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世家,典雅堂皇的大房间内!
端木诗函正全身上下打量着重雪芸,目光略带不善。▲∴,..
早在酆幽一事,端木诗函已从剑冢那边的人传回消息,据说有一位身手不凡女人那时便陪同在唐凡身边,对于她的行走事迹,端木诗函一直倍感关注。长的倒不耐,的确有几分美丽,没有本小姐邀请,她居然不请自来,一路跟着那坏东西,没准想打什么歪主意!
同样,重雪芸也不是一个屈服的主,她可是什么都不怕的人,这女人敢如此盯我,管你什么世家大小姐,惹毛本姑娘,叫你苦头吃,两眼反瞪端木诗函。
不愧生活在有钱大户,瞧她细皮嫩肉,压根没经历过风霜,水灵漂亮不假,外界世人传闻还真不是空穴来风,难怪那笨蛋几次袒护这女人,总是挂在嘴边念念不忘,好一个聪颖千金大小姐啊。
眼下景象,一个属于刁蛮古怪、温柔中又带点跋扈的女子,而另一个不仅任性凶蛮,且较为霸道无理。这俩人遇在起来,火药味绝对十足,这不,都还没相互打招呼,就已经开始心里攻击了!
幸亏唐子墨及时晕过去,倘他看见这一幕,头绝对三个大。
一旁,兰钰儿见她二人眼神明显不对劲,不过与端木诗函发生了误会,她刚才又那般语言,定是生自己不辞而别的气。至于重雪芸,一路上同她没说过几句话,实在无奈,随她们吧!
“宋伯伯,钰儿对不起你们,让您老担忧了。”才女子行礼一节,淡淡说道。
端木家主摇摇头,语气沉重道:“无妨,只要你平安归来,便是万幸。你们……”端木宋低头哀叹,无半点招待精神,你爹甚是想念你,一直躲在外面不是办法,别让他担心了。都怪老夫办事不利,没有保护好楼姑娘,实在对不住唐贤侄啊。
宋伯伯,您别自责,楼姑娘平生乐善好施、救死扶伤无数,老天会保佑这样的人儿,相信她一定会没事的。
哎……端木宋转身离开。
当端木家主离开前一脚,端木诗函、重雪芸二人突然相互平视一笑,只是这一笑,恐怕笑的不简单,有点笑里藏刀。
你们还不出去,不知病人需要清静休息!端木诗函凭借家主身份,摆明没给兰钰儿、重雪芸二人面色看,话中之话带刺,想不赶人都不行。
鬼稀罕!重雪芸轻轻呢喃,大步一迈出去。
三道身影一道离开,大约一炷香时间后。
一倩影鬼鬼祟祟走到之前才离开没多久房间门外,女子身穿青丝长裙,两只玉手踢着裙摆,左手偷瞄,这才安心轻轻推开房间大门,悄悄地把头伸进去,迟疑几秒,一双杏眼儿露出喜色,旋即一个纵身跨进去,反手关好门。
除了端木诗函千金身份,谁有这个胆子尼!
她偷偷靠近床沿,见男子昏迷不醒,嫣然叫道:“唐凡!”
……无人应答。
“唐子墨!”
轻轻地喊了两声后,依旧无人答复,于是,端木诗函弯腰俯下身子,伸出双手在男子眼前晃了晃,准备试试这人是不是真睡着了,因为他――
“啊?”一声娇呼惊鸣突然而出。
千钧一发,躺在床上那人不料睁开眼,本能反应及时抓住在眼前晃荡的手,顿时弄得床沿边的女子一惊一乍。
“唐子墨!是我,你要干嘛!你弄疼我了!”
“诗函,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强盗想偷东西,所以才……”
这坏家伙,分明是想欺负人,什么乱七八糟的强盗,当我端木家就这样如此不堪吗,说谎也不眨眨眼。
三年来,端木诗函与他相处这么久,唐子墨心思以及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没有谁比她更清楚,若不先试试,肯定又是自己吃亏的份。
“你才是强盗,坏强盗!”端木诗函轻呸一口辱骂。
“诗函,我――!”不见楼惠惠身影,唐凡心头始终有牵绊,开心不起来。
见状,连端木诗函也是一副苦瓜脸,毕竟答应他会照顾那女人,结果被贼子抓走,拿什么交差!
诗函,快将一切告诉我,惠惠到底是在哪里不见的?为何你却安然无恙?
哼,一醒来就关心那女人,丝毫没问过我的死活,早知山上时候不该帮助他,让其被那些弟子打死算了,没心没肺!“我不知道,你自己不会找人问!”她不悦道。
“诗函,别闹了!你家到底发生什么事,是不是有仇人找上门,到处都是打斗痕迹。”
我哪里知道是什么人,那些贼子趁夜晚潜入,见人就杀,我当时差点被吓死了!何况楼姑娘不是在我家里不见的,而是在她的药房内,她……
“药房?”
听到此处,唐凡不解了,诗函,把所有经过告诉我,看能不能找出蛛丝马迹。
你忘了吗,当初你走的时候,楼惠惠说要在城中寻个铺子,这不我派人暗中摆平那户人,之后她就弄了个药坊,还取了个……
话到一半,端木诗函本想发怒,硬是忍住性子,一想到那个药坊名儿,真是令人不爽。但一码归一码,先与这家伙道明,省得说我没有尽责。
取了什么啊?唐凡摸头问。
别打岔!端木诗函一口打断他,继续道:“就在前夜,不知从哪里冒出一批人,他们明目张胆攻入我家,杀了不少人。幸亏我与父亲联手,便将贼子打跑,可是谁曾想到,那些贼子不光是对我家下手,就连楼姑娘的药房也遭了殃。等我们赶到哪里,大火弥漫,发现里面没一个人影,门外暗中保卫她的护卫全部惨死,她……”
大火弥漫,药房?唐凡无心一接,诗函,是不是在街道上,一处被烧焦地方。
“恩,你怎知道?”
哗啦,唐凡一个起身,破窗飞出,直往来的路上看见的那幢废墟寻去。他牵挂那无辜可爱人儿,说好的要保护惠惠,这才没过多少天,人给弄不见了,万一有何三长两短,我怎么面对当初发下的誓言。
位于洛水城西方向,唐凡以惊人速度飞来,他简直不敢相信方才看见的废墟既然是楼惠惠的药坊。望着一片被烧焦的残渣,点点微弱黑烟尚未全部熄灭,唐凡疯狂踏进去,心神不宁乱刨一通,双手活生生变成了黑色。
端木诗函随后跟来,见男子这般为难自己,心里不知为何有丝醋味,但念及是自己过错,强忍住愤怒,走过去低声轻言道:“对不起啦,都怪我,你想如何责罚我亦无怨无悔。”
活生生一个大美人说不见就不见,生在这个刀光剑影时代,唐凡能不担忧楼惠惠,早知就不该让那乖丫头独自留在这儿。唐凡连连责备内心,对于身后女子的话,他从未有过怀疑,更别说是要惩罚什么。
诗函,我不会怪你,也许……
也许什么!端木诗函眼珠一转,三年相处摸透这家伙性子,他不怪自己乃意料之中,敢责备我打死他去。然而,憋在心头的话实在是搁不住了,直言:“哼,你怎么不动动脑子,为何敌人会对楼惠惠下手?”
呃!唐凡扭头回来,闻言她的话,仿佛兴师问罪。我都没骂她办事不利,反倒质问我来了,这转变也太没天理了吧?
回答啊,你不说话是不是无可狡辩?端木诗函本性如此,在这人面前无所忌惮习惯了,反正也不是一两日的事。
“我?”
唐凡哑口无言,仔细回嚼她刚才的话,似有些道理,按照她所述,如果贼子偷袭端木世家情有可原,毕竟作为四大世家仇人肯定不少,上门报复属常事。惠惠就不一样了,她生在湖阳村,从不得罪任何人,那乖人儿按理说不会遭受牵连。
“除非……”
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在外头惹是生非,把别人惹毛了才连累我家,还有哪个楼姑娘!端木诗函不依不饶,干脆逼问。
这妞得寸进尺,我没兴师问罪就算了,强词夺理咄咄逼人,性子果然一点没变,变本加厉了呢!
我没得罪谁,即便惹毛谁,对手不可能知道惠惠。至于你家,我――!唐凡挠挠头,压根不敢说出后部分。
没话说了吧,都怨你,定是你个家伙引来惨案,我不管,你自己摆平,不能怪我!
搞了半天,这妞是想洗脱罪行,在他们面前伪装得天衣无缝啊,演戏当真一流。“诗函,人是在你家安全范围内不见的,你还好意思说!”
“当然,此事我也有责任,但只是略小,你才是罪魁祸首。”端木诗函理直气壮,心里却不断想着,不能让这坏东西有机可乘,无论是何情况,需压制他。
你放心,我爹派了‘暗夜’分布大半个姜昌,相信不久便查出楼姑娘下落。别看了,一堆被烧焦的木渣能寻出什么蛛丝,她不会出点滴差错的。
事已至此,唐凡眼下束手无策,总不能像无头苍蝇乱追。以为能见惠惠,吃上美人亲生烹饪的美味,后背在捏上一把。如今,迎来噩耗一场,妈的,最好不要让老子知晓是谁干的,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