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文出了房间,时间还不算太晚,在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决定过去看看陈圆圆。
说起来,他虽然天天待在家里,却也很久没见到陈圆圆了,看来这小姑娘确实是像杨雨璇所说的那样,整日把自己一个人闷在屋里呢。
这年代可没有心理医生,真要弄出个抑郁症来,找谁治呀?
“笃笃笃――”
陈圆圆的屋里还亮着烛光,李修文来到房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来了。”
屋里的陈圆圆应了一声,过来打开了房门。她此时没有穿外衫,身上只着一件白色的中衣,也就是睡觉时的衣服。
看到站在门口的是李修文后,她明显的一愣,那双如水的眸子一瞬间变得明亮了起来,随即微笑着邀请李修文进屋。
李修文进屋后,却又不知道该和她聊些什么才好了。难不成要对她说,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也知道你是个难得的好姑娘,但是我们不适合?
给别人发“好人卡”的事情,还真不是李修文能做得出来的。
再说了,人也没对你表明心意啊。要是真这么说了的话,岂不是显得自己太过自恋了些?
两人就那么静静地坐在桌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没有出声说话。屋里很安静,气氛都变得有些诡异了起来,或者说是暧昧了些。
“咳咳咳――”
李修文轻咳了两声,用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说了句废话:“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喔……这才刚到亥时呢,时辰不算太晚。”陈圆圆也同样回了他一句废话。
当然了,聊天本就是在说些废话,不然又怎么叫闲谈?
“呃――”
李修文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很会和人搭话,谈天说地也不在话下。不过今天,他似乎有些不在状态。
沉默了半晌,他再次开口道:“唔……在京城还住得惯吗?”
陈圆圆这回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面对对方的眼神,李修文有些后悔了。自己今晚是怎么回事,竟然会跑到这儿来了?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而且,问的这都是什么话题啊?
住不惯?都住了两年了才问住不住得惯,早干嘛去了?
李修文忍住了往自己脸上狠狠扇一巴掌的冲动,继续说道:“那个……若是平时闷得慌,可以多出去走走,你知道的,咱们府里没那么多规矩。”
“嗯――”
陈圆圆点了点头,依然没有移开注视着他的目光。
李修文准备离开了,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总是不太合适的。再者,让一个小姑娘就这么盯着看,他就是脸皮再厚,也觉得有些不自在了,便强笑道:“多出去走动走动,若是看上了哪家的公子,可以给我说说,到时,我也好给你……”
话语戛然而止,因为……陈圆圆哭了。
她任由两行泪水滑落,也没有要去擦拭的意思,依然直直地注视着李修文的眼睛,语气里很是幽怨:“老爷就这么急着……急着要赶奴家走吗?”
李修文有些发愣,低声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老爷是甚么意思?”
陈圆圆此时的情绪很糟糕,已经顾不得那许多了,竟直接出言打断了他的话。若是换了平时,她是万万不敢做出这样没规矩的举动来的。
不待李修文回答,她不管不顾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连声质问道:“老爷前年收下了婢子,却一直不闻不问,就是打算要将婢子给送出去么?看上了谁?我能看上谁?谁会要我这样的女子?”
“我出身勾栏之地,就算如今脱了贱籍,又有哪个愿意要我?是那开油坊的小贩,还是那卖炊饼的大汉?何况,我在李家已经住了将近两年,就算老爷没有碰过我,说出去又有谁会信呢?”
李修文无言以对。
是啊,说出去又有谁会相信呢?
人家会想,难不成你李修文真的是柳下惠,放着这么个漂亮的姑娘在家里,就真能忍住,连碰都不碰?
看着她可怜楚楚的模样,李修文心中有些不忍了。
就任由她尽情的发泄吧,或许,只有歇斯底里地发泄一回,发泄掉心中的愁苦情绪,她才会觉得好受一些。
不过,李修文没有为她擦拭眼泪。
他心里很明白,心软是要不得的。心软了,就代表自己接受她了。
此刻,李修文的内心有些挣扎。自己不肯要,难道当真要让她嫁给开油坊的小贩,又或者是卖炊饼的大汉不成?
这……根本就一点儿都不般配好不好?
他不说话,陈圆圆也没有说话,俩人就这么静静地互相对视着。
良久,陈圆圆突然起身,手放到了腰间,指尖轻轻一挑,腰间的带子便脱落在地,胸前大开,露出了大红色的亵衣。
李修文傻了。
这……这这这……这是要干嘛?
陈圆圆方才只是念头一转,才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她虽是出身于烟花之地,身子却也没有真正让哪个男人看过,现在也觉得有些不自在。
贝齿轻咬了下薄唇,趁着李修文还没有回过神来之际,她双手从肩膀处向后一撩,那件白色的中衣便从肩上滑落,完全露出了精致漂亮的锁骨。
现在,陈圆圆的上身只剩下了一件贴身的衣物。
李修文看得一阵口干舌燥。深心里渴望着她能解下最后的这一层薄薄的遮羞布,可理智又告诉自己,应该要阻止她才对。
陈圆圆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抹望欲之色,当下不再迟疑,手绕到后腰上一扯。
哗――
亵衣滑落,她的上身再无半分遮掩,完全展现在了李修文的面前,春光乍泄。
两只活蹦乱跳的大白兔,粉红色的小鼻端耀花了李修文的双眼。他的手伸到半空中,忙又及时地收了回来。
自己原本是要阻止她的啊,怎么还是慢了一步呢?这要是再伸过去,就变成另外的意思了,而不再是阻止。
见到她半裸的娇躯,李修文站起身来,赶紧把头转向了一边,身子向后退了几步,强忍住自己想要观赏的望欲,长叹了一声:“圆圆,你……你何苦如此啊?”
李修文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便用眼睛余光一扫,发现她的下身也已经光溜溜的了,现在正在将亵裤往下褪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