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端上来的酒水,就不是三特酒了。
开玩笑,唐安怎么会喝这么烈的酒呢,多伤胃啊。
酒过三巡,状态微醺,张士义属于那种喝醉了话就多的那种。
张士义端着酒杯,对着一旁默默吃菜的吕榛道:“这位兄弟,为何不吃啊?多吃点多吃点。”
吕榛只能尴尬的咧嘴笑笑,然后随意夹了块肉放进口中。
张士义这才满意地一笑,对着唐安而去了。
“弟弟我在这儿,祝唐大哥你官运高升,哈哈哈哈。”张士义打着舌头道。
唐安谦虚地笑了笑,道:“哪里哪里,都是效忠你大哥的,官职什么的,只是虚无的东西而已。”
张士义这家伙醉了,唐安可不能醉,胡乱说话,隔墙有耳,唐安可不敢胡乱说话,话还是要说的好一点的。
张士义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了,唐安实在是不想听张士义讲那些哪家的寡妇屁~股大,哪家的闺女皮肤水嫩之类的话题。
唐安早就过了这个青春期,而张士义却正好在这个时期。
而起张士义说起来,还特别带劲,好像他摸过寡妇的屁~股,拂过闺女的皮肤一样。
唐安随意敷衍着,拿着五香蟹,啃着,一个劲儿地啃着。
吕榛也是低着头,默默地吃这菜,好在张士义也不需要听众,自己一个人哔哔的非常带劲。
晚饭过后,唐安把张士义留在醉仙居下面的亲兵叫上来,架着醉成烂泥的张士义走了。
此时,已经接近深夜,醉仙居也差不多要打烊了。
唐安看了看远处高耸的城头,想想还是往家里去了。
回到家,给吕榛安排了一个房间,唐安就自行去洗浴了。
洗香香之后,唐安便和妹子们开始了夜生活。
吕榛在房间听着远处房间传来的不绝于耳的啪啪之声,心里直痒痒,和唐安一样,一夜未眠。
翌日一早,唐安就带着吕榛离开了,家里虽好,但是自己也是有着一万军队的野战军将军,不可能天天在家窝着,不出去浪浪,怎们能够叫做野战军呢?
出了城,唐安就带着军队一路北上,然后西进,准备在高邮外面匍匐一阵子,看看高邮最近的动静。
一路上,唐安经过几个无人控制的小县城,随手劫个富,济个贫,还不是手到擒来。
没想到,到了高邮,唐安的军队已经颇有小钱了,不仅有钱,粮食啥的也打劫了不少。
诶,唐安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会做这种说书人嘴里劫富济贫的活计。
所到之处,无不称赞唐安为天降神兵,百姓纷纷拜服,不仅如此,唐安还新招收了很多的军队,加起来,现在已经有一万五千余人了。
这支庞大的军队,不说吃饭,就是每天拉出来的屎,那也不是个简单的数目,所以唐安要解决的事情有很多,什么棉絮啊,粮食啊,帐篷啊之类的。
作为野战军,基本上就是放养的,想去张士诚那里讨东西,其他将军会同意?唐安用十二指肠都能确定,要不来任何东西的。
慢慢悠悠的行军,到高邮竟然花了几天时间,这几天时间,唐安和外界没有任何接触。
至于外面发生了什么,唐安也不清楚,反正局势就那样了,就算变化,能有多大的变化呢?
终于,唐安来到了高邮城外,隐匿在外面的一座小山坡的背面。
高邮还是那样,高耸入云的城墙,严阵以待的兵丁。
咦?城头有个人很眼熟啊。
卧~槽,竟然是张士诚!!!
唐安有点不敢相信,擦了擦眼睛,仔细地看了两眼,真的是张士诚。
天了噜,这个世界怎么了?我离开区区十几天,张士诚就打下了高邮?
这也太特么快了吧?
见是张士诚在城头,唐安便准备上马进城,和张士诚唠嗑一波。
正当唐安准备驾马进城,却突然被吕榛拉了下来。
吕榛一脸惊骇,看着城头,对唐安摇头示意。
唐安不明就里,轻声问道:“有什么问题么?”
吕榛指了指城头道:“你看看张大帅旁边的人,就是那个中年人,与张大帅正在讲话的那个。”
唐安遥遥地望去,摇了摇头,表示不明觉厉。
吕榛解释道:“那个人,叫做脱脱。”
脱脱!!!
唐安听到这个声音,轻轻~颤抖了一下。
脱脱是谁,唐安怎们会不知道,虽然唐安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这个人,却是青史留名的。
在史书上,这个家伙是个好角色,但是属于那种好心办坏事的好角色。
当年,至正一年,脱脱负责治理黄河,本来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儿,可是却被这家伙整出个农民起义。
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
这场红巾军的起义,就是由于治理黄河无方,导致农民军的起义。
这不是好心办了坏事儿么?好好的治理黄河,给治出了起义,这就尴尬了。
唐安依稀记得,之后这家伙还被流放了,具体原因,就是剿灭张士诚的时候,被张士诚给揍了。
本来剿灭反贼的事情,是好事吧,又让这家伙给办砸了。
一个忠臣,一个好心办坏事的忠臣。这是唐安给出的定义。
可是此刻,城头和张士诚沛沛而谈的,竟是中书右丞相,脱脱!
唐安想不通了,这俩人不应该是掐的要死不活的么?此刻怎么会在一起讲话。
难道张士诚已经俘虏了脱脱?哦?这么一说倒也可以解释。
但是...脱脱的表情,不像是输了的人啊,反而张士诚的情绪不太对劲。
这就奇怪了,唐安心中直犯嘀咕,真是城市套路深,我想回农村。
农村地也滑,人心更复杂。
唐安仔细观察着城头的动静,不过只能看到张士诚和脱脱在说话,太远,想要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说听清楚,这距离,已经远到连嘴唇的动静都看不清了,何来的听声音呢?
唐安唯一能做的,就是观察二人四周,有没有什么异样的东西。
唐安发现,城头,基本都是元军,看满身的皮甲,一个个都是配戴着带有刀鞘的大刀,明显不可能是张士诚的士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