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静王大喜,整个静王府喜气洋洋,热闹非常。
而安国公府里,安国公雷霆大怒,指着小女儿柳仪岚道:“把她给我送到家庙去。”
安国公夫人也是气极了,再疼小女儿这会也是恼怒了,没有想到小女儿竟然打晕了大女儿,想成为替嫁新娘。
幸好被发现了,不然要是被接到静王府上,到时候安国公府就顶一个欺君的罪名了。
这场闹剧被安国公给压下来了,柳仪岚被送去家庙,柳仪慧则被弄醒继续当新娘。
姬游亲自到场主持着静王的大婚,给足了静王的面子,如今谁不知道静王才是皇上眼前的第一红人,那是谁也比不上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姬游微笑地看着这一切,最高兴的就是看着静王娶妻了,兄弟俩相差好几岁,姬游如今颇有吾家男儿长成的感觉。
王邪则是复杂了,他是以太傅的身份来参加静王的婚礼的,这是他的儿子啊,可是他却不能光明正大的坐在高堂之上,享受着儿子和儿媳的跪拜,王邪心里很不受好。
但总算看到儿子娶妻了,王邪也微舒心,仿佛很快就要看到孙子出世了。
郁家这里,除了远在外的郁沧澜和华珍长公主,都来参加了。
郁明砚看着静王心里复杂万分,但多少还是为静王高兴的,毕竟静王年纪也不小了,娶妃可是终身大事。
郁沧雪如今已经当了父亲了,入朝为官后,也成熟了许多,这会见郁明砚一脸复杂地看着静王,便低声问道:“父亲,你为何这么看着静王?”
郁明砚一顿,收回了目光,朝着郁沧雪摇头。很多的事情他并没有跟两个儿子说,更不可能跟小韩氏说,能瞒一时瞒的时,毕竟这并不是小事。
很快随从到了郁明砚的耳边说一声,郁明砚跟小韩氏交代一声便离开了。
小韩氏对着一边的小儿子郁沧雪嘀咕道:“你父亲近来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做什么。”
沈十八在一旁听了,微微一笑,她倒觉得公公和婆婆的感情很好呢,稍微离开一下都跟婆婆说。
郁沧雪虽然疑惑郁明砚去做什么,但到底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郁明砚过来看到王邪,一脸的复杂,“找我来做什么?”
“怎么,见到孤连兄长都不叫一声。”儿子大喜之日,王邪只能看着,心里多少不爽,这会也只能找郁明砚聊天。
郁明砚撇开脸,并没有叫王邪,只是冷冷道:“有什么事就说,没什么事,我得回去。”
“郁明砚,该你叫虞明砚才是,别以为姓郁就真把自己当郁家的儿子了,母亲费心地把你弄到郁家,可不是为了你让忘了根的。”
王邪并不满郁明砚的态度,直接提醒出声。
郁明砚却道:“你也别忘了,隔墙有耳,人多耳目也多,你的大业还没有成呢,别得意妄形了。”
“那也是你的大业,你身上流着谁的血,还是你要做那数忘典祖之人。”王邪略带寒意地看着郁明砚,仿佛郁明砚若是不合他意,他便不留情似的。
郁明砚没有吭声,王邪缓和了表情:“你也别怪母亲,你在郁家确实受尽宠爱,日子过的幸福多了,而父亲死后,我与母亲过的可不那么容易。母亲送走你,也是为了救你,你别以为她抛弃了你,对她生恨,她到死的时候还记着你,也让我照顾你,让我们相互扶持,共复大业。姬氏夺虞氏江山,害我虞氏国破家亡,我们若不复业,枉为人子。”
“成王败寇,外祖弄丢了江山,是他被美色迷惑,识人不清,那是他自找的。”郁明砚可不同情那个所谓的外祖,甚至在心里很鄙夷的。
王邪一怒,瞪视道:“你没有资格评论外祖,现在史书上写的都是对外祖的污蔑,是姬亚兰那个女人阴险害了外祖,你也说成王败寇,若是我们胜了,我们就是王。”
“随你,你要怎么样我都配合,但不许伤害我的家人。”郁明砚警告道。
“自然,我们是兄弟,虞氏一族也只剩下我们两人,你即是孤的弟弟,孤自不会对你下手,也尊照母亲遗愿,照顾好你,但你若坏我大事,那就别怪孤无情了。”
王邪说着,便率先离开。
郁明砚立在那里很久,才缓慢步出。
“让静王出来招待宾客,你留下来帮忙,朕先离开。”这边姬游对着高义道,没打算继续在静王府里多待。
“皇上,属下跟皇上一起离开吧。”高义不放心道。
姬游摇头,自己先走人了。
高义无奈,只得留了下来,正准备去找静王时,却瞥见了王邪的身影,高义一闪,把自己给藏了起来。
待到王邪彻底消失后,高义也并没有马上出来,而是一直藏着,许久确认王邪不会回来,高义正打算出来,却见到郁明砚缓慢地从王邪刚离开的地方出来。
高义鄂然。
什么时候王邪和郁明砚走到一块了,难道是他眼花了,还是巧合了。
高义心里存了事,等郁明砚离开后,才去找静王。
皇宫中,姬无名在承露殿里招嫔妃侍寝。
宁寿宫里,罗太后心情烦躁,派人找王邪却不见人影,罗太后的心情可想而知。
“罗秀,最近王邪都去哪了,怎么常不见人影。”罗太后不悦地问出声。
罗嬷嬷一顿,道:“奴婢也不知,王公一向行踪不定,武功高强,难以探寻。”
罗太后也是知道事实的,当即发出了不悦的哼声,“哀家是老了,吸引了不了邪郎了。”
罗嬷嬷垂头,遮住了眼底的不郁,作为爱慕王邪的一员,罗太后和王邪在一起,罗嬷嬷心里如何的好受。
尽管这两人曾经是未婚夫妻,可罗嬷嬷在心里却觉得罗太后配不上王邪的,毕竟罗太后给先帝生了一对双生儿子,跟过别的男人,都脏了,根本不配她心中的明月光王邪。
“你再亲自去乐寿堂看看,王邪可回来了。”罗太后见罗嬷嬷杵在那里,跟个闷桩子似的,也碍眼,便打发罗嬷嬷去找王邪。
罗嬷嬷一听,心中一喜,应声之后,便迅速离开了。
罗太后心情烦躁地在屋里发闷,她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和王邪在一起了,心里自然记挂着,主动找了王邪几次都没有找到人,罗太后心里就有股邪火直冒着,快要压不住了。
很快罗嬷嬷失望而归,在乐寿堂等了好久了,也没有等到王邪回来,怕罗太后等急了,便回宁寿宫了。
罗太后见此,更是气急,披好外套就朝着乐寿堂而去。
夜半,王邪终于回了乐寿堂,整个人一身浓浓的酒气。
罗太后闻到有些嫌弃,但这会却很需要王邪,主动抱了上去,埋怨道:“邪郎,你去哪了,这么晚都没有回来,喝酒也不叫我一起。”
王邪一顿,“霜儿。”
“哼,你还想到霜儿,霜儿都以为你忘了霜儿呢”这会罗太后在王邪的面前和平时的不一样,娇媚的很,整个人柔弱无骨似的巴在王邪的身上,手也特别的不规矩。
王邪眼里划过一道邪气,借着酒劲上来,直接就把罗太后给办了。
许久没有占雨露,罗太后此时特别的满足,叫声也很大。
外面罗嬷嬷心里如吞了黄莲般的苦涩,失魂落魄的,她喜欢王邪几十年了,可王邪就如那天上的白月光,永远都只能让罗嬷嬷仰望着。
听着罗太后在室内叫春的声音,罗嬷嬷很是不好受,恨不得冲进去阻止了,也恨不得离开,但她什么都没有做,只能像个木桩一样的站着,如以往一样守着,做一个忠实的守护者。
静王府春宵苦短,姬无名也沉醉在女人的身上不知疲倦,只有姬游,此时正立在绝命崖上成了望妻石。
高义从静王府离开后,便找到了这里,反正如今姬游一不在宫里,就在这里了。
而此时的乐正微熹早已经进入了梦乡,尽管知道胎儿有两个心脏而担心失望,但为了胎儿健康,乐正微熹很规律的作息,甚至也很配合的养身子。
她尽量不去想姬游,不去想姬游有多少个女人,晚上跟谁滚床单了,不去想,她心里就不会那么难受。
也因为觉得自己以后也许跟孩子相依为命了,乐正微熹心中越发的看重孩子,她觉得自己可能已经失去了姬游了,那么她就只有孩子了,所以她更不能失去了孩子。
而乐正微熹不知道姬游常在崖顶上守着她,担心她,甚至不知道她是生是死。
蓝梦和银月心疼乐正微熹,觉得乐正微熹不容易,对让乐正微熹心情不好的姬游有埋怨。
而高义这边则心疼姬游,看着姬游自我折磨着,对让姬游牵肠挂肚的乐正微熹非常不满,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非要这样算计。
高义很不能理解,所以在心里对乐正微熹是要多不满有多不满,若是可以,高义甚至恨不得给姬游塞个女人,好让姬游把乐正微熹给忘个彻底去。
若姬游真能忘了乐正微熹,高义估计得拍手称快,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