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一想,晴儿这莫不是在吃醋?
这么一想,所有怒气顷刻间化为乌有,深紫色的双眸转为了平静的淡紫色,眉梢露出喜色,“晴儿,你是在介意媚儿吗?”
“晴儿,其实你不必介意她,如果你不放心,我们现在就可以去领证。”
想到晴儿跟他闹别扭,说出那样的话,竟然是因为六年前自己跟万媚儿的订婚,黑铭顿时乐了。
“我……”
安晽情傻眼,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怎么一下子就扯到领证上面去了,这话题跳得也太快了吧。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听着黑铭这样的话,安晽情心中是漫过喜悦的。
但是,一想到后面的事,如果她……那自己岂不是害了他。
想到以后自己不在了,他一个人带着宝宝贝贝,苦涩的扯了扯唇角,安晽情的话语里有了哀求,“黑总裁,我是说真的。你放过我好不好?不要再纠缠下去了,这样对我们两个都好。”
乍一听到安晽情这么说,本喜上眉梢的黑铭眸子骤然一冷,淡紫色的双眸燃烧着的焰火顿时如同火山暴发,比先前更烈,恶狠狠的盯着她,那感觉,就似自己被烈火一寸、一寸的焚烧般,浑身的灼痛不舒服!
“不要逼我。逼急了,什么不择手段的事我都干得出来!”
黑铭落下狠话,深紫色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安晽情,像是要在她身上盯出几个窟窿来,仿佛不这样做,难抵消他此刻心中漫过的,痛!怒!疼!
只要能把她留在自己身边,真没办法了,只要可以,即使要折断她的腿才能留住她,他也会这么做!!
他都低下头来了,捧着一颗真心这样对她了,终究还是晚了吗?
看着瞬间颓废的黑铭,安晽情心中漫过不忍,咬了咬下唇,她不能……
坚起高高的刺,安晽情不屑的嘲讽,“怎么,黑总裁现在就只能用不择手段来留住女人吗?”
“我已经给了你选择,是你自己不选,非要逼我用狠的,怪不得我!”
“噗哧~”
安晽情顿时乐了,而黑铭的脸更黑了,此时此刻的他,让安晽情想到的就是一个闹脾气的小p孩,一个不顺他的意了,就来狠的,还耍上了威胁手段。
这么一弄,原本紧张,零到冰点的室内,再度回温,气氛顿时轻松融洽了许多。
看着黑铭更沉如水的俊容,收了笑容,“黑总裁,你不要这么幼稚成不?成熟点吧。”
说着,把保温瓶放到旁边的玻璃桌上,转了转疼痛的手腕,就欲离开。
握住门手柄时,顿了顿,轻声道:“那是杨嫂一番心意,不要浪费了。”
这次黑铭没有阻止安晽情的离开,冷冷的望着那背影,负手而立,冰到极点的话沉沉出口,
“你要跟他结婚,可以!只是不知道婚礼上新郎能不能出现!”
极冷极冰的话,宛若北极吹来的一阵冰风,冷若彻骨。
脚步顿了下,安晽情没有回头,从容的拉开门,走出了黑暗帝国。
“怦~”
一拳狠狠的击在墙上,鲜血,瞬间流了出来。但这疼,却远比不上心上的疼。
“清风,给我查查出现在白家的那个男人!”
2
“嗯~白家?白晴的家吗?”另一边,正在坐着活塞运动的易清风,哑声开口。
“!!”
虽然极力压制,但黑铭是何等的精明,立刻就猜到他的好友兼下属现在正在干什么勾当!
“半天之内我要他所有的详细资料!”
话落,没有给对方回话的机会,黑铭果断的挂了电话。
这边,豪华的主卧室内,
地下,躺着的是男女凌乱的衣物;床上,是凌乱的被子,还有那对********,停下活塞运动的男女。
“清风,是晴儿回来了吗?”
满是汗水的明柔儿轻轻喘息着,见男人还要来便制止,哑着嗓子轻轻问道。
“柔儿。”
“柔儿,白晴回没回来我不知道,但总裁叫我去查出现在白晴家里的男人。”拥着怀里折磨人的小女人,易清风叹息,还好他抓住了,不然像总裁这样,唉……
“那你就好好查,我有预感,晴儿要回来了。”紧紧的揪住易清风的手臂,明柔儿轻快的说。
是的,她就是有这么一种感觉,晴儿要回来了。这六年来,她从来就不相信晴儿是出了意外,离开她们了。
易清风宠溺的刮了刮女人小巧的鼻子,柔声开口,“看把你高兴的,不知道是谁在我耳边像蚊子样的嚷着恨死白晴了,再也不要见她了等云云之类的。”
“去shi!谁高兴了,这个女人她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要回来,省着见了闹心。哼--”
打掉某人的毛手毛脚,翻了个身,明柔儿面对着窗户睡下,但那双雪亮的眸子,却是精亮有神,而思绪,不知道飘到哪个地方去了。
是夜,月朗稀疏。
深秋的夜里,一阵阵冷风吹过,凉到骨子里的冷意让人不自觉的裹好身上的大衣,就怕冷风趁机钻入肌肤里,那凉意,真让人不舒服。
被外公、外婆带着,今天两个小宝贝玩的很是欢乐,一般最起码要到十点才睡的小宝贝,今儿个才九点钟便早早困了。
望着这对如天使脸蛋的小宝贝,安晽情温柔的笑了笑,爱怜的亲亲小宝贝的额头,这才转身去了浴室。
“您好,请问哪位?”
手机忘关铃声了,安晽情三步并做二步,快速的接起电话,为免吵到两个小宝贝。
“白小姐,我是楚门。”
手机的另一头,传来有些熟悉的男性嗓音,听着自报名字,安晽情却疑惑的皱皱眉头,这么晚了,楚门怎么会打自己电话?
“楚先生,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有些事qing,想跟白小姐谈谈。”
“噢。”
简单的应一句,等待着对方的话,却是,“不知道白小姐方不方便出来见个面,有些事qing,恐怕电话里说不清楚。”
“这么晚了,不方便!”
直接一句,噎得另一头的楚门无语,望了望卡座的那方向,斟酌着用词,“白小姐,现在还不太晚,你……能不能出来一趟?”
“楚先生,有什么事可以明天聊。”
说着,安晽情就欲挂电话,虽然现在才九点钟,对她来说还早,直觉的,不想去赴这个约。
“白小姐,有些事qing你不了解,要不要听在于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后悔!”
顿了顿,楚门压低嗓子道:“我在天环路的雅qing酒吧,我会等你一个小时,如果不来就当今天这通电话我没打过吧。”
说着,不待安晽情开口,便挂断了电话。
望着卡座那边的人,楚门叹了口气,果断的关了手机。
他能帮的,也只有这样了。
对于楚门的话,安晽情一头雾水,诧异的瞪着被挂断的手机,再打过去时,却是对方已关机的消息,耸耸肩,手机放入床头柜上,掀开被子便关灯、睡觉。
只是,翻来覆去,脑海里却是回荡着楚门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怎么也睡不着,精神出奇的好,望着旁边睡得香甜的两个小宝贝,嘴角漫开一抹柔柔的浅笑。
但心中却还是感觉心浮气燥啊,为什么会这样呢?安晽情知道,那是楚门那句摸不着边际的话语所致,好纠结啊~
想了想,最终安晽情还是爬起来,换了一身简单的牛仔裤加羊绒衫外罩一件卡其色的风衣。
仔细的为两个小宝贝掖好了被角,拿着小提包出了门。
半个小时后,安晽情如约来到指定地点。
这深秋的风啊,还真是冷入骨髓。
搓了搓手,才刚下车,便看到矗立在一块五彩闪烁的招牌下,穿着休闲的楚门。
“白小姐,我就知道你会来。”
看到安晽情出现,楚门咧了咧嘴巴,带着她从旁边一条铺着紫红色地毯的楼梯下去,很快,他们便进入到一家气氛极为静谧恬适的酒吧。
略显昏暗的灯光下,客人并不是很多,也不会感觉很嘈杂混乱;整个酒吧的气氛弥漫着一股高雅沉稳的气氲,令人浮燥的心不由自主的沉淀了。
“喝什么?”
楚门直接带领着安晽情来到一丛绿叶盆栽后的雅座,绅士的为其拉开椅子,问道。
“冰糖雪梨。”
“小姐要冰糖雪梨,给我来杯威士忌加冰块,再来份饺子。”待侍者离去后,楚门神qing惬意地往后一靠,询问道,“还要不要来点什么?这里的点心还不错。”
很快,一碗冒着热气腾腾的饺子外加冰糖雪梨,威士忌加冰块送了上来。
“夜冷,就算不吃饺子,喝点汤暖暖胃也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安晽情纳闷的望着楚门,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看了楚门一眼,望着面前热气腾腾的饺子,安晽情开始感觉有点饿了,既然对方不开口,那她也没什么要说的。
专心致志的对付眼前的饺子,优雅的吃相,自有一股恬静淡然的气质,令人的视线不由的胶粘在她身上。
擦了擦嘴角,安晽情漫不经心的开口,“如果楚先生大半夜的约请我来只是为了请这顿饺子,那我谢谢了。”
“白小姐,你能告诉我,六年前为什么要离开吗?”
冷冷的瞥了一眼楚门,冷声开口,“楚先生为什么这么问?我不认为这个问题跟楚先生有关系?”
“跟我确实没有关系。但作为铭的好友,我想替他问问。”
顿了顿,眼前的女子相比起六年前,更令人难以琢磨,也更吸引男人的眼球,“你可知道,因为你的离去,这六年来,铭他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安晽情顿觉好笑,“楚先生这话何来?我看黑总裁的日子过得挺滋润的嘛。有未婚妻在怀,事业成功,这日子过得,哪是我们这种平凡老百姓所知道的。”
“那订婚是假的。从遇到你开始,自始至终,铭他就只有你一个女人。”
从他们大学未毕业始,万媚儿离开了黑铭,之后,从来没见他与哪个女人在一起,即使是生理需求,也从不见铭找哪个女人,直到遇到白晴后,铭的一点一滴转变,他们这些好友是看得一清二楚。
闻言,安晽情一愣,那订婚是假的?整个江城,甚至是在国外,都传染了黑铭与万媚儿盛大的订婚典礼,这还能有假?!
骗三岁小孩儿呢。
看白晴这模样,楚门便知道她是不相信。
“订婚真的是假的!当年你的离开,几乎所有能找的,所能派的人,都派去找你了。铭他也立即招开记者会说明,否认了朱时湘是他未婚妻的传言。但铭的家庭是不允许他私下解除婚姻,可在找不到你的前提下,万媚儿提议的假订婚,不知道为何,铭同意了。”
神色极为复杂的望着面无表qing的白晴,楚门叹了一口气,“我想,你是爱铭的。所以铭才想借这次订婚来逼出你的现身,只是却没有想到,你这么狠心,六年来,一点音讯都没有。”
楚门的这段话,听在安晽情的心里,是极受震撼的。
在找不到她的前提下,弄了订婚这么一出,这确实是黑铭想用的招。
只不过万媚儿是什么用意,她不用猜也知道,这个女人对铭还没死心,或许是想见这次机会而重修其好吧。
“我与铭从小长到大,从来没有见他为了哪个女人这样,就只除了你。”
“是吗?”
“当然是真的!”
安晽情的质疑,楚门的眸子染上了怒气,有些愤怒的低喝,
“即使是万媚儿的离去,铭还是照样过自己的日子,没有任何变化。但你的离开,却真的伤了他。当盛大订婚礼传出的一个礼拜后,还是没有你的消息时,我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他,他把自己锁在那幢别墅的卧室里,整整三天,不吃不喝,也拒见任何人!”
楚门的控诉,令得安晽情一窒。她从来都没有想过,黑铭会为了她而这样,即使两人最甜蜜的时候,他也是沉默,从来没说过一句甜言蜜语,她猜到他是喜欢自己的,但却没有想到,他把感qing也放得这么深。
“抱歉,我太激动了。”
平复着自己的心qing,楚门轻轻道:“我看得出来,你对铭,现在也不是毫无感qing。如果真爱他,就不要这么伤他。”
“我……”
安晽情哑然,但……艰涩开口,“伤口总会有痊愈的那一天。”
“那你就不该回来。如果你不回来,我相信,铭他终会痊愈。但你回来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
此刻,安晽情不由的反省自己,她真的不该回来吗?但她如何能够不回来。
“能说的我都说了,如果白小姐执意如此,那我也只能替铭自认倒霉,爱上了你这么个女人。”说完,楚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招来侍用生给她一杯鸡尾酒,火辣辣的感觉顿时充进口腔内,安晽情似没有感觉般,“咕噜咕噜”一口饮尽,苦涩一笑,
“现在的痛,总比一辈子的痛好。”
拿起小提包,转身便要离去。
蓦地,安晽情迅速回头,瞪着某个卡座,双目倏地睁大,甚至连呼吸都静止了。
昏魅的灯光下,酒吧某个角落里的卡座,端坐着一个男人,一个身材健瘦的男人,一个模样极俊极冷酷的男人,他孤单一个人默默地坐在角落里喝酒抽菸,缕缕烟雾似乎把他整个人都包围住了,然而,却隐藏不住他的孤寂落寞与痛苦无奈,那样深浓得仿似全世界的所有痛苦全都聚集在了他身上。
紧了紧手中的小提包,安晽情觉得自己不会看错,这个男人,这个此刻孤寂落寞的男人,不是别人,竟是黑铭!
安晽情的脑海里,冒出无数个一个个问号。
黑铭为什么会这样子?
今天看到他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
在她的印象里,他应该是意气风发,睥睨天下的王者不是吗?
现在的他,为什么会如此?
连呼吸都放缓放慢,坐在位置上,静静的凝视着黑铭不断的喝酒、抽菸,抽菸、喝酒,静静的坐着,此时此刻的心qing复杂,只有那心,一阵、一阵揪心的疼静静的蔓延开来……
安晽情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夜深酒吧要打烊了,注视着黑铭脚步踉跄不稳地离去,没有任何犹豫的,安晽情也跟随了过去,看着男人转进旁边的暗巷里吐了大半天,再看着他摇摇晃晃地走去一辆黑色的奥迪a7。
安晽情看得那叫一个胆颤心惊,心惊胆颤动的,因为,那个车里,没有任何人,那结果,就只能是这个酒醉的走不稳路的黑铭独自一个人开车离去。
这要是一个不好,不直接撞上了?
想也没想的,安晽情直接冲了上去,拽住了男人的一条手臂。
“黑铭,醒醒~醒醒~”
传来的,是男人充满酒气的喘息。
无奈一叹,艰难的扶起他,把他的右手臂绕过自己颈后,再环住他的腰部撑着他踉踉跄跄的往他的车子走去。
明明只有三米的距离,但有好几回,黑铭就差脱离她直接摔地上呼呼大睡了,此时,安晽情不得不用力拍着那张俊脸,让他清醒一点。
再继续吃力的扶着185公分高大健壮的黑铭走到奥迪a7旁边,完全醉死过去的男人,没有任何反应,安晽情只得自己设法去摸男人的西装口袋,西装裤袋找到车子的钥匙,打开车门,吃力的把这长手长脚,没有反应的某人硬塞进车后座里,细心的绑上安全带,才总算舒了一口气。
静静的看着这张俊脸,无奈的一叹,绕过车子前面走到驾驶座那边坐进去,熟练的发动车子开上马路,稳健的驶向昨天去过一次的别墅。
2
毕竟,那里,离这边近些。
安晽情有些诧异,黑铭的别墅内,竟然会有着亮光,这么晚了,会是谁在?
毕竟,从昨天来看,别墅里,除了杨嫂外,就没有别人。听杨嫂说,打扫卫生都是钟点
看到车后座醉酒的男人,保全人员才放行,开着车子停在了别墅的院子里头,看着这长手长脚的家伙,安晽情叫来高大的保全大哥一起扶着黑铭走进别墅。
奇怪的是,偌大的客厅里并没有别人,就连她开门走进来,这么大的声响也没惊动里面的人,难道真的没有别人吗?
蹙眉看着偌大的客厅,带着疑问,安晽情开口问道,“保全大哥,有人来过别墅吗?”
“没有。”
保全大哥斩钉截铁的开口,看着安晽情疑惑的样子,才开口,“小姐是奇怪客厅的灯怎么会亮着吧,这是杨嫂为总裁留着的。”
“为什么?”
下意识的,安晽情便问出了口。
“自从六年前黑总裁搬来这幢别墅住后,常常会在大半夜喝得大醉回来,也不要杨嫂照顾,所以,杨嫂每天走时会把客厅及走廊的灯亮着,也会做好一份营养夜宵放在客厅的玻璃桌上,但总裁从来没动过。”
“噢。”
安晽情听得心酸,望着眉头深锁的男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这又是何苦呢。
终于把这长手长脚的家伙送上床了,安晽情回头,“保全大哥,谢谢你了。”
“没事。好好照顾总裁吧,这么多年来,总裁他也不容易。”
以前意气风发的总裁,为了一个女人而为成如今的模样,既然这个女人能够近总裁的身,那他真心希望总裁大人跟这女人在一起,那样负心的女子就不要再想了。
如果被安晽情知道保全大哥心里的想法,她真想就地挖个地洞埋了自己。
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睡不安稳的男人,休息了好半晌,安晽情才为黑铭除去身上的西装等衣物,再端盆热水来,仔细的为他擦净身体,让他睡得安稳些。
做好这些,安晽情静看了男人一眼,便拿着小提包,就欲回家。
“水,水……”
不一会儿,床上的黑铭又睡死过去了。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安晽情觉得,从两人的再次重逢,才短短三天,她叹气的次数,比她在英国生活六年的时间还要多。
指腹轻轻的描绘着男人英挺的俊容,安晽情喃喃自语,“铭,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看得出来,万媚儿是真心爱你的,你跟她在一起不是皆大欢喜吗?为了我这样,不值得。”
“如果你是让我内疚,让我难过,我承认,你是成功了。”
“看到你这样,我的心好疼,好疼。”
“这样子的你,我如何能放得下!”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轻轻靠着男人**的胸膛,聆听着男人稳健的心跳,男人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端,这是令她怀念又心安的气息。
也只有在黑铭醉酒后,安晽情才放心的缓缓道出一句句心里的话语。
却没有看到,本该醉死睡着的男人,蓦地睁开了那双迷茫的淡紫色双眸,静静的望着天花板,再缓缓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