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落的脸倏地一阵红,压低声音警告他,“墨风,我劝你立即停止你的下流动作,否则别怪本公主对你不客气!”
他转回头,眼睛里尽是笑意,“说说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直接电死你!”
墨风挑眉,“这飞机是导电金属物,如果你敢发电,必定将你一起电到,你还要发电吗?”
他故意吓唬她。
她不知道什么是‘导电’,但这个‘一起电到’她是听明白了,脑子里总是先入为主的选择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你……坏蛋,快拿出去!”
“不拿!”
沈雨落跟做贼似的,拿眼偷偷瞟了下前面的驾驶员,“前面还有人呢!”
“那又如何?”
她直接晕倒,“墨风,你不要脸面,本公主还要呢!”
墨风挑唇而笑,“他敢管自己头儿的事,除非是不想活了。”
沈雨落微怔,知道他是那个人的头领,可即便他的官再大,也不能这样光天化日调\/\/戏高高在上的公主啊。
“墨风,别以为本公主不用电,就不能把你嘶……”
沈雨落刚想威胁他,他却故意在它的顶端揉捏了一下,惹得她想叫又不敢叫,只得压低着声音吸了口凉气。
她吓了一跳,忙抬头看了一眼前面,见那名兄弟正在专心的开着飞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才压低了身子,尽量让前面的座位挡住自己。
可是,接下来的情景让她更窘了。
因为她有意往下挤身子,所以与男人贴合得更紧了,而这个位置正好能感觉到男人两腿间的凸起,并且在逐步发展壮大,她小脸一红,更加无地自容了。
“沈雨落,你故意的。”
男人有意闷哼一声,唇角带着笑意,眯起眼睛望她,沈雨落暗暗磨牙,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明摆着在欺负她。
她缩着脑袋转脸瞪他,“墨风,你放手,本公主不要和你坐一起!”
“不放!”
“你……无耻!”
“沈雨落,路途遥远,你不会想让你男人一直憋着吧?”
沈雨落已经无语了,这男人为何如此不要脸,随时随地都有那种想法,这跟狗还有何区别,这么容易就发\/\/情,干脆直接找只母狗交\/\/配得了。
“你……你憋着去吧!”这个憋字好难为情。
墨风欺近她的脸,伏在她的耳边,用极其暧昧的语气压低声音道:“已经起来了,怎么办?”
沈雨落耳根子一痒,立即用胳膊肘捣向他的胸膛,因为离得太近,墨风没来得及躲,硬生生被捣了个正着,嗷地一声闷哼,捂住了胸口,表情极痛苦的样子。
她一见,突然又很没出息的心疼了,迟疑了一会儿,伸出手替他揉了揉,“没事吧?”
“有事。”
沈雨落皱眉,“有这么疼?”
“很疼。”墨风望着她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过一股暖流,轻轻将她拥入怀里,伏在她的肩头,偷偷挑唇而笑,“真的很疼。”
“我看看。”她没用多大力啊,能有这么疼?他是纸糊的不成。
墨风一脸坏笑,抓着她的手直接覆到了他下面,说:“这里疼,宝,给我揉揉。”
沈雨落骤然石化,然后被他呼出来的气一吹,轻飘飘落了一地石碴。
这个坏蛋,无耻之徒,他真是什么难听说什么,他就不怕被她扔下飞机?
如果有云就好了,她想伸出手去,采一朵下来尝尝是什么味道。
想到吃,沈雨落的肚子突然间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墨风笑了笑,“饿了?”
她略有尴尬地点了点头,“有点。”
“等着。”
他说罢,起身去前面的储物箱里找食物了。
驾驶员卫冬见墨风过来,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地笑容,“风哥,这小妞不错嘛,既漂亮又温柔,还知道害羞,一看就跟别的女孩不一样。”
墨风挑眉,“臭小子,这还用你说?!”
沈雨落听到卫冬说的话,脸立即红到了脖子根,原来他都看到了。
卫冬透过后视镜,再次看了眼沈雨落,“风哥,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带女人回来呢,她,不一般吧?”
墨风找到了可以当午餐的食物,淡然地回他:“不是不一般,是非常不一般,以后你会知道的。”
卫冬很少见头儿夸奖别人,能得到他赞赏的,想必一定是个出类拔萃的人,“说得我都有些期待了。”
墨风哼了一声,“你敢打她的主意,小心老子废了你!”
“不敢,不敢!”
墨风捶了下他的肩头,转身走回后舱。
沈雨落正埋着头,为刚才自己的糗举动懊恼不已,墨不丁被男人抱了起来,坐到了他的身上,吓了她一跳,“猪头,你为何不早告诉我他能看到后面?!”
墨风无辜地耸了耸肩,“你又没问过我。”
“你……你个坏蛋,不理你了!”
他笑了笑,拿起一个面包,撕开了口子,递给她,“先吃这个吧,飞机上条件有限,等到了罗马,再请你好好吃一顿。”
沈雨落接了过去,面包在现代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可对于生活在古代的她来说,味道还是不错的,所以并不觉得有多委屈,直接就撕了一块放进了嘴巴里。
“墨风,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
“还有好几个小时,你吃完了可以先睡一会儿,等到了我叫你。”
“你呢,不睡?”
“我看着你睡。”
沈雨落瞪了他一眼,“必须睡,昨晚你都不曾睡过,万一精神不济,救张震时出了差错,你要如何担起那个责任!”
墨风揉了揉她的脑袋,“知道了,管家婆。”
沈雨落吃完之后,就直接在后排座躺了下去,墨风为她盖上了一条毛毯后,就拿出电脑来,开始连接意大利分堂情报部门。
黑手党内所有直升机都安装了防干扰系统,所以即便墨风开启了无线数字微控设备,对它也没有丝毫影响。
墨风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操作着,仅几秒钟的时间就连线上了情报部,他在屏幕上输入了几行字,将信号切换到了张震所在的位置。
眉头骤然深锁。
张震的位置居然没有变动?怎么回事?
如果他还活着,就绝不会这么长时间都守在一个地方不动,这对一个杀手来说是极其危险的。
墨风的心顿时提了起来,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两点,一个是他受了重伤,无法挪动,另一个,也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就是,他已经死了。
如此猜测着,更加坐立难安。
“爹地,放我出去!”
“张妈,桃子,快放我出去!”
“喂,我命令你们,立刻给我开门!你们听到了没有?!”
杜苡苡不断地拍打着房门,可是仍没有一个人敢过来。
最后,她喊得累了,只好垂头丧气地走了回去,蜷缩在床头,抱着膝盖默默流泪,自从晚晚跟父亲谈话后,他便把她锁在房间里,罚她两天不准吃饭,直到她想通了为止。
他说来说去还是那些话,让她不要忘了自己的本份,她的吃穿住行都是谁给的,棋子就是棋子,不要妄想着联合外人来对付自己的爹等等,要她继续监视着墨风的一举一动,及时向他汇报,否则就没收她名下所有财产,然后扫地出门,再也不认她这个女儿。
她刚开始时还对那个‘棋子’二字非常伤心,可日复一日听得久了,耳朵也就生出了茧子,这些话她早已经不在乎,可是后面这几句警告,却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
如果真把她扫地出门,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墨风估计也不会跟自己结婚了吧?
她现在迫切地想问问墨风,如果有一天她一无所有了,他还会不会爱她,如果他说会,那她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可如果他摇头,那么,她就只能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了。
可是,她的手机被父亲没收了,又出不了门,联系不上墨风,只能憋在房里干着急。
早上在窗口看见父亲出门后,就一直没回来,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可别是发现了她转让股份的事,否则她肯定会早死几十年,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她小时候就亲眼看见过,父亲看上了一个女人,母亲极力阻止,却被他打到半死,直到母亲抑郁而死,他都没有悔改,为了抢走那个女人,他更是设计把她的丈夫及其一家全部杀死。
要不是自己偷偷跟着他,就永远不会看到他那样残忍的面孔,那晚血腥的一幕,在她心里深深的刻上了烙印,一刻都不曾忘记过。
所以,他说会把自己扫地出门,她一点都不怀疑,他绝对做得出来。
而墨风那个男人,虽然对她总是不冷不热的,可她知道,他的个性就那样,总是沉默寡言,对谁都是那种冰死人的面孔,只有对着她时,才会偶尔露出笑容来。
他是爱她的,对他来说,她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她坚信这一点。
杜苡苡反复思考着,最后,终于将心一横,做出了最后的决断。
与其时刻防着被父亲赶出家门,不如就听墨风的话,治标先治本,擒贼先擒王,只要把父亲压下去了,那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中午张妈来送饭菜时,杜苡苡让她给父亲打了个电话,说她想通了,以后不会跟他对着干了,张妈听命,便将这些话告诉了杜元朝。
杜元朝墨哼一声,“不把她逼到绝境上她是不知道悔改的,拿财产来威胁她再好不过了,既然她想通了,就放她出来吧。”
“是,老爷。”
杜苡苡被放出来之后,从张妈手中接过自己被扣押的手机,迅速给墨风拨了过去,想约他见个面。
可是,电话却一直无法接通,打电话去他的公司才得知,他今天出差了。
距离订婚日期还剩下不到五天,前期有太多东西需要准备,大到礼服,邀请函,小到喜糖喜酒,缺一不可,既然他没时间,那就交给她好了。
一想到那个男人终于成了她的老公,杜苡苡就笑得合不拢嘴,完全忘记了自己前有狼后有虎的处境。
飞机到达罗马时,沈雨落才被墨风叫醒,她抬起头来看了看天,眉心一窒,“到了?”
墨风点了点头,然后给她披上了一件衣服,“刚睡醒,小心别着凉了。”
沈雨落心中一暖,没想到这个冰块男居然如此体贴。
驾驶员卫冬走下驾驶舱,听到墨风这句话,笑着调侃道:“哟,风哥,这画面百年难得一见啊,赶明儿我也找个女人来疼疼。”
墨风瞪了他一眼,“你的女人还少吗?!”
沈雨落见他们两人说话如此随意,并不像头领和下属的关系,或者说,这个男人的职位应该也不低,问墨风,“这位是……”
墨风微笑着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到自己跟前,“给你们正式介绍一下,卫冬,我情报部得力干将,沈雨落,我女人。”
我女人。
沈雨落被这三个字惊掉了下巴,如此霸道的三个字,从他口中说了出来,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流利自然,脸上还闪着神圣的光芒,仿佛是在向全世界人民宣布什么豪言壮语似的,霸道的在她额头上贴上了一个标签:墨风的专属。
她心中顿时热热的,满满的全是幸福,同时,也有一丝苦苦的味道,自喉间溢了出来。
被这样一个男人霸道的宠着,确实是很一件幸福的事,可是,这个幸福,究竟能够持续多久?
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了,他会怎样?
卫冬微笑着,伸出右手递到她面前,“美女,很高兴认识你。”
沈雨落回过神来,握住了他的手,“你好。”
她之前在电视上看到过,与西周的鞠揖方式不同,他们现代人表示友好的方式则是握手,她当时觉得有趣,就记在了心里,如今正好派到了用场。
墨风揍了他一拳,“叫嫂子!”
卫冬捂着肚子,立即改口:“嫂子!”
沈雨落嫣然一笑,被墨风牵着手,下了飞机。
一下飞机,就有一辆黑色轿车驶了过来,一名褐发鹰勾鼻的男人走下车来,用非常悦耳动听的意大利语,向墨风勾头问好:“风哥好!”
沈雨落被他的长相吓了一跳,心说这个人为何长成这般模样,是人是妖?
心中虽这样想着,可发现身边的男人淡定的神情后,便放下了一颗心。
墨风嗯了一声后,那个男人便为他们打开了车门,墨风和沈雨落随后坐进了后座,卫冬则坐在了前副座。
沈雨落注意到,他们下了直升机后,便立即有人重新登了上去,将它开到了别处,而前面这个长相奇怪的男人对墨风的态度也是十足地恭敬,言谈举止间都流露出训练有素的严谨,这种感觉好熟悉,仿佛回到她的军营一样。
她转头压低声音问墨风,“他是什么人,为何跟我们长得不一样?”
墨风明白她没见过外国人,便跟她解释道:“在我们这个地球上,有很多个国家,我们中国是东方国家,而这个罗马则属于西方国家,因为地域和气候等等诸多因素的不同,所以在长相上,也有着很大的不同,宾尼就是土生土长的意大利人,所以跟我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