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涵这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么的自私,多么的恶毒,可笑的是,他还是这么傻,天真的只是想要她好好的,只是好好的。
结果自己却是受伤最大的那个人,伤得最重的那个人,被夏子涵狠狠的伤着,被当时的自己狠狠的践踏着。
幻境不断的加快了,她看着他的心开始慢慢的变化着,对她的痴心不改,他是真的想要保护她,可是他却狠狠的伤害了她。
他就是修煜!
慢慢的怒气越积越大,可是他为了蜀山,不得不埋在心里,一点一点的埋在心里,很多年后,终于,在那个夜晚,他找到了她,却又被她羞辱,他爆发了,终于爆发了,终于忍不住了,他去找了修煜,他要跟他打一场,决一场,生死走一场!
结果被阻止了,不过还好,掌门同意了,准许他们比武,他好高兴,回到灵药峰后像一个孩童似得笑着,大笑着,手舞足蹈着,像一个疯子一样。他真的很高兴,他知道自己是去送死,不过还是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终于盼到了那天,满怀希望的站在了战台上,面对着修煜,自己多年来的整执念,修煜,他满怀战意的看着他,等待着掌门的一声开始,是啊,他等了多久了!
可是,掌门别说了不准用修为,想一盆水一样扑灭了他的战火,他疯狂的在心里念着,“这有什么意思?这算什么?”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他疯狂了,疯狂的陷入了执念之中,陷入了幻境之中!
幻境开始变换,变成他在蜀山的一切,他为了蜀山做的许多的事情,他在蜀山生活的点点滴滴,随后又变成修煜对她的狠心,她的伤心,他压抑的痛苦,每晚的痛苦!
不停的变着,不停的转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欧阳克的表情越来越挣扎。
他不想醒来,因为他知道他在蜀山的地位,修煜在蜀山的地位,他知道他们代表了什么,他很想战斗,但是却要牺牲蜀山的实力,他不想要这座生他的,养他的蜀山出事,两难之境,他陷入了幻境!
他很痛苦,他很难选择,他不停的问自己,为何自己要懂这么多?为何要知道这么多?真的很难做决定!
原来知道的太多也是一种折磨啊!真想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啊!那样该多好!
突然,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了自己,欧阳克抬起了头,看见了那个不在是冰冰冷冷地脸蛋,而是那个带着泪水,带着心痛温柔的看着自己的脸。
欧阳克把脸埋了进去,重新埋进了那个温暖的怀抱,呢喃道:“好想不在醒来啊,这里真的好温暖啊!”
夏子涵不停的拍着欧阳克的后背,流着泪,痛苦的说道:“原来你才是那个受伤最严重的人啊!可笑的我还以为是你伤我最深,逼我最深,却是我逼你最深,可是你为什么不说呢?埋在心里真的好吗?你为什么不说呢?”
欧阳克无声的笑了笑,“说什么?说了只会让你更加的难受,与其让你难受,不如让我独自承受!”
夏子涵温柔的摸了摸欧阳克脸,“你真傻!”
“是啊!我真是傻,我傻到只想要你好好的而已!那怕,那怕・・・”
欧阳克太疲惫了,他就这么躺在她的怀里,是那么的温暖,是那么的真实,他不想醒来,不想失去,可是疲惫的神经终于控制不住,就这么埋在温柔乡里,睡着了!睡得那么的安详,那么的平静!
温柔的拍着他的背,温柔的拍着,眼中满满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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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心用手又擦了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好累啊,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走啊!不是要比武吗?怎么都站在那里不动啊!是不比了吗?”
承然拍了拍余心的肩膀翁柔道:“再等等吧,欧阳师伯可能出了什么事!”
“欧阳师伯?”
余心将头转向那个身体不再发抖的男子,“原来他就是欧阳师伯啊!咦!”
余心看着欧阳克的心脏处,揉了揉眼睛,“我没有看花吧!他的心脏处怎么又红色的东西在闪烁?”
“你说什么?”
“就那啊!”
余心指着欧阳克的放向,“就是你说的那个欧阳师伯,你看,他的心脏哪里为什么是红的?”
“你乱说什么呢?”
一旁的御思萱终于忍不住了,“胡言乱语什么!哪里有你说的什么红色的东西?”
“真的!”
余心再次指着那个放向,坚定的说道:“不信你看,就是那里!”
御思萱有些狐疑的看了余心,见他的表情坚定,不像是开玩笑的啊,可是我怎么没有看见?
“承然师兄,你看到了吗?”
承然慢慢的摇了摇头,并没有看见余心所说的红色闪烁的光芒。
“真的,真的!我没有骗你们!”
见他们都不相信自己,余心开始急了,“就是那个欧阳师伯的胸口哪里,真的有红色的东西,我没有骗你们!”
御思萱刚想发怒,却想到承然师兄还在这里,忍住了怒气,“你是不是看错了?难道我们还会故意整你不成?”
承然也对着余心摇了摇头,“好啦,不要再说了,你也站了这么久了,眼花了也很正常,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可是,我真的看见了啊!”
余心很是不甘心,为什么他们都没有看见。难道这个东西只有我自己才能看见吗?见他们再也没有理自己,余心很不甘心的揉了揉眼睛,再看那个地方,还是有红色的东西。
余心不信邪的一直盯着那个红色光芒,却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自主意识融入了一些其它的东西,让自己变得不再是自己,对,就像是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余心还是那个余心,但是现在的余心还是原来的余心,他拥有以前的意识与自主思维,但是他的脑子里好像突然融入了一些其它的东西,让原来的余心变了一个样,他还是余心,但是那些融入的东西却改变了他的思维,改变了他的性格,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但余心还是余心。
这时余心的眼神不再显得那么纯真,而是变的那么,那么,对,是邪,就是邪,他的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邪气,一种唯我独尊的邪气,高傲的邪气,站在余心身边的承然与御思萱都感觉到了,惊讶的看着这个突然跟换了一个人的余心。
“怎么?突然的这么看着我?”
余心没有理会一旁的承然,现在的余心看着那个温柔的承然不再是那么喜欢了,而是有一种莫名的讨厌,便自动忽略了承然,突然的,余心撞开了承然挤到了御思萱的身边,吸了一口御思萱的身上的香气,在御思萱目瞪口呆中,把头放在了御思萱的肩膀上,对着她的耳朵吹了一了吹,邪邪的说道:“我好看吗!”
感觉到自己的耳朵有些痒,御思萱颤抖了一下,顾不上身边的承然,尖叫一声,愤怒的转身对着余心的脸上就是一巴掌。
“呵呵,你想打我吗?”
余心轻松地抓住了御思萱的手腕,嘴角咧出一丝幅度,轻蔑的笑道:“就凭你?”
“你你你!”
御思萱余心这巨大的变化给惊呆了,用一只手不断地指着余心,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哼!”
余心放下了御思萱的手腕,在众位弟子惊讶的目光中走上了战台。
这一变化发生在瞬息之间,众位弟子,包括承然,御思萱都没有反应过来,余心便仰着头,嘴角带着一丝有趣的幅度,往台上走去。
这一刻,余心就像是皇帝登上了皇座,就像是帝王一样,这一刻余心就是帝王,其他的人就是平民,强大的气场感染了身后的众位弟子,都睁大了眼睛看着余心的背影,克制住自己想要膜拜的冲动。
掌门睁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在台上的余心,感觉到他的那股帝王般的气场,倒嘶了口凉气,不明白余心身上发生了什么,不过那与平常截然不同的气质,掌门慌忙的跳下了高台,飞到了余心的面前,想要去抓余心的手腕。
余心却潇洒的将双手背在身后,躲过了掌门的手,轻蔑的看着掌门,嘲讽的说道:“凭你也想碰我?”
掌门皱了皱眉头,“太不对劲了,这份从容,这份高傲,绝对不是在底层生活的余心该拥有的,我一定要能个明白。”
掌门不由分说,一手抓住了余心的肩膀,手腕一扭,想要让余心在吃痛下将手伸出来,却发现余心纹丝不动,看见余心不再用那种邪邪的轻蔑的盯着自己,而是用那种怒目霸气的看着自己,就像是帝王的威严受到了挑衅的那种眼神。
“尔是要与吾作对吗?”
高傲无边的语气,主宰天下的威严,在这一刻从余心的身上爆发出来,直直盯着掌门的眼睛。身上的道袍发丝无风而动,正真的无风而动,向后飘着,像是被怒气给震起来了。
掌门神色不变,加大了手上的力气,确是无论自己如何用力,余心的气势都保持不变,脸色都没有变化一下,知道自己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余心的手就要断了,掌门这才放开了手。
余心又咧开了嘴唇,邪邪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轻蔑的看了一眼掌门,直接走了过去,在错身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轻飘飘的话:“你,很不错呢!”
这一刻,掌门睁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余心的背影,身法一转,又站在了余心的面前,沉重到:“你想要干什么?”
“哦!”
余心戏谑的看着掌门:“尔这是要拦吾吗?”
掌门皱着眉头看着余心,说道:“没有弄清楚你现在是怎么回事之前,我是不会让你在离开我的眼前的!”
“哈哈哈!”
余心却突然的背着双手,对着天地癫狂一笑,笑声充满了笑意,是的,笑声中充满的笑意,掌门就是这么觉得的,矛盾的一句话,确就是这种感觉!
“天地之间!”
余心对着掌门伸出了一根手指头,邪邪的轻声笑道:“这是最后一次,很不爽的感觉呢!”
掌门严肃的看着余心,直接展开了自己的修为,封住了余心四周的空间,让他动弹不得,提起灵力,灌入余心的身体之中,检查这每一个地方。
趁着这个空档,余心皱了皱那高傲的眉头,“真是讨厌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呢!不过也没有办法了。”
抬头看了看欧阳克那心脏处红色的光芒,“本来想亲自出手一下在让你肥一点的,不过没有办法了,将就一下吧!”
一种神秘的力量从余心的身上传来,引导着欧阳克胸口处的那个红色光芒,向着余心这里飞来,没入了余心的眉心。
嘴角露出一丝邪笑,看了看掌门,然后闭上了眼睛。
半柱香过后,掌门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这到底是怎没会事?身体里没有任何的异常,但是这种气势,这种性格,怎么会变得这么邪?难道是当年这孩子落入魔主手中时被做了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