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在两位大汉的严密监视下,进了帅帐之中。
我特么是军师啊,至于么?
张士诚看出了唐安的不爽,笑着道:“军师莫要心烦,这些都是规矩,不是针对你的,所谓规矩不可破嘛。”
张士诚担心唐安心理不舒服,特意解释了一番。
唐安其实也并不是很在意,反正自己只是来送碗吃的。
唐安将手上的饭碗呈了上去,虽然此时,张士诚的桌上,已经有几个小菜,和一壶温酒了。
不过唐安仔细一看,笑了。
桌上的小菜,其实也只是一些干瘪瘪的卤肉而已,看上去很漂亮,其实吃起来,根本就不算是特别美味。
当做平日里的小零食也就算了,但是当做主食,也就略显晦涩了。
唐安的羊肉泡饭一呈上来,光看这碗饭的外表,张士诚已经被深深地折服了。
还没有开口吃,张士诚就略微怂地吞了吞口水,但是碍于礼貌,还是先跟唐安唠嗑了一阵子。
不过唐安也没有过多久留,毕竟自己带了一碗羊肉泡饭过来,已经另很多人不爽了。
方才走来的路上,唐安不止一次听到了谄媚之徒的字语。
看来还是低调点好了,毕竟自己还要指着军师的头衔混日子过呢,别找到把柄,让人撸了下去那就完蛋了。
唐安回去之后,将锅碗都刷了,此时水壶里面的水也用的差不多了。
唐安喝干了最后的一口清泉,便钻进马车,开始望着灰蒙蒙一片的天空,准备睡觉了。
越是这种孤单的时候,越是想家,越是想念自己关系好的人。
钰莲,诗华,馨宁,阴思,老爹,岳父,郭峡......
可是他们都不在,唐安只能无奈地闭上了眼睛,祈祷这次出征能够顺利,安全地度过了。
忽然,帐篷外面传来了稀稀疏疏的声音,好像是前面的丛林里面有什么在跑动似的,速度很快,唐安瞬间头皮一炸。
难道是敌袭?
可是仔细一想,这还没有到兴化呢,何来敌袭之说?
唐安紧紧抓~住了手中旁边的大刀,随时准备将刀抽~出来,管他来的是人是鬼,只要有啥威胁,立马一刀斩他桃花开,似是故人来。
拿起手上的刀,唐安慢慢地,不着痕迹地爬了起来,轻轻地撩~开了马车的帘子,从小小的缝隙中,向外看去。
透过门帘的缝隙,唐安看到了一条清瘦的人影,腰间别着一把细剑。
这人穿着一身黑色紧身夜行服,看上去很是干练,显然是一副高手的做派。
哈,管你高手低手,穿得黑了吧唧,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待我上去生擒活捉你,嘿嘿。
唐安慢慢地移动,几乎是以挪动的速度,出了马车,然后缓缓地向黑衣人靠近。
咦,为什么这么眼熟呢?
唐安不解地挠了挠头,这个背影感觉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忽然,黑衣女子好像听到了唐安的动静,回过头来。
卧~槽,被发现了,唐安立马抽~出宝刀,快步冲了上去。
趁你虚要你命!此时不上何时上?
唐安扬起宝刀就冲了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冲到了黑衣人的前头。
大刀马上就要落下,唐安嘴角露出惬意的笑容,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对方咋不准备还手呢?
唐安越想越不对劲,定睛一看,卧~槽。
此时唐安的心中,犹如无数只泰迪宝宝,狂草而过。
竟然是馨宁!
唐安手中的大刀赶紧偏离位置,要不是唐安仔细看了一眼,这刀可就砍下去了。
唐安收起刀来,略带关心地拉着馨宁的袖子,道:“宁儿,你咋来了?家里出了什么事儿么?”
馨宁穿着黑色的夜行服,看上去有另一种姿色,再配上那冷清绝美的容颜,可谓是将夜行者的旗帜举到了最高。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馨宁很自然地对着唐安笑了一下,道:“是钰莲还要诗华让我来的,她们怕你有危险呢!”
呃...这俩妹子天天在家担心自己,居然把馨宁派来了。
唐安摇了摇头,道:“不行,你今晚在这睡吧,明天赶回去,我这里不危险,反倒是家里,要你保护啊!”
馨宁也摇了摇头,道:“放心,钰莲说家里这边没问题,张士德还派人帮忙守门呢!我要是就这么回去了,钰莲和诗华会怪我的。”
张士德这憨厚的家伙倒是挺会做人,唐安心里给张士德点了波赞。
既然如此,唐安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拉着馨宁进了马车。
马车内住一个人正合适,突然多了馨宁,显得马车内有些拥挤。
不过都是一家人,拥挤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唐安点燃一支蜡烛,放在马车的小窗上,两人坐在马车上,开始说着夫妻间的悄悄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亮出来了,灰蒙蒙的天空,变得天朗气清了起来。
还有一些冻不死的冬虫,开始了这个季节本不该有的发~春现象。
在山脚下,有一辆马车,车上点着蜡烛,从外面看,就像一场刺激的皮影戏,大人看的那种。
马车的帘子上,映出了两条人影,两条人影本来好像在讲话,过了一会,却是纠缠在了一起。
两人的纠缠越演越烈,终于,好像看到两人的身上,有什么东西退了下来,大概是衣服吧!
衣服褪去,两人重新纠缠在一起。
仿佛在外面,都能感受马车内的温暖。
接着,就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进进出出的戏码了。
但是天杀的,好不容易到了正片,蜡烛好像被男人吹灭了,顿时,只能听到马车内传来的娇~喘之声,抑扬顿挫。
声音不是很大,仿佛刻意憋着,生怕别人听了去似的。
里面金戈铁马,咿咿呀呀,挥汗如雨,闭门造车,总之,男女之间,不就那么点事儿么?
随着婴咛一声,马车内的声音戛然而止,万物寂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就连冬虫夜鸟,哪怕是小树苗儿,听了这温柔乡般的声音,俱都羞得不敢出声,纷纷低下头去,若打了霜的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