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现藏的钱,乔二强压住心中的怒火。
“小子,刚才二哥我可是在为你招呼客人,也算给你打工吧,打工得给工钱吧?”目光阴毒的盯着莫如风,“二哥我在江湖上混了多年,工钱总不至于只有十几个硬币吧?”
“我今天真的没钱,您宽限几日,我会按规矩办的…”
“可是你他妈的已经破坏规矩了!”
“您也看到了,今晚没赚多少啊!”
“看来,我这工钱你是不给了!你妈的,总理都说了,不需拖欠农民工的工资啊,哥几个连农民工都不如啊!兄弟们,咱们讨要工钱违法不?不违法就讨啊!”
话音刚落,光头一拳打向莫如风的面门。
莫如风下意识地向旁边一闪,伸出左手挡住光头。
“格老子的反了你!欠钱不还还打人,大家一起上!”乔二喝道。
众混混一起扑了上来,莫如风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众混混拳脚齐下,一时间耳中尽是拳脚和皮肉撞击的声音。
方芳猛地站起来。
林风雨摇摇头,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裙子,示意她坐下来。
然后林风雨迅速掏出手机,在桌下悄悄按向“110”发报警短信。看来,110接受手机短信报警,还真一个进步,毕竟不是所有的场合都适合电话报警。
周围的人见乔二打人,吓得都不敢吭声。
有人悄悄起身,悄悄离开。
这时,赵一栋拉着钱进站了起来。
“你们准备干什么?”方芳问。
“听说,我们俩把你肚子搞大了,幸何如之,咱们去做个和事佬,看看行不行!”赵一栋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方芳,和钱进摇摇晃晃地向乔二走去。
“咱们这是要当灭绝师太还是余沧海啊?”钱进边走边问。
二人来到乔二面前。
“二哥,这个人不懂规矩,您教训一下就行啦,别出人命啊!”赵一栋对乔二说。
“就是就是!二哥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钱进接着说。
乔二看着二人,像看着天外来客:“二位莫非就是搞大了女人的肚子都不敢承认的那两位?看情形是想替这小子出头?”
“惭愧惭愧,呃,一言难尽!”赵一栋陪笑道,“您看,兄弟我身上正好还有两百元钱,要不替这不懂事的家伙先还上,您放他一马!”
“对对对,放他一马!”钱进摇摇晃晃地说。
乔二看了看天,边活动手腕边说:“两位的建议,我自然是要考虑的!”
话犹未完,一记勾拳击在赵一栋的脸上。
赵一栋惨叫一声握着脸。
“对不起,误伤!绝对是误伤!”乔二连声说。
又一拳横击钱进的肋下。
钱进捂住肚子蹲了下来。
“何方神圣,敢管老子的事?给我往死里打!”
“且慢!”钱进指着赵一栋说,“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是鼎汉公司的…赵经理!”
说完后他自己都愣住了。
“鼎汉关我们屁事啊!我们各走各的道,井水不犯河水!”光头瞪着眼吼道。
乔二挥手止住准备打人的混混。
“话不能这么说,都在成都地面上混,鼎汉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你们真是鼎汉公司的?有何凭证?”
“这是我的工作证!”他亮出自己的工作证,“从表面看,我只是个保安,可是我是赵总…的私人保镖!”
“既然两位真的是鼎汉的人,那刚才误会了,请不要介意,”乔二示意按住莫如风的人松开手,“虽然素不相识,但我给两位面子,破一次规矩,今天的钱,老子不要了,也不再打他。”
“但是,小子,为你的事弄脏了我的皮鞋,你!给老子用脸擦干净!”
“你!”赵一栋霍地转身。
“怎么了?我给你面子,但我劝你也别得寸进尺!”
乔二把脚伸到莫如风的面前:“你擦,还是不擦?”
由于地上的积水较多,那双皮鞋上沾满脏水和污垢。
莫如风躺在地上,睁开眼一道血水从眼角旁边流下。
他看到了蓝色的天空,天空中几片白云,白云旁是一轮明月,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蓝天!
白云!
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
曾经以为,自己的胸怀可以装下广袤的天空;曾经以为,自己的双脚能够踏上洁白的云朵;曾经以为,自己的双臂可以拥抱明月。
而如今,却只能躺在肮脏的泥泞中任人羞辱,这就是命运吗?
“龟儿子的,你到底擦不擦?擦,我给鼎汉的二位面子,今天的事一笔勾销,”乔二用脚踢了莫如风的头一下,“不擦呢,老子今天跟着你,把你的窝给抄了!”
莫如风慢慢爬着坐了起来。
“我…擦!”
莫如风把身子趴在乔二的面前,低下头去,他犹豫了一下,把面庞擦过乔二肮脏的鞋尖。
“这些警察怎么还不来啊?”方芳愤愤地说。
“也许早来了,等着收场呢!”林风雨没好气地说,“没出人命案,警察也懒得管,再说,这种地痞警察也让三分。”
“没王法了!”
“不错,擦得很干净嘛!”乔二狂笑,“这一只,标准不能降哦!”
“二哥,这小子其实可以改行刷鞋的!特色刷鞋,生意一定好!”
“切,这样的刷鞋方式,只有二哥能享受,其他人谁有资格啊!”
终于,乔二心满意足,带着十几号混混扬长而去。
赵一栋扶起莫如风。
这时,两名警察走过来。
“这里有人打架?没有嘛!谁报假警啊!”
没有人理会他俩,好像大家习以为常。
“其实,这两警察早来了,躲在远处看着,等完事了来晃一趟交差。”有人小声说。
方芳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