若寒的嘴。
“我能骂,别人不能骂”。夏若寒脱口而出,而后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是在刻意转移开话题。
宸修墨又笑一声,嗓音致命的性感,宠溺的道:“夏若寒,看不出来你原来这么自私…”
“宸修墨,我不是想干涉你过多的事,但你能不能至少让我知道你真实的心情,开心或者不开心,烦恼或者失眠…”夏若寒声音软软的道,把话题又绕回去:“我可以为你分担的”。
就算帮不上忙,她至少可以在他不开心的时候说上两句话…
宸修墨在那端顿了顿:“夏若寒,我爱你”。
“……”夏若寒完全没有任何的感动:“你别再转移话题了行不行”。
“夏若寒,我爱你”。宸修墨再一次说道,嗓音低沉喑哑:“这就是我的心情,我只要你好,全世界我都不在乎”。
“…。”
夏若寒抿唇,好像有什么要从心里破蛹而出,令她的喉咙哽住,说不出一个字。
“宸先生,霍董事他们也来了”。林珝的声音在那端远远的响起。
“让他们去死”!
宸修墨的语气骤然变得冷怒。
夏若寒知道自己不能再烦着他了,他有他的事,她不能一直缠着他。
“你忙吧,我挂电话了”。夏若寒说道,声音比方才更加沉闷。
“你打电话是为了”?宸修墨低沉问道。
夏若寒是个很乖的女人,没有特别要找他的原因不会主动打给他。
“没什么了,你忙”。
夏若寒说完,默默的挂掉电话。
他已经烦的焦头烂额,她不能再给他添乱了。
反正到那个宴会上,她就能见到离离…
夏若寒一个人趴在桌上望着窗外的阳光愣神很久,阳光落在她的脸上,更显苍白。
夏若寒,我爱你。
我只要你好,全世界我都不在乎!
……
他的情话是说给她听的,可他却像离她越来越远一样,他的世界,她总是接触不到。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开心,为什么生气…
可能她贪心了,她想要的,真的不止是几句情话而已。
**
周末的早上,天气很好,太阳在东方升起,温暖适宜。
夏若寒还没有收到任何的请柬,她都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故意耍她了,要她参加宴会,却连地址都不告诉她。
“小姐慢走”。
夏若寒照常上班,女佣们站在门口送她。
还没走出大门,几步崭新的高级房车停下堵在了铁门前,车上迅速下来一群穿着黑西装打领带的外国男人,队形分成两列小跑进来。
夏若寒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
一个为首的碧眼男人走上前来,向夏若寒有礼的颔首:“夏小姐,我们奉少爷的命令接您去赴宴”。
“少爷”?夏若寒愕然。
碧眼男人从口袋中掏出一条十字架玉石项链…
和离离的爸爸在圣约翰教堂给她的那条一模一样,眼前的这群人是离离爸爸的人。
现在还是大早上,宴会这么早吗?
“请上车,夏小姐”。碧眼男人彬彬有礼的弯腰,语气恭敬。
“等一下,我约了人一起去,把地址给我,我们会自己去”。夏若寒说道,伸手要打电话。
碧眼男人站直了身体,面无表情的看着夏若寒:“少爷说只邀请夏小姐一个人”。
“……”
一个人?
夏若寒皱了皱眉,还没拨号手机就被碧眼男人抢夺过去:“不好意思,夏小姐,等我们送您赴宴回来,会将手机归还”。
……
这人…他们还想强行将她掳走吗?!
她夏若寒怎么总能碰上一群匪夷所思的人,是她体质怪异吗?!
“小姐,这群人来历不明,您千万别去”。
女佣说道,和另一个女佣站在夏若寒面前,形成一个护卫的姿势。
夏若寒愕然的看着眼前两个平时聊八卦多过做事的女佣,她们…怎么突然正义感爆发了?
“我们是接夏小姐去赴宴,请你们让开”。碧眼男人看着两个女佣道:“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们究竟是什么来路”?
根本轮不上夏若寒说话,两个女佣已经替她问了。
碧眼男人没回答,直接伸手招呼上去,两个女佣同时抬腿踢向他,三个人在门口厮打起来,招式过拼,招招有力…
那功夫…哪是两个女佣能有的。
宸修墨往她家里还塞了人…
紧接着,又有两个女佣从屋里出来,夏若寒被抓着往里走去。
“小姐进屋!家里装的都是防弹玻璃”!女佣在她耳边说道,护着她进屋。
夏若寒听从的跟进去,还没进门,就听到身后传来女佣的惨叫。
碧眼男人的声音紧跟着传过来:“夏小姐,我想你不必进去了,都说中国女人的心很软,我想见识一下”。
夏若寒回过头,就见两个女佣被制服在地,几把手枪都对准了她们的脑袋。
“……”
“夏小姐”。
碧眼男人看着夏若寒。
“小姐,请不要管我们”。两个女佣被按跪在地上说道,语气坚决。
“你们接受过专业训练”?碧眼男人有些疑惑的看向两个女佣。
连死都不怕,不是严格训练过的没有这样的觉悟和准备。
夏若寒被扯着进屋。
夏若寒松开身边的女佣:“我跟你们走,把我的人放了”。
“小姐—”
“放心,他们若是想要我的命就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了”。夏若寒还算冷静的说道,几个女佣面面相觑。
“没错,夏小姐,我家少爷只是请您去参加一场宴会而已”。碧眼男人这时候又摆出一副恭敬的姿态。
夏若寒走向他们,碧眼男人伸手将她迎进车里。
“他们为什么不走”?夏若寒发现那些碧眼男人带来的人虽然收起枪,但都还站在原地。
“夏小姐,他们只是要看紧这几个功夫很好的女孩子,以免她们泄露什么,闹得不太平”。碧眼男人谦和的说道:“我们绝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
……
莫名其妙。
夏若寒坐上房车,碧眼男人紧跟着坐进来。
房车内的装置称得上世界级的豪华和先进,甚至还有仆人准备好饮料茶水伺候她。
碧眼男人从一旁拉出一台电脑,正好挡在夏若寒面前。
电脑上显示出离离爸爸的脸。
他正坐在一间极其奢华的房间里,白色衬衫,银灰色的西装,成熟稳重的脸孔,身后的古玩架子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听碧眼男人报告后,电脑屏幕中的男人眼里噙了一丝笑意:“没想到你身边还卧虎藏龙,是宸修墨的人”?
……
他连这个都猜得到?!
外面的人都认为她只是个过气被甩的前妻…
这男人怎么会觉得她身边的女佣是宸修墨的人?!
夏若寒面上并未表现出惊愕之色,冷漠的问道:“我已经上车,现在你满意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想做什么”?
男人的眼明明是有笑意的,但脸上却没有一点表情:“电影还没有开幕,太快剧透就不吸引人了”。
“你可以先公布一个预告”。夏若寒冷淡的说道。
“有意思”。男人盯着她,伸手端起一杯红酒轻抿一口:“预告就是我家的大门即将为你敞开”。
他家的大门?为她敞开?!什么意思?!
电脑屏幕一暗,男人的脸消失在屏幕上,通讯被切断。
“夏小姐请休息一会,晚宴在晚上九点开始”。碧眼男人坐在一旁说道。
“…。现在还是早上”。
“我们要确保万无一失,一定要夏小姐能参加今天的晚宴”。
“……”
只是一个宴会而已,为什么非得她参加不可?!
夏若寒靠向后面坐好,知道逃不出去也懒得逃了,她这次的目的只是想去看看离离一眼而已,这个宴会她完全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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