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老爷,叫相公。”
李修文如是说道。简单的一句话,让骆嫣然明白了他的态度,心结彻底地打开了。
原来,在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嫌弃过自己,亦没有真正的拿自己当个小妾来对待。在这个男人的心里,自己和她的妻子有着同样的地位。
骆嫣然痴痴地凝望着他,凝望着这个刚刚成为自己夫君的男人,动情地轻声唤道:“相公……”
李修文不是圣人,看着近在咫尺的佳人,哪有不动心的道理?
都说酒壮怂人胆,这话果然不假!
借着酒意,李修文不再像往常那样放不开。一低头,就吻上了骆嫣然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大手自然地落在了她的纤腰上。
“唔唔……唔……”
骆嫣然仿若遭到了雷击,娇躯轻轻地一颤,脑海中一片空白。良久后,才开始尝试着去回应爱人的亲吻。
感受到了对方青涩的回应,李修文便用舌头温柔地去敲击她的贝齿,很轻易地就探进了檀口中,尽情地吸吮着到嘴的甘甜……
在女人当中,骆嫣然的身材算是很高的了,就是放在后世,那也是空姐或者腿模的标准身高。李修文就是长久地保持着这个姿势,都不会累着。
良久,四唇分开。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怀中娇喘吁吁的美人儿,打趣道:“我现在倒是有些感激杨昌朝了,放着这么好的媳妇儿都不要,如今这样的好事只能落到我的头上了。”
这样略带些坏笑的神情,骆嫣然还是头一回在他脸上看到。
此时,听到对方这调侃的话语,她心里害羞得不得了,粉拳轻轻地在李修文的胸口捶打了几下,娇嗔道:“小鼻涕虫,要叫嫣然姐姐!”
“唔?”
李修文闻言愣了愣,讶然地看着她道:“你都想起来了?”
见到骆嫣然轻轻地点头,他便知道自己所料不差。既然对方已经能够坦然地面对过去,恢复了记忆也算是件好事。
李修文心里也为她感到高兴,下意识地搂紧了她的身子,说道:“那可不成,你可还没我大呢。”
他说的是实话,去年他来到这大明朝时,便已经二十四周岁了。骆嫣然今年二十五,却是按着虚岁算的,怎么可能有他真实的年龄大?
骆嫣然不知就里,疑惑道:“你哪有那么大?”
李修文笑而不答,一脸的神秘。这是他最大的秘密,自然不会告诉任何人。当然了,这样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就是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的。
骆嫣然又是轻轻捶了他两下,不依地在他怀中挣扎了起来:“哼,不说就算了!”
“怎么,娘子生气了?”
李修文身子一矮,直接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笑道:“我方才是开玩笑的,嫣然姐姐。”
意识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骆嫣然只觉得心头如小鹿般乱撞,两只玉手下意识地环住了爱人的脖子,把头埋到了他的肩膀后边,在他耳边小声地征求道:“相公,先……先吹熄了烛火吧?”
“好,我听娘子的。”
从这语气中,李修文自然能察觉到她的紧张。他怀里抱着骆嫣然,俯身吹熄了桌上的红烛,然后举步向炕边走去。
将骆嫣然轻轻放到了炕上,他也跟着躺了下去。
俩人面对面地躺着,口中呼吸着对方呼出来的温热气体,李修文好一阵的心猿意马,再次吻上了她的香唇……
屋子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啊——”
骆嫣然忽然痛呼了一声。
房间里隐隐传出了男人的低语声,片刻后,就变成了粗重的喘息声,里边还夹杂着细微的轻吟声,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声音……
————
李家的别院,一间屋子里还亮着烛火。
几个年轻的女子正在房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她们,正是董小宛、陈圆圆和李香君。
董白氏知道女儿有心事,早先过来安慰了一会,董小宛便催促她回去休息了。
董小宛虽然怀着心事,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倒是陈圆圆心里藏不住事,都表现在了脸上。
只有李香君年龄最小,男女之事还是知道一些的,却没亲身体会过。一直以来,她都只是将李修文当成自己的哥哥一般来看待,倒是没生出过别的什么心思。
李修文纳妾了,陈圆圆心里可真不是滋味。刚开始时,她只是抱着随波逐流的心态,自然没有太多的想法。
可如今,随着接触的时间长了,她对李修文越来越有好感。不知何时,心里想着的已经全是那个男人了。
他的音容笑貌,甚至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陈圆圆都深深地记在了心里。
就这么一直没名没分地住在李家,这位老爷连碰都没碰过自己,不由得让她对自己的姿色产生了怀疑。如今,李修文却又新纳了一房妾室,她要说心里不吃味儿,那是骗人的。
董小宛见她一脸苦闷,心里也是暗自叹息:“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闲聊了一会,陈圆圆终于憋不住了,忍不住对董小宛问道:“姐姐,你说老爷是不是看不上咱们呀?”
董小宛只好出言宽慰道:“妹妹还是别瞎想了,论姿色,我们又有哪个人能够比得上你?时辰不早了,你和香君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俩人只好起身,准备回去睡觉了。
临出门时,李香君还回头安慰道:“小宛姐姐那么贤惠,老爷一定也是喜欢你的。”
董小宛笑着摸摸她的小脸儿,说道:“我看老爷更喜欢你呢,回去早些歇了吧。”
关上了房门,董小宛回到炕上坐下,忍不住沉沉地叹息了一声,喃喃自语道:“还是在江南时,你对我最好。”
她从床头取出了那把扇子,随后两手抱着自己的膝盖,看着扇子上的诗句轻声念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今夜无眠。
董小宛心里想着的,全是那道白色的身影。
屋子里的烛火亮了一夜,直到天快亮时,她才吹灭了烛火,疲倦地躺到了炕上。
这件事情,自然没有几个人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