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湖边小木屋前。
楼惠惠两手撑着下巴,傻呆呆一个人坐着,看着眼前一片湖水,心里即甜又苦,有着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唐凡则是在一旁看着女子,心头也是一阵乱,眼下这事还真不知该如何处理。
罢了,总不能让事情一直下去,总得有个交代,自己还有任务在身,反正伤养得差不多了,尽快离开这儿在说。
他深深吸了口气,准备往楼惠惠走来。
也就这时,从篱墙外面传来数道脚步声,等来人走近,村长、张大娘及几名村民走了来。
呃!!
唐凡眼睛一滞,咽喉吞了吞口水,瞧这些人气势,他们该不会来逼老子娶惠惠吧?
楼惠惠见村长一拨人来,立马吓得她急忙转身,似要躲进木屋。
“哎,惠惠,别进去,村长爷爷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闻声,楼惠惠这才站住脚跟,但也不敢抬头,深怕又被众人取笑。
村长、张大娘及几名村民走来,村长道:“唐少侠,我们知道你还有重要事情要去完成,今早∏,也见你提出要走的事,但――”
说到这里,村长眉目一斜,指了指楼惠惠。
眼下只要是个人,哪怕用屁股倒过来想一想,都知道村长话里意思,目的还不明确吗!
唐凡看了眼村长,再偷偷一瞄那低头的丫头,心里乱糟糟的紧。
心想,虽然在这世没有跟谁成过婚,但是端木诗函那妞绝对的要负责,若不然怎对得起人家当初的话。
想到那妞,唐凡乱了,真不知如何是好!他在看一眼楼惠惠,发现美人正是抬眼看着自己。
这!!
唐凡向她淡淡一笑,大脑不停的思绪,这可怎么办,若不给楼惠惠一个交代,岂不是对不起人家一个大好姑娘,千怪万怪都是这双眼睛惹的祸。妈的,真想挖了!
“唐少侠,你难道不喜欢惠惠?”张大娘见这小子沉思,于是又问,像是在逼他就范一样。
奶奶的,他们这是玩那出,摆明就是霸王硬上弓,让老子不答应也不成。
“我――!”
唐凡吞吞吐吐半天念不出一字,脑海突然浮现出端木诗函影子,那小妞脾气可大的厉害,万一她知道这事,岂不要了我的命。
但眼前楚楚玉人不也是无辜的,若是说不行,怎忍心伤了她。手心手背都是肉,进退两难,老子真他妈的要疯啦。
综合想了下,唐凡最终心一横。死就死,豁出去了,大不了以后遇见端木诗函那妞被她打死得了,老子也算无怨无悔。
他朗声道:“我承认是喜欢惠惠,但在下有一个要求!”
“唐少侠请讲!”
“我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恐怕这成亲之事……”
“唐少侠无妨,只要你对惠惠负责就行,男儿志在四方,就该闯荡一翻,我们懂!”
听完村长的话,唐凡实在没辙,看来不发毒誓是难以镇住这些人,只好念道:“我唐凡举天发誓,今生今世绝不会抛弃楼惠惠,今生今世只――”
不行,我还有诗函呢!他心里念着那丫头,便又改口道:“今生今世要珍惜惠惠,一定会好好爱她,疼她、保护她!”
一旁,亲眼闻听唐凡一番话,楼惠惠双手捏紧裙子,心跳加速到最快,心窝儿既惊又喜,幸福的早已不能自己。她脸色娇羞一红,哪里还敢面对众人,提着长裙就往木屋里面跑去。
“哈哈哈哈……”村长、张大娘及几名村民哈哈大笑。
“唉――”唐凡叹了声,扭头看一眼木屋,说高兴也开心,不过也担忧。这不等于白捡了个楚楚美人,但也怕那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
翌日,清晨一早。
楼惠惠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跟他一起走,而全村的老少皆来为他们送行。
一条小船上,他二人及一个箱子。
“惠惠,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起走,你不怕有危险。”男子问。
“嗯,我愿意跟随大哥,哪怕有危险,生死不离。”女子答。
岸边,张大娘挥手道:“唐凡,你一定要好生待惠惠,她可是我的半个女儿,否则饶不了你。”
“张大娘,您放心,就算饿我渴我,我也绝不会让惠惠冻着。”
“嗯,若是你们在外成婚了,记得回来告知大伙一声,如果还没,得回来完成今日没完成的事。”
呃!!
唐凡吞了吞口水,无奈的点点头。
“村长,以后惠惠就不能再为你们看病了。”楼惠惠朗声喊道。
“傻丫头,你放心,等村子有钱了还怕什么,难道你真想永远留在这,走吧!”
呜呜……
湖阳村众人向他二人挥手道别……
船上,唐凡问道:“惠惠,昨晚陆大牛还好吧,怎没看见他来送咱们?”
楼惠惠摇摇头,淡淡道:“也许是大牛哥不想看见这种离别之苦,不过你放心,大牛哥是个好人,他会找到幸福的。”
“恩,希望如此。”
望着船上一个箱子,楼惠惠指道:“唐凡哥,怎么多金银器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昨晚搬得人家腰酸背痛呢。”
“实话告诉你,这是我和一位女子共同偷来的!”
“什么,偷的?”
“想歪了吧,这钱可是――”唐凡将偷钱来龙去脉大致告诉她后,楼惠惠小嘴一斜,道:“原来还有一位姐姐也喜欢乐善好施,不行,我也要!”
不是吧!唐凡白眼一翻,身旁这丫头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小船随着大湖一直往前走,直到进入到一条河流,就沿着这条长河向下游漂流,却不知往哪儿飘去……
端木世家。
眼下,端木宋正安慰着他的女儿,从那天得知唐子墨消息后,端木诗函无论如何都要吵着出门去找他,好在有兰钰儿劝解下,这才拦住这位刁蛮的大小姐。
“堡主!”几名黑衣装扮男子走来念道。
“可有小姐所述那公子消息!”
几个手下看一眼站在一旁的兰钰儿和气愤愤的大小姐,哪里敢说。
“但说无妨!”端木宋命令道。
“是!手下们在泰安城周边没有发现小姐所述之人,而且图门世家周围现在查得都很严谨,怕是――”
“连个人都找不到,滚出去!”端木诗函愤怒地吼了声。
端木宋摆摆手,几位手下退开。
“诗函,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个好消息吗。”
“爹爹,人都没找到,这么算是好消息!”
端木宋摇摇头,笑道:“正是因为找不到,证明你哪位朋友现在肯定很安全,否则早就被抓了。”
“可还不是一样没找到他!”
一旁,兰钰儿见端木诗函追问不休,念道:“宋伯伯说的有道理,诗函妹妹你别急,你从昨天到现在没吃东西了,饿坏身子怎么办。”
“兰姐姐,反正有很多事情你不懂,他那人就一欠――”
话还没说完,端木诗函立即止住,她偷偷瞄一眼兰钰儿,心道,我才不在别的女人面前提那家伙。哼,只有我端木诗函才可以,那家伙就是一欠抽的坏东西。
兰钰儿见她话到一半,而且听端木诗函语气,怕也能猜出大半,毕竟她与唐公子在一起三年,恐怕此事没那么简单。
每每想到这个,兰钰儿也焦心得紧,现在又不知唐公子下落,自己与他也就半面之缘,难道真是有缘无分。
念及种种,兰钰儿只觉心好疼,只要现在一闭眼,猜灯谜那一夜就会浮现。
“爹爹,要不让我出看看吧!”端木诗函苦苦哀求。
“不行,外面太乱了,现在连轻伏这样的大神都出现,还不知接下会会有何惊天大事发生,给我乖乖的呆在家里。再说了,就算现在出去你哪位朋友也不一定在泰安,指不定已经到别的地方去了。”
“可是我就想出去寻他!”端木诗函反驳一声。
“你这孩子!”端木宋愤怒道。
“诗函,你就听你爹的话,若不然还没等你找到他,自己身体都吃不消了,万一哪一天他看见你这样,定会不高兴的。”
“呜……”端木诗函将头一偏,没有在说话。
“兰小姐,这几日多谢你了,否则依这丫头脾气,恐怕连我这做爹的都管不住。”
“宋伯伯严重了,应该是钰儿感谢您才是,若不是宋伯伯替钰儿保守秘密,恐怕家父早就知道了。”
“我和你爹乃是至交,看见你现在平安无事自然高兴,可是你爹却到处派人找你,我都不忍心欺骗他呀。”
“宋伯伯,我――”
“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啊,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端木宋摇摇头转身离去。
兰钰儿抬头看着天,念了声:“爹爹,请恕女儿不孝!”心里同时在不停虔诚祈祷,希望那人快出现。
半天过后。
小船在河流上随之漂流了不知多远路程,待水流平稳,河岸堤坝显出,便来到一处较为繁华的古都。
在一个驳岸码头,这里有着许多船舶大大小小停靠在岸边,可以看出此地应该很是有钱的样子,来来往往商人络绎不绝,木车运货的大汉数百之多,到处都是摊贩的吆喝声。