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隔离营出来之后,辽宁教会派出了马车带我们窦马利神父的礼拜堂休息。
大连的地形很起伏,道路虽然整齐平整,也不得不随着地形起伏。道路很宽敞,两旁都是商铺,东亚常见的一些树木把商铺和街道隔开。细心的马拉蒂尼、我的助手提醒了我,街道两旁竟然还有排水的暗沟。天哪!据我所知在欧罗巴也只有罗马有排水沟,看来辽宁有足够的文明。另外马拉蒂尼还发现了几件事:这里的人看见我们并没有象其他亚洲的地方那样,显示道路每隔一段都有个木头的箱子,行人都把垃圾放进去;路上还不时有身穿制服,手拿武器的人来回巡逻;还有除了海边高处的堡垒,我们竟然没有见到城墙!
接我们的石方西神父完全没有隐瞒,向我们解释了所有。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码头商贸区,由于面积很大,所以干脆不建城墙。不过要是以为这里没有防卫就大错特错了。这里的街区都是按照堡垒的形式建造,只要封锁主要的路口,就是堡垒了。不过在政府机构所在的城里,还是有城墙的。
来往的穿制服的人是“警察”,有警示、监察的意思。他们都是由退役的军人组成,专门负责维持秩序和打击犯罪。而且本地的成年男子在退役之后,都被编入“后备役”,经常训练,随时都可以征召作战。据说很多人都把武器放在身边,敢于无理取闹的人的结局都是一顿胖揍。
大连的政府制订了很详细的法律,甚至敢于在街上吐痰、倒垃圾、方便都会被严厉惩处。也得益于这样严厉的法律,大连市面的干净整洁是出了名的,简直就是走进了花园一样。相比之下,巴达维亚就是一个厕所加垃圾堆。
为了方便过往的海员接受上帝的荣光,礼拜堂也在码头区。西方式样、东方装饰的马车带着我们很快的到了礼拜堂。为了能够被本地人接受,礼拜堂的外观采用了华夏传统的式样,只是在大门上有一个巨大镀金十字架,看来辽宁的教会确实混得不错。
我们从隔离营出来是下午,等我们安顿好就已经傍晚了,窦马利神父带着我们到附近的一家餐厅用餐。<div class="cad">conAd1();天哪!是一家金碧辉煌,占地很大的餐厅。穿过前面的两层楼店面,小楼后面的庭院和间隔前后的围墙,我们进到餐厅的最里面的花园式的包间里面。包间装饰着木框的彩色玻璃窗,打开就可以看见花园的美丽景色。古代罗马皇帝的花园也不外如此吧?!(Davy确实没见过什么世面。)
一位美丽的东方女子已经在花园的花架下等待着我们,穿着彩虹般美丽的丝绸制作的衣裙,简直就象天使一样。窦马利神父介绍,这位郑女士竟然也是辽宁的官员,是“从七品劝农令”的文官,是舒马赫夫人的同僚,今天只有她有空,所以就是她来接待我们。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郑女士竟然可以用西班牙语和我们打招呼。
窦马利神父还介绍,郑女士和舒马赫夫人曾经为明国皇室做过饭,厨艺非常出色,这间餐厅的名字,还是明国的皇太后书写的。不过舒马赫夫人不是管理种植的官员吗?怎么又去给明国皇室做饭了?
大家在房间里围着桌子坐下,美丽的侍女(东瀛女孩)送上了温暖的湿毛巾让我们擦干净手,接着又送上了饮料。天那!是珍贵的华夏茶水!是一小撮就值一个银币的华夏“茶”!我还能保持绅士的风度,马哈蒂尼就完全没有了风度,喝完了自己面前的,还一再要求侍女们给他换大杯子再满上。
首先送上来的是四样凉菜,用昂贵的精美瓷器碟子装着的。我确实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知道有一碟是切成片的晶莹剔透的东西;一碟是切成段的有点破碎的长条瓜果,上面是诱人食欲的红色的油;一碟似乎是用几种不同的香肠切片拼合起来;还有一碟是五颜六色的不同食材切成丝拌和起来的沙拉。
我们都饿的没有了任何的风度,在侍女倒好酒的时候,已经把食物都吃光了,让端着酒杯要致词的窦马利神父非常的尴尬,李女士和侍女们都拿袖子遮住嘴,笑得无声地抽搐着。没有办法,我们太饿了,而且食物是如此的美味,我们连“啊”一下表达惊叹的时间都不想浪费。直到吃完,喝一口同样美味的酒水润滑一下肠胃,我们都长长的“呃~~”了一声,表达自己的畅快。
嗯?!这是什么酒?酸酸甜甜的很好喝。<div class="cad">conAd2();喝下去之后感觉有股气流从肚子里面涌了上来,从嘴里面冲出去。气流冲出来之后感觉浑身舒畅!我们正在为食物太过精致,只有那么每人一小口感到惋惜,侍女又送上来四碟热菜。你们辽宁人是在炫富吗?!怎么又是用昂贵的瓷器碟子盛菜!
四碟热菜,除了辨认出一碟还保持鸡的模样,一碟是骨架,一碟是三种蔬菜瓜果的混合,一种是油炸的以外,其他的我们就分辨不出来是什么了。不过这绝对不能阻止我们的舌头在味道的天堂里面遨游。配的餐酒也不错,清亮透明,香气芬芳,就是酒力强劲了一点。
我们人多,四个菜吃完了,也还没有饱的感觉,不过总算不饿了。我们也终于可以停下来听窦马利神父讲解辽宁政府的事情,顺便等着下一轮的美食。就在这时候,舒马赫夫妇到了。
舒马赫夫人带来了好消息,辽宁的外交部门(理藩院)确定在后天由最高负责人“史克兰”大人接见我们,然后再确定是否需要更高级的官员接见我们。这时候,第三轮的美食上来了。这次终于不用昂贵的瓷器碟子装食物了,改用昂贵的瓷器盘子(碗)了!
实在是没办法分清楚这些美味的材料,好象有排骨、鸡、猪肉、蘑菇、Vigna_unguiculata(豆角)、松子其他就分辨不出来了。虽然舒马赫夫人和郑女士给我们讲解了这些菜式,但我们的注意力只停留在食物上。
我们正在疯狂的吃着美味的食物,侍女匆忙的走了进来,用华夏话向舒马赫夫人和窦马利神父报告。还没有说完,一个粗壮的身影推开门走了进来,还大声说着话。窦马利神父立刻反应过来,向进来的人行礼,并示意我们也起来行礼。舒马赫夫人也起来向进来的壮实男士行礼。
见我们不知所措,窦马利神父连忙给我们介绍,进来的人是赫图阿拉大公的第一继承人,他的弟弟雅尔哈齐・金。他也是舒马赫夫人厨艺的崇拜者,正在旁边用餐,知道舒马赫夫人在这里,还有来自远方的客人,特意过来敬酒的,确实是个绅士。
我们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后面还涌进来一群人。<div class="cad">conAd3();窦马利神父一介绍,我们傻眼了!怎么回事?!朝*鲜王国的大王子、东瀛王国首相的继承人、琉球王国国王的弟弟,以及一堆我都没记住的这几个国家显贵的儿子或弟弟什么的。难道在辽宁,竟然满地都是王子了吗?!
郑女士向我们的解释总算打消了我们荒唐的想法:这些显贵都是明国皇家学院(国子监)的学生,他们回来过华夏的新年。假期要结束了,他们在回学校前一起来到舒马赫夫人和郑女士的餐厅用餐。到了明国首都,可没有这么好吃的美味。
由于这些人都是男性,舒马赫夫人和郑女士告退了,侍女们也跟着跑掉了,只留下窦马利神父做翻译。这些高贵的人对我们非常热情,甚至把他们的食物和美酒也拿过来和我们分享,根本就不用翻译。
整个晚上,我们都在美食的天堂里面遨游,直至……
本次宴席是按标准东北八碟八碗安排的,菜式包括:皮冻、拍黄瓜、拼香肠、七彩大拉皮、苹果汽酒、锅包肉、地三鲜、酱骨架、熏鸡、二锅头、排骨炖豆角、小鸡炖蘑菇、猪肉炖粉条、松仁烧鹿筋、梅菜扣肉(酸)、海参汤(辣)、鱿鱼汤(香)、水果汤(甜)、糯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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