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计在于春,只有在春天辛勤劳动才能获得丰收。人口、人才缺口实在太大,辽宁等不及了。反正朝*鲜、东瀛不敢有意见,在大明境内有各位公公协助,辽宁直接派人到处去招了。
“这东海总督府的行文,老父母可验证无误?”郑银珠有模有样地坐在上首,一副字正腔圆的大明辽宁官腔。这官架子还是跟长今姐姐学的,总算没有白费。后面站着几个全副武装的凶神恶煞,正瞪着面前瑟瑟发抖的朝*鲜县令。
“回禀大人,行文验证无误。大人乃天朝上官,难得回乡省亲,真乃乡梓之荣幸啊!”虽然发抖着,老于官场的县令阿谀奉承的话还是能够脱口而出,竟然还是大明京师口音。只是在心里暗暗腹诽:怎么这个下贱丫头也能够当上天朝上官?还比我高一级!
“既然验证无误,时辰也不早了,本官就不打扰老父母了。这里有几瓶东江春,大明贵胄也极是喜欢的,就送于老父母,谢过老父母关照。”
“如何使得……那就谢过大人了。下官恭送大人,大人慢走……呃~?!”县令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丫头送我这么珍贵的礼物,看来也看重脸面,这送孩子去天朝的事情有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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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府衙,银珠长长的吁了口气,和旁边的一个老凶神恶煞说道:“阿扎西,要不是你们在旁边,我都腿软的走不动了!”老凶神恶煞换上一副慈祥模样:“你也不错了,官威十足啊!比金大人还威风。哈哈哈……”
银珠性子不服输,到了辽宁后不单学会了流利的普通话,还硬是跟丈夫二柱学会了认字。两夫妻把海产品的捕捞、养殖、加工、食用方法写了下来,在白斯文大人的协助下编辑成书,传播开来,让辽宁的海产品狠狠的在中原卖出了好价钱。官府论功行赏,夫妻俩双双高升三级,从从九品提升为正八品,相当于朝*鲜的从六品,刚好比刚才的县令高一级。
十六世纪最缺的是什么?人才!会门手艺都算人才!能捞取珍贵海产的“海女”更是人才中的人才!银珠现在是接受了任务,回乡挖人才。家里和孩子就全扔给老公,顺便拉了无所事事钻山林打发日子的老尹敦比和他的几个老兄弟冒充随从,带上他们的老伴,公费出国旅游。东海总督府公函在手,无往而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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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珠欧尼,你真做了天朝的大官了?!比县老爷还大?!达那思尼达!(你好厉害呀!)……”一帮小丫头片子围着银珠叽叽喳喳,里正和族中的长老带着老伴在旁边恭恭敬敬跪着,腿脚还在不断抖动。银珠没有追究他们把自己卖掉,砍他们几刀,已经是很仁慈了,还是老实跪着吧。
“那还用说!年前欧尼我还去了明国京师,做饭给天朝皇帝一家吃(负责海鲜部分)。天朝皇帝还赏了玉腰带呢!就是我腰上这条,金贵着呢!”周围一片吸气声,眼睛里冒着星星。听着天朝皇帝都赏赐过这个丫头,跪着的几个人更不敢起来了。
“愿意跟我过去天朝的,立刻就是天朝户籍,家里每人20亩地,还有安家费5两银子,和牛羊农具。姐妹们可以下海捞海产,拿到天朝内地换大钱,一个月2两银子没跑!”周围又是一片哗然,跪着的那几个也支起耳朵留心听着……
两天后,银珠等人满载而归,船上都是憧憬着美好生活的年轻人,还有县令、里正、长老家大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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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小次郎带着草子和武臧,回到了重建中的大阪,在大阪最好的酒店里大摆宴席,宴请当年本愿寺水军中的同袍。
庭院里几头剥干净的肥羊在火上哔啵直响,金黄的外皮泛出闪闪油光,香味直往人的鼻子里面钻。仆役不断用小刀割下已经烤熟的部分,用调料拌好,端上桌来。
席上的男人也不顾食物灼烫,下手就抓。一边吃,还不忘递给身后脸色菜青,眼冒绿光的老婆孩子。好几个吃急了,噎的狠拍胸口,灌上一杯茶水或是酒顺一顺,又继续狠吃。
草子照顾着女人和孩子,以免她们被噎死。小次郎在那里炫耀着:“哎呀!不急,慢慢吃,不够还有。我这次可是宰了20头羊带回来,还有1000斤白米,管够!别光顾着吃,这些酒可是天朝贵人们才能喝的,茶水也是上好的天朝茶叶泡的,都尝尝!……”
老兄弟们总算吃饱喝足,可以停下来商量事情了。意犹未尽的女人和孩子在旁边舔着餐具和敲开的骨头,或是盯着正抱着羊蹄啃得正欢的武臧流口水。
“弟兄们苦啊!啥也别说了,回去收拾一下,跟我去天朝发财享福去!分田分地分牛羊,辽宁、大琉球,地方随便挑!孩子们还可以上学识字。身体有毛病的兄弟先去治病。你们看看我的腿,就是天朝御医给治好的(李东璧的又一个试验品)。我家里不耕种,就把土地换了银子,让草子在大连开了酒馆、客栈、艺伎馆,斯派罗大人一家也入股了,每月净赚500两银子,加上我的俸禄和水军福利分成,以前的长谷老大也没有我这么多钱!呃,对了,长谷老大呢?”
“小次郎,幕府削藩,我们本愿寺出身的都给削减了。长谷老大气不过,病倒了,又没钱治病,已经不在了!”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对了,小次郎,以前跟我们打的幕府的那些水军,也是穷的揭不开锅。他们托我们问问你,有什么好的出路。不过你的腿当年是他们打伤的,就不好意思自己过来问。你看……”
“mong_da_yi_a_na_yi!(没问题!)当年是各为其主,生死有命,怨不得他们,一起去天朝吧!”
因为好些人油水吃多了,狠拉了几天肚子,小次郎一行人的回程拖延了几天,不过也一样是满载而归。大批征战多年的水军拖家带口的加入东海水师,为辽宁征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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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咣咣~~!”在浙江义乌,东海总督府脸面都不装了,直接了当的拉开架势招募移民。银子、粮食就堆在那里,几个以前逃到大琉球的老乡在那里说明一下,从者踊跃。官府可不敢管,东海总督府的官兵就在旁边,过去管就是做死了。
义乌的兵可是好兵!崇祯《义乌县志》卷三《方舆考・山川》:“八宝山,在县南五十里,旧不载,近因妄传有矿,嘉靖三十七年间,永*康处州矿徒数千人讧聚开坑,知县赵大河督率近山居民陈大成等平之。义乌之民,因以勇武称,而兵事之多亦自此始。”当年武毅公戚继光戚元敬,就是靠着四千义乌子弟兵扫平倭患的。
大琉球前线现在兵力不足,急切需要勇武的南方兵,以后还要征战吕宋,消灭岛上的类人生物,东海总督府就把主意打到了义乌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