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逃命(一)
灵兽殿很大,各种修士议论的声音和那宠物的嘶鸣之声、怒吼之声混合在一块,让人心头难安。
徐城不断的快速走过一个个灵兽的区域,徐城已经换完之后的一身灰扑扑的下人装扮,让徐城在这些都是为了主子办事或者是其余事情的人当中很是不起眼。
徐城也是每经过一个区域就会默默看一眼那上面的名字,心中却有些紧张了起来。
“独角碧眼鬼驹、三眼玄鬼狼......到底哪个飞行灵兽哪里去了,对了就是这个,两头魔鹰。”徐城心头一喜,表面之上,却是没有什么反应,对着那个正在一旁守护和管理的修士道:“这个师兄,我是陈师姐的仆人,我要骑这个魔鹰去下面办事,恳请行个方便。”徐城将姿态压的极低。
那人也听过内门天才女弟子陈师姐的大名,对于他的仆人也是有些忌惮,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的。
“令牌呢?”那人道。
“这里,多谢师兄了。”徐城将令牌交了过去道。
“在这里写上你的名字,然后就可以走了,记得你只是租了一月的时间,若是不能及时的归回,后果你知道的。”那人抬了抬眼睛看着谦卑的徐城,平白的生出了一股淡淡的优越感,有些傲气的道。
“小人知道,不过我也是为师姐办事的。”徐城低低的道,看不清他的眼睛。
“走吧。”那人又继续道:“这是控制这鹰的灵契,你只要将自己的念力关注到其中就可以控制它了,其实一般的话语也是可以不通过这个灵契指挥的,这个只是为了防止这些兽类叛变而已。”
徐城笑着点头道:“多谢师兄。”
“好走吧,我知道你是有急事吧,看你的气息都有些乱了。”那人道。
徐城点点头,就在摸了摸那一人多高的双头鹰,那双头鹰颇有灵性,在徐城的几声低语下,乖乖的跟在了徐城的后面。
如果此刻可以掀开徐城的衣服就可以看到那些那全身都是虚汗的后背了。
徐城身体之中的阳气和毒气的不断的碰撞,并且是以他的经脉、血肉为战场,如果不能够及时的控制,那么徐城即便可以逃出去,那么肉身在这样的折磨下去,也会完全的崩溃。
徐城快步的走着,身后巨大双头黑鹰,两个尖尖的脑袋紧紧的跟着徐城后面。
徐城到了那灵兽殿的门口,对着那师姐打了声招呼,就直奔那山下而去,不过徐城已经还是要等待着,不能够让这个双头黑鹰展翅而飞,因为禁空阵法。
徐城掐了一下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徐城看了眼还是很是遥远的山门,翻身而起一下子就扑在了那巨大双头鹰的后背之上,然后在那契约只上告知了自己的意念,这巨大双头黑鹰化成一道黑光一样,不断的翱翔着。
徐城则是开始不住的吐着黑色鲜血,那血液之上,还混着黑色的肉块。
“等、等。”
那门口两个修士却是拦住了徐城这一头显眼的奔跑着的双头黑鹰,双头黑鹰停了下来。
徐城却是赶紧下来道:“怎么个,师兄?”
那几个有些阴损的笑着道:“你是哪脉的弟子,怎么如此猖狂,在这门派驻地就敢骑在灵兽身上狂奔。”
“啪。”
那人愣了,似乎丝毫的没有认识到怎么会有人,还是一个仆人打扮的人竟然敢打自己,以前的情况都是任由自己恶毒的说上几句之后,好好的敲诈这些人一笔,然后在说别的。
徐城眼睛一横,嘴角露出了刻薄的笑容道:“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外门弟子,还是最低级,给你,给我“滚。”。”徐城笑着道,眼角却是不住的跳了跳,他在赌,赌师姐的招牌管用。
那银色的令牌,在那个人愣神间,就到了他的怀中,仔细看了看那上面内门弟子的符号,这个修士也是眼皮挑了挑。
徐城却是有些得理不饶人,很是嚣张的道:“滚吧,是陈师姐的令牌,若不是不是怕耽误了陈师姐的事情,看我敢不敢跟陈师姐说一说你的事情,我倒要看看你的外门弟子,还能不能在当上了。”徐城不理会那人,一身嚣张,摇摇摆摆的就再次抢走了令牌,骑上那双头黑鹰,一飞而起,消失在天边。
那个人此刻才反应过来,捂着脸,望着徐城远去的背影一脸的怨毒,不过他也不知道,他此刻应该是惧怕还是愤怒,另一个看门的修士此刻却是一脸献媚的走了过来道:“柳师兄你说这个人谁啊?怎么如此嚣张,我看看真是应该将他好好教训一下。”
“啪。”一巴掌就打了过来。
“滚。”
这里还容不得你来办事,不要打扰老子,这个却是正好撞在了这个看门的头头的愤怒的节骨眼上。
一个小时之后。
宗门之中内门天才弟子陈玉魂令破碎,死在自己的闭关之地,只留下一滩毒血,疑是暗杀,长老震怒。
.....
执掌着黒狱和宗门法纪的黒狱之主此刻,却是狞笑着看着自己身下这两个已经满脸泪水,不断哭泣的侍女,有些轻柔的道:“事情说完了,没有遗落吧。”
“呜呜,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都是那个小白脸弄出来的,不要杀...。”一个侍女不住的哭着道,她不是在伤心他主子的死,而是担心自己的脑袋。“砰、啊、砰。”尖叫声音和脑袋被打爆的声音发出在这个黑狱这个没有光亮的屋子里面,不过大家都是习以为常,两个女修士面色普通的拿起麻绳袋子面无表情的将两个尸体放在里面拖走了,留下一地的血迹。
“让黑雾过来,不让她直接出动吧,追上这个拿走了令牌的人,并且带回来。”那黑狱之主狞笑着道,多少年了,当年是什么事情让自己如此生气来的,已经忘了,不过这次不会忘了。
那门口守护的女子听到“黑雾”的名字,腿不住的打了个颤,然后跪在地上到了声“喏”,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