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北茗少主,那个...比赛好像开始了..我们还不过去吗?”
井上满脸赔笑地对着沉思的北茗说道,他看着北茗在此已经坐了许久,心中实在按耐不住,只好硬着头皮问道。?
“要你来提醒我?”
北茗冷冷瞥了井上一眼,越看他越觉得他没用,但不管怎么样他叔叔也是极东会的堂主,也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
窝着火的北茗找不到泄的对象,只好冷哼一声,合上手中的折扇拂袖而去。
井上见北茗动身了,连忙嘿嘿陪着笑招呼两个手下跟了上去,只是眼中却有一丝怨毒一闪而逝。
匆匆赶到现场,比赛果然已经开始,第一天进行的是初赛,并不会分出名次,但依旧激烈非凡,毕竟初赛若是失败的话便再无缘晋级到决赛,更别说角逐冠军之位了。
再说了,前来参赛的皆是天资非凡之人,谁也不愿意在第一天便灰溜溜地被淘汰。
北茗不着痕迹地向周围瞥了几眼,却现绯雨和药师此刻正恍若没事人一般坐在凳子上观看着比武台上的战斗。
一般人是没有资格坐下来看比赛的,就连审查团专门为判定比赛公正与胜负所派出的审查士也只能站在擂台之下注意着台上的情况。
而普通的参赛者或是观众,更是只能挤在人群当中费力的看着比赛。
虽然环境有些艰难,但现场的气氛依然高涨,时不时便爆出的一阵喝彩显示着比赛的激烈。
不过任何地方都有一条通用的潜规则,那便是权势越大,特权也就越大。即便在这尔虞我诈的九州,这句话也依旧说得通。
天网虽然不参与任何争斗,但它那庞大的资源与底蕴依旧使它在江渡之中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毕竟对于一只不咬人甚至还有可能帮到自己的老虎,大家都还是非常乐意和睦相处的,但若是将它逼急了,恐怕吃亏的还是自己。
对于这个道理,这些混迹江湖多年的老狐狸看的可比谁都清楚。
所以作为天网的代表,虽然无法在比赛当中得到一些有益的帮助,但坐着看比赛这点小事还是可以轻松办到的。
看着远处人潮人海,熙熙攘攘的景象,绯雨心中忽然有些暗喜,他第一次觉得原来地位比别人高上一等的感觉还挺好的。
不过有资格坐在这里的可不止他与药师两人,除他们之外还有三男一女,其中一名面容阴柔的青年与这里唯一的女子坐在一起,时不时低声耳语,显然关系并不一般。
想来也是,天网虽说在江渡甚至整个九州都拥有着然的地位,但与世无争的行事作风注定了它不可能一家独大。
在江渡,依旧还是有着几大顶尖势力占据着整个江渡不少的话语权。
而此刻与绯雨坐在一起的这些青年少女,想来也应该就是那几家顶尖势力的代表了。
不过绯雨却并不在意这些,对他来说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获胜,夺冠!
至于其它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他没有心思理会,不管谁坐在自己边上,不管对手来自多么庞大的势力,绯雨要做的只是一往无前,打倒所有挡在他面前的敌人,唤醒那个沉睡的人儿......
“好――!”
现场忽然爆出一阵喝彩,绯雨条件反射一般朝擂台上看去,只见台子上一名黑瘦青年正气势汹汹地攻击着他的对手,而他的对手似乎已经消耗不轻,不仅动作有些迟缓,就连气息都渐渐有些萎靡。
“嘭――!”
又是一声闷响,那名苦苦坚持的青年终究还是不敌那黑瘦男子,再度一番纠缠后几近脱力的他毫不意外地被黑瘦男子反身一脚踢飞,直接跌落在擂台之下再无作战能力。
初赛第一场的结果终于分出了胜负,而紧张的气氛也随着第一场比赛的激烈在众人心中开始渐渐蔓延。
第一场比赛刚一结束,便有审查士大喊着宣布第二场比赛的开始。
紧接着上场的是两名健壮男子,全身爆炸性的肌肉仿佛充满着力量,随着审查士的大手一挥,第二场比赛正式拉开了帷幕。
其中一名健硕男子如野兽一般出阵阵低吼,咆哮着冲向了另一名同样强壮的男子。
两人显然都是主修炼体,比赛刚一开始便扑打在一起,那实打实的肉搏战显然更能点燃众人心中的热血,呐喊声,喝彩声,一波盖过一波。
如此激烈的肉搏战,绯雨倒也是看的有滋有味,以至于身旁走来一人也毫无察觉。
那人冷冷看着绯雨兴致勃勃的样子,低声冷哼一句:“哼,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一旁有人说话,绯雨自然是转头看了看,却现之前在茶馆与他有些冲突的北茗此刻竟不知什么时候又站到了他身旁,正双手抱胸,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看着他。
紧接着绯雨的目光便注意到了北茗身后,井上三人无论在怎么躲藏,也始终没能逃过绯雨的眼睛。
绯雨看了看井上三人,又看了看北茗,忽然有些恍然大悟了,他嗤笑一声,嘲讽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我说你怎么一直盯着我咬呢,不是给他们几个找场子来了吧?”
“先,这几个废物不配和我是一伙的。”
北茗瞥了井上三人一眼,继续冷冷道:“其次,你欺辱我极东会之人,就必须要付出代价,即便你是天网的人,我极东会也不可能放任你胡作非为而袖手旁观。”
“好一个胡作非为。”
绯雨听着北茗颠倒是非的话,不怒反笑:“想找麻烦的话就痛快点,用不着拐弯抹角的,让人恶心。”
“神乐北茗,胡闹就到此为止吧。”
沉寂已久的药师突然声,一股浓浓的威压锁定着北茗:“我念在你尚还年轻,有些锋芒并也并不稀奇,但若是你再敢纠缠不休,那么我只好用我的手段让这里变得清静一些了。”
药师散出来的威压使北茗微微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极力抑制着体内强烈的压迫感,仍硬气道:“怎么,药师大人这是恼羞成怒了?你天网的人是人,我极东会的人就不是人了?不论如何,这件事我极东会必须要讨个说法,若是药师大人执意要保这个小子,最好先考虑考虑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